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房里。怎的不开门?”苏道边走边问,朝着宋酒这边走来。
宋酒低低地咳了几声,脸朝着里边,不让苏道察觉出端倪。
“怎么,染了风寒了?”苏道快步上来,扶着宋酒的肩膀问道。“都怪我,最近忙着别馆的事情,竟然不知你得了风寒。”
宋酒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苏道见她不说话,疑惑地问道:“秋遥,怎么不说话?而且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在房里还带着面纱?”
说着,苏道就要去摘她的面纱。
宋酒赶紧拉住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喉咙,随后难受地咳了几声。
苏道关心地道:“原来是嗓子不舒服,你怕过气给我?”
宋酒点点头。
“唉!你呀,怎的什么事都为我着想?”苏道抚摸着她的小手,对着门外的女使说道:“去厨房煮碗雪梨汤来给秋遥!”
门外的女使答了声是便匆匆离去。
苏道见她的额头白得吓人,“你瞧你,这面色如此苍白,怎的还要去庙里?”
宋酒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苏道。
苏道接过,打开荷包一看,原来是一张平安符。“唉!”苏道皱着眉心,怜惜地将宋酒拥入怀中,“等还梅会办好了,我带你出门转转。整日跟着我待在别馆,你怕也倦了。”
第一百零三章 :捎带侍寝
宋酒默默地点了点头,暗道:“恐怕到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
“对了,明日就是还梅大会了。今夜我就在你这里歇下吧!”
宋酒一听,顿时吓得坐直了身子。
苏道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宋酒指着自己的喉咙,咳了两声,又摇了摇头。
“怕什么?”苏道牵着她的手,道:“不过是风寒而已,我不怕的。再说了,咱们也许久不在一处歇了。”
宋酒依旧死命地摇头,她只是假扮的,怎么还要捎带着完成侍寝这种事?
罢了,宋酒两眼一闭,暗道: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瞬息之间,宋酒又睁开双眼。只是眼里饱含泪水,泫然欲泣。那一双鹿眼像是在说话一般,对着苏道一眨一眨的。
苏道瞧着她撒娇的模样,心软了。“罢了,你不让我在这里歇着,那晚上你给我跳一支舞,我便走。”
宋酒瞬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跳舞?她不会啊!
嗨,她怎么忘了,秋遥是苏道的舞姬啊,不会舞怎么行?
苏道起身,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沐浴,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宋酒一把拉住他。
苏道回首,见她指着里边的床榻。瞬间他就笑了,打趣道:“改变主意了?”
宋酒点头,心里却在骂:不改变主意难道等你揭穿我?
苏道隔着面纱摸了一把她的脸,笑道:“你先歇着,等着我!”
等苏道出门去了,宋酒这才摘了面纱,小声地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等着她侍寝,就算再等八辈子也轮不上你!
宋酒赶紧将怀中的麻沸散拿了出来,还好她聪明,多准备了一份!
“苏道,侍寝是么?”宋酒把麻沸散全部倒进了茶壶,用力搅浑。“哼,今夜就让这壶茶给你侍寝吧!”
做完这些,宋酒又将面纱戴上,在榻上小憩。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门外的女使一直没有听见房里的动静,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宋酒却是心安理得地在榻上睡了小半日,醒来时房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正打算摸索着去点灯的时候,门外的女使听见动静赶紧推门而进。
“秋遥姐姐,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女使虽然一直在唠唠叨叨,却很自觉地去将烛火点燃。
“秋遥姐姐,这是东家吩咐的雪梨汤,刚热好的,您喝了吧!”女使从门外的老媪手中接过盘子,将雪梨汤搁在了桌上。
宋酒正要喝,猛地想起面上还戴着面纱。她挥挥手,女使便退出去了。
“嗯……”宋酒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
“砰砰砰!”门外想起了敲门声,“秋遥!我回来了!”
宋酒赶紧戴好面纱,起身去开门。
“秋遥……”苏道言笑晏晏,牵着她的手便往里边走。
门外的女使笑着识趣地将房门关上。
苏道一个劲地往床边走,力气大得宋酒没有办法挣脱。
宋酒用力扯了他一下,苏道回头。宋酒指着桌上的茶水,苏道却以为她指的是雪梨汤,笑道:“原来雪梨汤你还没喝完,瞧把我急的。你坐下来,慢慢喝!我先去换身衣裳!”
说罢,苏道便径自走到衣橱那边。
宋酒见他没注意,再晃了一遍茶壶,然后倒了一杯茶端到苏道面前。
苏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你是说这个!”接着,苏道便接过宋酒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宋酒满意地接过茶杯,慢腾腾地走回原处。
“秋遥,过来替我更衣吧!”苏道在衣橱里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了一件衣裳。
宋酒听见他的话,气得想立刻给他一拳。但又没有办法,麻沸散还没有起作用,眼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宋酒刚走到苏道身边,苏道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着说道:“你今日的小花招怎么这么多?”
宋酒一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难道苏道发现了她不是秋遥?
就在宋酒计划着如何逃脱时,苏道却大声地笑了。“虽然小花招挺多的,不过我喜欢!”
宋酒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没有察觉!
不等宋酒缓过神来,苏道却揽着宋酒倒在了床榻上。宋酒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扑在了苏道身上,吓得她赶紧撑起身子。
苏道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秋遥,你这面纱也戴了一整日了,眼下也该歇息了,摘了吧!”
苏道说着,就伸手去摘宋酒的面纱。
宋酒一慌,立刻伸手去制止他!
哪知,苏道的手刚碰到宋酒的脸就一下子落了下去。
未几,便传来了苏道沉沉的呼吸声。
宋酒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放心地除了面纱。
“啧啧啧,苏道,你说你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了,竟然霸占着秋遥那么一朵娇花!虽说你长得也不丑,我就是替秋遥觉得可惜!”
宋酒站在床榻边盯着苏道的脸,口中喃喃自语。不过很快她就觉得不太对劲,门外太安静了!
宋酒也顾不上苏道了,一把拉开房门,一双鹿眼睁得大大的!
“王……王之焕,你怎么……”宋酒扫视四周,发现方才守门的女使已经昏倒在柱子旁。
王之焕倚在柱子上,抱手看向宋酒,很有深意地说道:“看来我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