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上了,他还是一问三不知。”
宋锦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能和宋锦承那样的习武之人相比,两三样刑具用过之后,就撑不住了。
但就算撑不住了,从他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那算了,反正他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送他会监牢吧。”
祝虞起身走到方桌后面,弯腰不知在找什么。
很快地,他拿着一个小木盒过来。
“送你的。”
宋酒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
是一支金簪,海棠花样式的。
她掂掂分量,十足的真金。
“太贵重了,你送我还不如送给你未来的夫人。”
祝虞拿起金簪,食指轻轻触碰海棠花的花蕊。“嗒”的一声,似乎是机关打开的声音,一根银针从金簪的尖端飞出。
“这是用来防身的,正好你要去漠北,一路不知有多少艰险,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
宋酒素来是喜欢海棠花的,又见金簪是个有机关的,心里也喜爱,才答应收下。
见她不反对,祝虞挑起金簪,轻轻替她簪入青丝中。
但愿什么时候她能知道这只金簪的秘密。
“阿盼的事情我会继续追查,你一路小心。”
宋酒含笑点头。
“将来你娶妻的时候,我打一只纯金的钗子送她。”
祝虞的年纪,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开始操心了。
祝虞轻笑:“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你的话我可是记住了。”
从房里出来,宋玉恒正站在外面等她。
“九妹……”想他一时还是没有适应过来,叫她的时候还有些生涩。“你一路小心。”
宋酒捶了他一拳,“若是能够照应君顾,就照应一下,那孩子总叫人不放心。”
有了诀别的意思。
宋玉恒蓦地生出了一股哀愁,好似这一去就会成永别。
虽然宋酒不是她的亲妹妹,但相处了这么久,感情还是有的。
“你若是敢留在漠北不回来,我就是死也不会照顾宋君顾那小子。你的弟弟,凭什么要交给我?”
宋酒上前去拥抱了他一下,要是她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哥哥,也不会活得这样累啊。
“七哥,保重。”
出了皇子府,宋酒在街上晃晃悠悠,一不留神撞了人。
“对不……”抬眼一看,撞到的竟是熟人。
“改容,你怎么在这里?”
钱改容黑着一张脸,不是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你又吃了一粒药丸?”
宋酒老实的点头。
钱改容知道这条路是去祝虞的府上,想想也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你要是想见他,请他来就是,犯得着浪费了一粒药?”
钱改容是不容易动怒的人,似乎永远都是宽厚待人的。
可是眼下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又跑了出来。
“我下次不会了……”宋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埋头认错。
钱改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宋酒蓦地睁大了双眼,惊的。
钱改容今日是吃错药了么?
“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钱改容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似乎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宋酒不解,她并没有作践自己啊?她不就是吃了一粒药么?
“你明知道那药珍贵,统共就那么几颗,却想也不想就随意吃。要是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一粒救命的药都没有,你让……该怎么办?”
“改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钱改容松开她,转眼间她腰间的药瓶就到了他的手中。
“这个由我来保管!”
“诶!”宋酒去抓,没有抓到。
“钱改容,那是我的药!”她还要带着它去漠北。
钱改容将瓷瓶揣进怀中,说道:“我知道是你的药,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你以为你去漠北的事情能瞒得住我?”
宋酒不用猜也知道是窦小六泄的密。
“我随你去漠北。”
宋酒拧了他一把,“你疯了?大理寺的寺丞之位不要了?”
“不要了。”钱改容拖着她往王家走去。
王之焕离开之前来找过他,让他一定要看住她。
他知道宋酒一定会忍不住,偷偷开溜。是以他向大理寺卿告假,打算陪着她去漠北。
与其待在京城等她的消息,不如跟随她一起去,倒还安心点。
宋酒抢了一路,始终没有从钱改容的怀中拿回瓷瓶,只得认栽。
“你什么知道我要去漠北的?”
钱改容瞅了一眼她发间的金簪,道:“刚过不久。”
那铁定是窦小六无疑了,她开始考虑去漠北要不要带上窦小六了。
“你的簪子……”钱改容顺手将簪子拔了下来,在手中转了几圈。
宋酒问:“有什么问题?”
钱改容眉心舒展,替她簪了回去。“没什么,很称你。”
过了一会儿,等宋酒的注意力不在簪子上了,他说了句:“往后少收一些这样的礼物。”
第四十四章 :心机
原是准备尽快离开京城的,谁料想五皇子竟然亲自登门造访。
不过来造访的对象并不是宋酒,而是王家。
来自然是低调的来,谁的排场敢大过上边的那位?
饶是如此,王家的人依然不敢怠慢,唯恐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五皇子不高兴。
王家的人似乎对五皇子是有意见的,去大厅的路上,宋酒还能听见底下人叽叽咕咕的说道五皇子的闲话。
王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五皇子吹来了,战战兢兢的全部守在大厅中等候他的到来。
等人全齐了,宫中的内侍才高唱:“五皇子到!”
宋酒站在最后面,一定得是前面的人都弯下腰去了才能看见她。
远远的瞧见一抹深紫从门前晃过,一步一步地晃到众人的眼前。
五皇子已过而立之年,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左等右等,没把皇帝等死,见皇帝还能活上好几年,疏于对自己身体的管理,养成了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听说五皇子的府上娇妻美妾不少,万花丛中过,也难怪体虚。
“都免礼吧。”
声音虚浮,不大踏实。
王家老一辈的人位列最前,埋头不怎么说话。
五皇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问:“怎么不见王之焕呢?”
原来是冲着王之焕来的,看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王之焕的爹王沛拱手恭谨地回话:“犬子近日身子不大好,臣担忧他再这样下去不能为朝廷分忧,就将他送到别院疗养去了。事出无奈,还请五皇子宽恕则个。”
五皇子长长的哦了一声,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