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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骂了句,翻身朝里拱了拱,然那双手随即攀附上来,托着她腰身往后贴着处炙热上......

    她没有转醒的趋势,直到熟悉的快意袭来,她双眸才睁开了一条缝,床吱呀吱呀响着,伴着男人压抑的沉痛的闷哼,她绷直腿,身子弓起了弧度......

    晨光熹微,天儿露出了鱼肚白,小雨淅淅沥沥下着,不见停歇。

    顾越流左右架着两名小厮,骂骂咧咧由远及近,昨晚他走出颜枫院被人偷袭,晕厥过去,醒来屁股被打开了花,他隐隐看到顾泊远青色的脸,问同样下不来床的大哥三哥他们,说他产生幻觉了,想想也是,顾泊远正在边关和敌人斗智斗勇,哪儿会出现在府里。

    但更让他惶惶不安,京城何时出了如此歹人,悄无声息隐匿府邸,专挑貌美男子下手,不劫财不劫色,专打人屁股。

    “娘,娘,您快起来,儿子吃大亏了,呜呜呜......”顾越流用力过猛,拉扯到屁股上的伤,呲牙欲裂的哭了起来。

    哭声婉转凄惨,振聋发聩,吓得小厮差点松开了手。

    顾越流又喊了几声,紧闭的门刷的声从里拉开,顾越流止了哭声,噼里啪啦道,“娘,咱府里有歹人,专挑好看的人下手,娘,您赶紧躲躲啊......”

    啊字来不及收音,被门里那张脸吓得转为了尖叫,“啊,鬼啊。”

    “没大没小,向春,把人带下去,杖责五棍。”顾泊远眼神冷峻,微微扬手,便有股风卷来,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粗鲁的拽着顾越流领口往外,顾越流大急,因着疼痛,五官狰狞的扭曲着,“娘,娘呢,我要亲爹,我要亲爹,不想待在侯府了啊,那个男人又要打我。”

    顾泊远眼神一凛,向春捂了顾越流的嘴,风驰电掣间退出了颜枫院。

    夏姜芙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件石榴红孔雀纹寝衣,听着顾越流近乎声嘶力竭的嗓音,她朝外喊道,“小六,怎么了?”

    起身时,双腿止不住颤抖,床头四脚衣架上,挂着件黑衫,昨晚记忆纷至沓来,她羞红了脸。

    秋翠掀起珠帘才拉回了她思绪,“夫人,侯爷回来了。”

    夏姜芙嗯了声,红晕爬上脸颊,轻吐出口气,“侯爷呢?”

    “进宫面圣去了,说待会回来陪您用午膳。”秋翠替夏姜芙梳妆,夏姜芙粉面桃腮,眼眸含春,妩媚得如花仙子,不用想也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侯爷每次回京必做两件事,打儿子睡妻子,拿管事姑姑的话说,叫清算旧账。

    夏姜芙穿着石榴红桃花纹束腰裙,外披了件同色衫子,腰细臀翘,很难想是六个孩子的娘了。

    秋翠刚将红宝石的簪花插入发髻,但听夏姜芙尖声道,“完了,侯爷昨晚回来的,越泽他们的事不是纸包不住火了,秋翠,三少爷他们还好吧?”

    秋翠手抖了抖,“少爷他们,不甚好。”

    昨日她被人暗算关在柴房,想给夏姜芙通风报信都不成,几位少爷,无一幸免,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顾泊远手下都是刀口上舔日子的人,越泽他们身娇肉贵,哪儿禁得住,小六就是来告状的吧?”夏姜芙抚了抚头上的簪花,起身走了出去。

    顾越流又挨了五棍,疼得趴在长凳上,近乎晕厥,嘴里把向春骂了个狗血淋头,向春黑着脸,面不改色,直到瞥见款款而来的夏姜芙,脸上才有了丝波澜,顾越流也看见夏姜芙了,嘴巴一扁,失声痛哭,“娘呐,您可来了,差点见不得儿子最后一面哪,向春打我啊。”

    向春脸上闪过窘迫,“夫人。”

    夏姜芙手上抹了花露,正来来回回搓着,美目微敛,仪态万千,夏姜芙不发一言,亲手扶顾越流起身,他衣衫染了大片血迹,看来伤得不轻,向春抿了抿唇,有意解释两句,顾越流的伤是昨晚留下的......

    “向春哪,侯爷有你,真是如虎添翼......”夏姜芙脸色平静,向春却心里直突突,整个府里,看似是侯爷说了算,谁不知侯爷听夫人的,夫人不允许的事,侯爷只敢背着做,若被夫人抓着现形,谁露出破绽谁遭殃,侯爷不会为其说句好话。

    说白了,侯爷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向春脊背一弯,“夫人,奴才......遵命行事...... ”

    他不是有心背叛顾泊远,实在是,夏姜芙手段太......不入流。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知道为啥要睡妻子不,今晚不睡,明晚就睡不着了~

    ☆、妈宝009

    夏姜芙扶着顾越流进了屋,闻言,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看在向春眼里如刺骨寒风,遍体生寒。

    “你追随侯爷出生入死,其忠心天地可鉴,侯爷叮嘱过我好几回了,身边若有适龄的姑娘介绍给你,趁着这几日,先将你的终生大事给定下。”夏姜芙眉目璀璨,眼神莹莹有光,见向春跟木头人似的僵在原处,不由得揶揄道,“看来,是该成亲了。”

    似有一团火焰炸开,向春满脸通红,局促不安道,“夫...夫人,奴才,奴才定亲了。”

    话完,整个耳朵根皆红透了。

    顾越流鼻孔里哼了声,脸上还挂着泪痕,握着夏姜芙手臂,楚楚可怜道,“娘,您要为我报仇啊。”

    夏姜芙回以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拍拍他的手臂,让他进屋换身干净的衣衫,抬手,扶了扶卷翘的睫毛,徐徐走了出来,好像对向春的话很感兴趣,“哦,是吗?下午你把她带进府我瞧瞧,顺便将为你准备的聘礼给人家,你是侯爷的左右臂,深受侯爷器重,亲事不得委屈了人家姑娘。”

    向春起先还红若晚霞的脸瞬间褪为了苍白,抿着下唇,吞吞吐吐道,“她身份低微,唯恐辱了夫人眼......侯爷送了块玉佩已然足够。”

    “侯爷哪儿懂那些,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我看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下午你把她带过来,我让秋翠备些金银细软,胭脂水粉给她。”夏姜芙脸上笑眯眯的,明净亮丽的眼眸好似能看透人心,向春目光闪烁,直直低下头去。

    夏姜芙轻笑声,“下去吧。”

    向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不发一言走了,身躯凛凛,步伐稳重,直到穿过曲径通幽的鹅卵石甬道,确认外人看不见了,他才惊慌失措的奔去马厩,骑马而出,十万火急赶向宫门。

    为了不让夫人乱点鸳鸯谱,他不得不在傍晚前找一门亲事,否则,他的下半辈子,就交代在夫人手里了。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来来回回踱步,看得守宫门的禁卫军以为长宁侯府发生了什么大事,犹豫着要不要差宫人去朝阳殿传个话,卖长宁侯个人情。

    这边禁卫军犹豫纠结,另一边,顾越流满脸不忿,“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