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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的是她还有一个前夫的孩子,没想到连尚峰连这都能接受。他们打量着季淮,虽然说在法律上他也是连尚峰的儿子,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无论从血缘还是情感来说都不可能从连家得到任何利益。

    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对季淮随意了起来,庄父一笑道:“原来是哥哥啊,只不过孩子解决不了的矛盾应该由大人调解才对,哥哥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季淮挑了挑眉,又听到庄母说:“小孩子打架玩耍嘛,那能有那么多理由?别把某些人的脏心思套在孩子的想法上。”她作出后知后觉的样子,“哎呀我最近在家看了太多宫斗剧了,老喜欢揣测别人的意图。”

    季淮不傻,他自热知道她说的别人是指的谁。

    他没有改变颜色,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您看到暮安的脸了吗?您觉得这是小孩子之间玩耍该有的结果吗?七个比他高大的孩子围着他打,如果我没有到现场,您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他们往连暮安那看去,确实那张小脸实在是惨烈,但他们怎么会被一个半大的少年逼到死角,便也拉过庄啸云提起他的袖子,“你看,我们家啸云也受了伤了啊。”

    季淮看了眼,那贴了创口贴,但从一块创口贴就能覆盖的面积来看,这应该是轻的不能再轻的伤。他问:“您的小孩受伤了,您心疼吗?”

    “当然心疼了!”

    “我也心疼。”季淮看着他们的脸,声音微沉,“我看到我们家暮安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也非常的心疼。”

    连暮安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怔住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我们家暮安?心疼?

    他……心疼我?

    这是连暮安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惊天骇浪一般的冲击。他觉得自己被席卷进了极度……欣喜的狂潮。

    他控住不住地嘴角上扬,眼前的一切奇妙般的变得梦幻了起来。

    他像是被包裹在了蜜糖的世界里。

    庄氏夫妇一时间哑口无言。

    季淮回过头,便对上连暮安几乎说得上是失神的眼睛,他没多想,说:“暮安,过来。”

    连暮安乖乖地走过去。

    “你来说一下,昨天为什么会和庄啸云有冲突。”季淮说。

    连暮安已经无声地化作了一块小甜饼,季淮叫他干嘛他都忘了呛一声,很听话地说:“他有病。”

    “……”

    季淮看了眼庄氏夫妇,没有异样。好吧,连暮安是正牌的少爷,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庄母刚要叫庄啸云过来解释,却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朝正在翻找战利品的季苏靠近。

    “你在干什么?”庄啸云问。

    “我要拿今天买的卡纸来做手工。”季苏回答,她抬头看去,跟自己说话的人竟然是昨天的坏蛋,便皱起小脸,对他满是敌对,“你这个坏蛋!”

    庄啸云可难过了,“我不是坏蛋。”

    “我都看到了,你欺负暮安哥哥!”

    “是他欺负你在先,我只想为你出口气。”庄啸云说。

    “暮安哥哥才没有欺负我!暮安哥哥对我可好了!”

    这话何况是庄啸云,连连暮安本人都不信。

    可季苏就是一脸笃定,季淮都有些无奈。

    庄母喊道:“啸云,快过来,和连小少爷解释解释昨天发生的是是误会。”

    季淮也蹲下来,对连暮安低声说:“等会儿你也好好说,陈述就好别带那么多主观情绪,知道吗?”

    他们几乎是耳语,季淮就近在咫尺,连暮安看着他的脸忘记了答话。

    两位当事人总算和平面对。

    庄母提醒着儿子说她在家教他说的话时,大门忽然被打开,先听到的是一道略沉却悦耳的女声:

    “我的宝贝儿子在家吗?”

    连暮安听到后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他缓缓转头看去,脸上还残留着失神的神情可见的转变为狂喜,他脱缰了一般向那个女人奔去,“妈妈!”

    季淮看到了门口的女人,身材高挑,即使上带着墨镜也挡不住她的美丽,气质更是无与伦比,这样的人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道明丽的风景。

    这就是连暮安的亲生母亲,安黎利。

    庄氏夫妇先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吸引住呆愣,然后才措手不及起来,安黎利的出现是他们没有预想过的意外,虽然她和连尚峰已经离婚,但依然改变不了她是连暮安的妈妈的事实。

    安黎利抱住冲过来的儿子亲昵了一会儿,才将目光重新投放在客厅,她轻轻扫过外来的一家三口,在季淮身上稍作停留,最后在季苏的身上逗留的时间最长。

    她勾唇一笑,摘下墨镜,彻底展露自己的美,然后说道:“今天是家里来客人了吗?”她说完便才想到什么,摇摇头道:“我现在也算得上客人了。”

    连暮安不满她的生疏,鼓着脸说:“妈妈就是妈妈。”

    “真是我的小甜心。”她弯下腰想捏了一把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伤还没愈合好,是好揉了把他的发,“待会可得和我好好说说你又怎么调皮了。”

    小甜心?这词放在连暮安身上让季淮略感不适,他对安黎利微笑道:“请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安黎利牵着连暮安来到客厅坐下,“谢谢小帅哥。”她又看着那一家三口,“我没记错的话,是庄先生和庄太太吧?我们好像在某次晚宴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是的,安小姐您记性真好。”庄父连连点头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连家?连尚峰不是出差了吗?”安黎利问。

    在她的面前,原因就有些难以启齿了,庄父“呃”了半天。

    季淮倒水回来,轻轻把水杯递给安黎利,说:“昨天庄啸云同学和暮安不知怎么起了冲突,暮安脸上的伤就是被他打的。”

    连暮安不满地补充:“还有六个人!”

    安黎利惊奇道:“我说嘛暮安那么厉害怎么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季淮:“……”

    安黎利又正色起来,“但打了我儿子的脸的后果可严重了,他的长相随我,你们知道我的五官上都投了多少保吗?暮安当然也少不了。”

    “……”

    “……”

    “……”

    安黎利抿了一口水,往后一靠,优雅地翘着腿,气场全开,“说吧,为什么。”

    在她的面前可不敢含糊了,庄母在事实的基础上有加了委婉的描述,总的来说,对错双方都占。

    句尾还得让庄啸云表明的确如此,“啸云,是这样的对吗?”

    庄啸云眼睛还黏在季苏身上,刚才她的敌对是在伤透了他的少年心,为了在女孩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担当,庄啸云沉下心,气壮山河道:“是我故意找茬!是我投机取巧!是我以多敌少!打了连暮安是我的不对,我向他郑重道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