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自然是一般的雪莲花不能比的。”
雪莲......这朵花就是雪莲?我心中一惊,雪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应该独站雪山之上,淡然地俯瞰一切......怎么现在变成了花被种在冰中呢?
我伸手轻轻地摸着花瓣,指尖都在颤抖。心里面五味杂陈,那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有欣喜,有难过,有惊愕,有困惑......
“可是雪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问白皎月道,“总不能因为法力全失要重新从花开始修炼吧?”白皎月蹙眉,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探手从怀中掏出装着梅妃的小瓶,拔开塞子,往地上一倒——
红光闪过,梅妃站起身来,拍拍衣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冷笑着看着我道:“小狐狸!没想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被你找到了!”
“你到底把雪莲怎么了?”我咬牙切齿地瞪着梅妃道。
“也没怎么着,只不过把他封印起来而已。”梅妃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诈,“我封的是死印!”
“什么是死印?”我心中一震,转头问白皎月。凡是同死沾着边儿的,都没什么好结果。
“只有杀了她才能破解掉的封印。”白皎月轻声道,“这是妖精用生命结的封印,通常是守护之印。”
“没错,只有杀了我才能破解掉这个封印。”梅妃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线搭错了地方,竟无故地挑衅道 ,“小狐狸,不如你来杀了我吧,怎么样?刀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哦。”梅妃说完,真的就从袖中抽了一把匕首抛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匕首出鞘,隐隐地绽着寒光。我又把匕首插回鞘中,梅妃一定是算准了我不敢杀人,才故意这样做的。
我紧紧地握着匕首,是的,我的确不敢杀人。以前不敢,现在依旧不敢。但声势还是不能输的,我冷声道:“梅妃,你若是解了这个封印,我一定不会动你!”
“可惜啊。”梅妃嘲讽地环着手臂,笑的很奸诈,“可惜我的法力基本上耗尽了,怕是没有能力去解掉这个印记。不如你让你哥哥把法力都过给我吧?”说完了,掩着嘴唇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妖精?我气极了,握着匕首就要冲出去,白皎月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小心有诈!”
话音才刚落,一个红影就飞了过来。白皎月带着我向旁边一闪,猛地夺过我手中的匕首。匕首飞出,划破空气,准确地刺入梅妃的心脏。红影定在原处得山洞壁上,是一朵红梅。
梅妃脸上带着几分凄然,她呕出几口鲜血,捂着胸口退了几步,眼睛看着的却是荷叶盆的方向,然后梅妃笑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荷叶盆中光芒越来越耀眼,竟渐渐地化成一个人形来。只是依稀的影子,我的心便被究起,那是雪莲的影子,那是雪莲!
光芒渐渐地隐去,雪莲的形逐渐清晰起来,他长长的银发在光中漂浮,他的身上依旧穿着白袍,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如同睡熟一般。
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似的,跳得厉害。我定定地看着雪莲,莫名奇妙地就想哭。我用手捂住嘴,眼泪不断滑落。
光芒散尽,雪莲立于荷花盆中,如同观音立于莲座之上,超脱尘俗。
雪莲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我,他的嘴角浮起笑意,轻声道:“裳月。”说完,他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站定了,又唤道,“裳月。”
“雪莲——”我竟一下子哭出声来,冲了过去,抱住雪莲。
雪莲抱着我,起先很温柔,而后很用力。雪莲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喃喃道:“裳月……”
“莲,恭喜你了。”梅妃的声音煞风景的响起,满是嘲讽。
雪莲轻轻的放开我,像梅妃看去。当雪莲的视线落在梅妃胸口插着的匕首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快步地走过去,扶起梅妃,蹙眉道:“梅……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失血过多,梅妃的脸色苍白,她惨然笑道:“莲,其实我是想……赌一赌……如果他们没有找到你……”梅妃费力的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我就有理由把你继续封印下去……直到你有力量离开……”
雪莲单膝跪在地上,让梅妃靠在他的身上。梅妃口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莲的白袍上,点点殷红格外的刺目。
雪莲低头看着梅妃,语气温柔,他轻声道:“梅,你其实不必这么做的。封印总有被冲破的一天,我可以等下去。”
明明匕首是刺在梅妃的胸口,可是我却觉得那刀像是插在我的心脏似地,痛得无法呼吸。我费解地看着雪莲和梅妃,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不想等……莲……我终于要死了……”梅妃费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雪莲的脸。雪莲握着梅妃的手,慢慢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梅妃脸上露出满足的笑,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我不想整日对着你的元神……你知道吗?现在我觉得好幸福……虽然很短暂……可是很幸福……”
“能死在你怀里……无憾了……”梅妃的眼睛缓缓地合上,她声音越来越小,“对不——”
声音嘎然而止。
“我不怪你。”雪莲轻声道,“从你决定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我的法力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怪你了……”
雪莲轻轻的举起右手,在空气中划了一道,一朵比一个人还要大的白色雪莲花出现在冰上。雪莲抱起梅妃,小心地将梅妃放在雪莲花上。花瓣缓缓地合上,将梅妃包裹在里面。雪莲又扬起手,莲花升起,飘落在湖中心,然后渐渐的沉入湖中。
梅妃终究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他追寻雪莲千年,却终是得不到雪莲的爱。或许就因为这个,她才会选择用自己的性命去帮助雪莲恢复法力,用自己的性命换取雪莲对她的记忆。
白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然后轻轻的抱着我。
我将脑袋埋进白皎月的胸膛,轻声道:“哥,我们……是不是错了?”
正是元宵佳节,红灯笼挂满了弦月楼的屋檐。
弦月楼是挨着街道的,猜灯谜,舞龙狮,划旱船,放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人。外面喧
嚣的擂鼓声,透着喜庆,热热闹闹地传进弦月楼来。
美人娘早早地就备好了酒菜,这会儿一大家子正围在一起吃团圆饭。
美人娘今晚兴致很好,喝了不少的酒。自己喝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