“通常这么帅的人,最后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
她的眼神痛惜,抑扬顿挫道出两个字:“出,柜”
“......”
言之被这响当当的两个字振了振,转头看向廖哲西,却不期然对上他看来的目光,里面藏了零星笑意,以及,某些不知名的光芒。
正当言之不解他眸中含义时,却突然看到他毫不征兆的走向了她!
无论二班三班的同学都没去注意接力赛的下一棒跑的如何了,几乎都把目光放在廖哲西身上。
然而廖哲西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目光,步伐依旧镇定自若,像走进自己班一样自然的走进了二班帐篷。
然后穿过一排排座位,立定在简迟面前,伸出手。
于是两班人就看到简女神无比自然的就把手里的校服递给了廖哲西,动作当中竟透着熟稔和默契。
但好像又有些生疏—
廖哲西:“谢谢你帮我拿衣服”
言之连连摆手,官方回答:“没关系,你跑的很快,很厉害。”
廖哲西听后嘴角斜勾,一本正经的说:“你跑的也很厉害”
“......谢谢”
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寂静一片。等廖哲西回了班级,才逐渐响起窃窃私语声,不时还有闪烁的目光瞟向简言之。
而舆论中的女主角一派清者自清的模样,全神贯注的看着操场,不改淡定从容,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拜托帮忙和接受拜托的关系。
戴新月看着言之,忍不住说:“别看了,操场上现在也没比赛”
“......”
***
“为什么要让我们中国的孩子学语文,难道我们以后还能当文学家吗?难道我们不认识字吗?”
“为什么要让我们学数学,一个得数错了一半分就没了,有什么用,谁以后不就用个加减乘除就完事了?难道还要问卖菜大妈3+x=0,他能听懂吗?”
“为什么...”
言之打断她,说:“小鱼,就算没用,该考也是要考的”
肖瑜把下巴放在桌上,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那里,语气间都是无助:“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筹备运动会上了,结果我还没跑上,我哪来的时间准备月考啊!”
言之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筹备运动会是学校的事,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末了又问:“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哦,我拉了半天肚子就好了”
“......”
铃铃铃
早读下课铃响起,老郑大掌一挥,非常潇洒:“好了,找准考场,都考试去吧!”
这是同学们第一次以分班考的形式参加考试,不在自己熟悉的教室,紧张感油然而生。
然而肖瑜却突然诈尸般跳起来,“算了!裸考就裸考,像复习了一样!”
言之茫然,这两个怎么像???
实验四个班学生集体往外走,走廊上一时间全是人,亦步亦趋的移动着,看起来像一群迁徙的蓝精灵。
言之脚下不注意被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鼻子撞的酸疼,生理盐水瞬间上涌。
“抱歉,没事吧”人潮拥挤中,廖哲西清凉的声线毫无阻挡的传近她的耳中。
言之摇摇头,把眸中水雾眨去,笑容温婉沉静:“没事”
前面被挤散了的肖瑜破除万难挤到这边,累的呼哧呼哧喘气:“言之!你怎么在这啊,我到处找你”
说完才看到一旁的廖哲西,他的双手还拖着她家简女神的胳膊,两人站的极近,一人抬首一人低头,无声对视含情脉脉...打住打住打住!
肖瑜一把抱过言之,把她整个人都拖过来,灵动的大眼睛怒视廖哲西,争取在气焰上压倒对方。
想是这么想,但是当廖哲西面无表情的直视她的时候,肖瑜还是有点胆颤。
廖哲西这个人,只远远看着的时候,会觉得是个慵懒散漫的人,坐没坐形,站没站形,眼角半搭,总让你不得窥视其真意。
但若是真当那双桃花眼注视着你的时候,其中暗含的凌厉会让你瞧个清清楚楚,针对每个人不同的心理承受能力会造成不同程度的创伤指数。
而肖瑜显然是心理承受能力极强,或者说事关简言之,她的战斗力是爆表的。
她大眼睛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像母鸡护犊子似的把言之挡在身后。
场面僵持着,眼看着考试快开始了,言之推了推挡在身前的肖瑜,对廖哲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廖哲西没再看莫名其妙就对他充满敌意的肖瑜,目光越过她定格在言之身上,唇边挑笑,嗓音柔和:“考试加油”
“你也是”
肖瑜拉着言之就走,小声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和廖哲西这么熟了!”
“怎么了?你不是还说他颜值爆表呢么?”言之饶有兴味的问。
肖瑜着急的啧了声,“那能一样吗!你看他笑那样儿,一看就不正经,言之,他不适合你!”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言之连忙澄清:“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你想哪里去了。”
肖瑜炸毛,“你和他都发展成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得了吧,你俩刚才......”
肖瑜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原因无他,简言之正看着她笑的异常柔和婉约,眼里却平静无波。
肖瑜败下阵来:“诶呀你又这么笑!好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言之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然而快进考场时,却神使鬼差的往后看了一眼。
廖哲西走进的是二班。
桌面一尘不染,书桌里是摆放整齐的两摞书,边边角角都非常整洁,是她的作风。
所有同学都在埋头答卷,只有廖哲西在无所事事的看着桌子发呆。
老郑是二班的监考老师,高一带了廖哲西一年,此刻不用看也知道他桌上卷子定然已经被写的满满的了。
有人抽空从卷子上抬头看了眼坐在教室正前方的廖哲西,顿时肃然起敬,廖哥就是廖哥,真实力!
然而他看不到的地方,廖哥已经把眉头皱成一个死疙瘩了,他伸手把书桌里两摞书中间的一个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封信,很骚的淡粉色,上面有看起来就是认真的写上去的几个字。
简言之亲启。
他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