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发表过什么文学作品吗?我有,我会作诗,我发表过诗作,你没有资格无视我!”
她一边说,一边跑到谢长安跟前,拦住了谢长安。
谢长安本来懒得理她的,见她挡在自己面前,便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我不会作诗,我也没有发表过任何文学作品,可我就是无视你咋滴?”
真是笑话,无视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本来大怒的春意听了谢长安的话,脸上马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还说不是来招蜂引蝶的,你都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来我们圈子做什么?是不是想靠着你父亲的身份,来我们这里装大头鬼?”
她越说越高兴,神色变成了志得意满,“你这样靠脸的明星就是个绣花枕头,和我们这些搞文学的没法比,奉劝你以后不要太嚣张。真难为你,还背过几句诗,知道冯延巳——”
谢长安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那是词谢谢,学识渊博如你连这个都搞错也太丢文人的面子了吧?”
“我只是一时说错了!”春意马上反驳,她是真的一时嘴快才说错的。
说完继续用蔑视的眼神看向谢长安,“能进我们的圈子,靠的是腹中才华,像你这样临时背几句古诗词的,再装也就只能装两三天,很快就原形毕露。靠着皮囊,是走不了多远的。”
谢长安瞥了她一眼,刚想反唇相讥几句,大哥大就响了。
她便收回目光,不再理会春意,拿出大哥大接听。
春意见她身上带着大哥大,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有个好爹而已,不然有什么本事买大哥大?”
她心里讨厌谢长安,所以觉得谢长安哪里哪里都不好,浑身都是缺点。
谢长安没理她,这样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就是个只会做梦的废物,和她计较简直浪费生命。
她收回注意力,听大哥大里的声音。
安德烈的声音有些失落,“亲爱的长安,你为什么推了两周后在美国的国际会议?我和约翰逊都打算推荐你多参加国际会议,尽快达到150天,然后破格引荐你进aici。”
谢长安回道,“我也是没办法,我选的大学是京大,需要进行为期一年的军训,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估计都会待在军营里。”
“天哪,你接下来一年都不出来?”安德烈大惊失色,“那怎么行呢?你一年不参加国际会议,肯定会生疏的。你为什么要选京大?你来英国或者去美国读书啊,凭你的水平,有的是好大学录取你。”
谢长安笑道,“我喜欢我国的古代文化,所以打算学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出国没用。”
春意听到谢长安说的是英文,便咬了咬唇,在心里安慰自己,谢长安一定是因为常年在鹏城和港岛生活,容易接触到国际友人,所以才会英语的。这水平,一定是很差的。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通,她心里舒服了些,便加快了脚步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春意的脚步轻快了很多。
不管谢长安的英语水平如何,在文坛上毫无建树是肯定的,就连作一首诗也不行,绝对是个绣花枕头。若云飞扬知道她的真面目,肯定不会再喜欢她迷恋她,为她赋诗。
说服了自己之后,春意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坐下来之后,见是被云飞扬赞扬过的秋痕在说话,便不着痕迹地打断话题,说道,“我刚去洗手间碰见谢长安,问了她几句,她说她至今还没发表过任何文章,甚至也不会作诗呢!”
“她的精力不在此。”云飞扬说道。
秋痕心里烦春意打断了自己的话,因此什么也不说,只是含笑看了春意一眼。
春意没料到自己把谢长安的真面目扒开了,云飞扬竟然还为谢长安说话,当下不快地说道,“什么志不在此,不就是肚子里没有墨水么。一个戏子而已,在古代那就是下九流,有什么稀奇?你、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秋痕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云飞扬的脸色则带着愤怒,望向她的眼睛里全是失望,“长安今年考上了京大,满腹诗书,没有墨水这样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出来,只会暴露了你的肤浅和尖酸刻薄。”
“什么?她考上了京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被她骗了!”春意难以置信,说出的话破音了,音量也比平时大,惹来了附近好几个不满的目光。
秋痕含笑说道,“刚才张老问长安会常住京城还是回鹏城,谢先生说她会留在京城读大学。大家听了都好奇长安读的是什么大学,再三追问,谢先生才透露是京城大学。读什么学校一查就知,以谢先生的身份不可能撒谎。”
云飞扬点点头,“没错。”又用有些失望的目光看向春意,“我平时觉得你温柔小意,现在看来,倒是我看错你了,听你一句话里的刻薄比刀还厉害,我都以为我是第一次认识你的。”
春意的脸色在秋痕说完之后就难看了,此时再听云飞扬一说,就更难看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现在大学生异常稀罕,能考上京城大学的大学生就更少了,谢长安如果真的考上京大,那绝对不是绣花枕头。
附近的人被春意尖利的声音吸引过来之后,就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听了几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纷纷低声指点,“她干嘛这样说谢长安?我很喜欢谢长安演的小梨涡的,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长安?”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看不起谢长安,哈哈哈……人家能考上京大,可比她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强了几倍,至于发表诗作,又不是硬性指标。”
“我的天哪,她怎么好意思说谢长安是绣花枕头的?人家不用靠别的,那张文凭就能碾死她。”
春意听到这些议论,又气又羞,只得低垂着头不说话。
谢长安从洗手间回来时,见谢昀和几个文坛大佬正在玩游戏,便笑着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心里却在腹诽,明明是文学沙龙,怎么演变成玩游戏的?
戴眼镜的张老见她回来了,便道,“长安,等会儿你帮我们记一下输赢,今天我们可要好好玩几把。”
谢长安忙点头应了,又看了下旁边,见桌上放着纸笔,便心里有数了。
谢昀和几个大佬玩牌,一边玩一边聊些和文学有关的问题,竟然也和谐无比。
谢长安在旁听着,不时插几句,到需要记数了,便拿起纸笔飞快地记下来。
玩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大家就不玩了,而是打算分开,去指点后辈。
谢长安跟着谢昀走,刚站起来,就听到张老有些吃惊的声音,“长安这一手好字,看来有些功夫了。”
旁边正要离开的几个老人家听了,齐齐看了谢长安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