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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带队的军官一张俊脸突然转向她,跟正在风中凌乱的赵泠珩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吗?那你还真是厉害啊。”

    第二天赵泠珩死也不肯去操场见习了,蜷在被窝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病了,病入膏肓无法下地行走,不能见光!求老爷可怜,放奴家一条生路。”

    郁北北无语,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罢罢罢,小娘子好生休息。”

    她认命的跟着大部队一起迈向后操场,阮云朵走过来问她,“你那个小伙伴呢?”

    郁北北对她过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阿赵?她请了病假,不用训了。”

    “哦,真好。”阮云朵羡慕的说。

    过了一会她又问郁北北,“我看你俩玩的挺好的,你俩是老乡啊?”

    “是。”郁北北点头。

    “你俩怎么认识的?火车上?”

    “我们是高中同学,一个班的。”说起这郁北北不禁有点得意,“还是我忽悠她来这里的呢。”

    阮云朵惊讶极了,“你们俩感情也太好了!”

    台上的教官又在吹口哨了,郁北北朝她笑了一下,赶忙去排队站好,只听阮云朵嘟囔了句,怪不得。

    “稍息!立——正!”

    教官以笔直的军姿站在她们班队伍前,开始清点人头,“从左到右,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八八八……咦?”

    郁北北右边的同学咦了一声,郁北北纳闷的看她,她也纳闷的看郁北北。

    只听前方的教官喊,“从左至右第八名同学!出列!”

    郁北北右边的人还在看她,郁北北听她刚才报数的时候说的是八,不禁好意提醒她,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让你出列呢……”

    那女生被郁北北戳的一脸黑线。

    队伍里有人开始小声笑,郁北北更纳闷了,只听身后有人扑哧乐了一声,接着她就被一股力从后推了出去,她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怒视回头,只见阮云朵抿着嘴,笑的眉眼弯弯。

    ☆、聚散真容易

    教官走到郁北北的面前,神色严肃,“你没学过数学?”

    “学过啊。”郁北北纳闷道。

    “站好!”

    教官目色一凛,嗓门猛然拔高,吓得郁北北一激灵,迅速站了个标准军姿。

    教官看了眼表,指了指操场外圈的一棵柳树,“去那站半小时军姿,下次再出洋相,就站一小时!”

    可怜郁北北还在莫名其妙,教官就越过她去训别人了,“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吗?都给我原地站二十分钟!”

    立马有人开始抱怨。

    他厉声道:“嫌让你们站的时间短了是不是?那就再加二十分钟!”

    全场静悄悄的没人再敢叹气了,他骂道:“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我看你们谁敢跟我磨叽!有不想训的吗?趁现在军训还没开始!出列!”

    没人往外站。

    他冷哼一声,“站二十分钟,谁敢动一下,就加十分钟!”

    他突然回头看向郁北北,眉毛倒竖,怒视:“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去那边站着去!”

    郁北北一个激灵,赶忙一溜小跑过去站好。

    站了好几分钟郁北北才想明白教官为什么要让她站在这里。她又尴尬又想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走神想赵泠珩呢啊,郁北北摸了摸鼻子。

    虽然现在是个夏天的尾巴,可天气还是够热的,中途休息的时候郁北北要去买水,还没走过去一瓶带冰的矿泉水就递到了她面前,是阮云朵,她说:“给你喝吧,我刚才买了两瓶。”

    郁北北连连摆手,“不不不,谢谢,你留着喝吧,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拿着吧,我喝不了的,不然就浪费了。”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吧,那谢谢。”郁北北接过那瓶水,她实在是不想在排队了,只好说:“那明天我给你买。”

    阮云朵和她坐在草坪上,说,“刚刚对不起啊。”

    “什么?”

    “刚刚推你啊,你没生气吧?”

    “没。”

    “那就好。”阮云朵又笑了,“我站军姿的时候好怕你会生我的气啊,我可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要是你再不理我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郁北北朝她笑笑:“我不太爱生气。”

    赵泠珩知道这件事后一撇嘴,“那这朋友认得可真随意。”

    郁北北干笑两声没说话。

    “估计是觉得你看起来好说话,想多拉拢拉拢你也说不定。”赵泠珩摸着下巴,思索道。

    “嗯?”郁北北有点不明白了,拉拢?这和拉拢有什么关系吗?

    “大学嘛,就是一个小社会啊!这社会,它很复杂。”赵泠珩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你看,咱们上高中的时候,没有任何欲望,和同学玩在一起,我喜欢她我就跟她玩,我不喜欢她,我能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但上了大学,不喜欢她该跟人说话的时候也要说,因为你知道你出门在外说不定哪天就能求着她。”

    “这跟她要拉拢我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啊。”赵泠珩表情十分严肃,“她跟你玩好了,有事找你帮忙的时候,更容易呗!”

    “我能帮她什么忙?”郁北北很不理解。

    “那多了去了。”赵泠珩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小到让你给她打壶水,大到让你违法犯罪。”

    “就一瓶水,不至于的吧。”

    “当然至于呗!”她义正言辞,“你没听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那我明天把水还给她。”

    “不过这就算啦,不就一瓶水嘛,她愿意给你买你就喝呗,反正白喝干嘛不喝。”赵泠珩说,“要是我,给我买我就喝。”

    “……”

    却没成想她一语成谶,第二天军训她去操场见习,中途休息的时候阮云朵真给她买了一瓶,还凑过来跟她聊了好半天,两人说的火热,把郁北北冷落在了一边不闻不问。

    郁北北给赵泠珩使了好几次眼色她都装作没看到,甚至还过分的把头偏过去了,气的郁北北在一旁直喝干醋。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跟赵泠珩说:“我要去厕所。”

    “去吧。”赵泠珩朝她点了下头,又接着跟阮云朵聊去了。

    行!一见如故了是吧!郁北北的心中瞬间呼啸而过一万头羊驼,将赵泠珩骂了个狗血淋头。

    郁北北嫌她俩碍眼,干脆跑去跟教官请假,说自己发烧了,想回宿舍休息。冷面教官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估计是看她精神确实不大好,破天荒的准了。离开操场前郁北北还特意回身看了下,赵泠珩还在草地上坐着和阮云朵侃侃而谈,她那叫一个气,索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