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你就什么都没带？”
“我带了录音笔，这就够了。”尹蔺如说，“走吧。”
“嗯。”
孤儿院的里面就和外面一样，非常的破败，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闹，看到尹蔺如两人，立刻散了开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就一个也看不到了。
“哎——你们别走啊！”郑西忍不住喊道，焦急地看着尹蔺如，“他们都走了，你问谁啊？”
“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猜。”尹蔺如说，并不担心，她信步走向院长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警察，尹蔺如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在意，只在门口往里看了几眼，然后走到窗边看了看里面。
两个警察本以为她要闯进去，身子一动就要拦了，却发现她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半点要进去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明面上看起来是放松了的。
尹蔺如只这么一看，就看出了很多东西。她若有所思地和郑西一起来到刚才那个院子，在廊道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出来吧。”尹蔺如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不过我以前就是这里出来的，懂这里的规则，我们爽快些说话吧。”
“你没说谎？”一个女生走了出来，看起来十多岁的样子。
尹蔺如知道眼前这个女生至少十八岁了，可看起来却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
“对。”尹蔺如说，“我大概是运气好点，碰上了一个人，唔，大概和帮你们的是同一个人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女生说。
“哦，没事，我也就随口一说。”尹蔺如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尹蔺如，这位是——”
“我叫郑西。”郑西说，向女孩伸出手。
女孩愣了愣，伸手和郑西握了握，低头：“小曼。”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把名字打成尹又溪，罪过，罪过
第32章 快结束了
相比起同样出身于孤儿院的尹蔺如，小曼似乎更愿意接近郑西。尹蔺如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交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郑西和小曼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等到小曼挥手和她道别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从小曼那里得到任何线索。这个女孩回答得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意识到这点的郑西神色复杂。
“好了，没什么可奇怪的，这里的孩子一个个的都不会简单的，再单纯的孩子，再经历了那些后，都会有自己的计较的。”尹蔺如走近，在郑西脑袋上拍了拍，“你看她选择和你谈话，而不是和我，就很明显了。”
“你是说......”
“嗯。”尹蔺如点点头，“不过我也差不多能确定了，应该就是我想的那样吧，那个人，已经和这里的孩子串通好了，这里不会有多余的信息了。”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死掉再多的人，那个犯人也不可能落网的啊！”郑西有些焦急地说道。
尹蔺如神色淡淡：“那也没有办法啊，这里的证据，要不就是被雨水冲刷走了，还有多的，也都被那几个孩子给处理了，再想从这里找到什么，恐怕，最先坐不住的就是这里的这些孩子了。先回去吧，还没结束呢，还会有人死的。”这个现场根本不可能让那个人满意，所以，所以......
“但是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啊。这样的无差别杀人，根本不可能让人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你还没发现吗，现在最危险的人是你啊。”尹蔺如说，“有两个人想杀了你呢。”
郑西脸色一白，怎么会没发现呢，除了那个凶手之外，那个人一定也想杀了自己，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想先找到那个凶手罢了。
“快结束了。”尹蔺如忽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
“什么？！发现了失踪的那两个警察的尸体？！”
李敬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又有人死了！可恶！简直就是对他们警方的挑衅！
他立刻赶到现场，就看到一个昏暗的小屋里，倒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和之前一样的死法，两人各被砍去了一只手，交叠在一起，就这么放在桌上，那强烈的视觉效果，给人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李敬安看着这个自己欣赏的女警，双手紧握成拳。
“不是他。”
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李敬安的思绪，他转头看着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医生，紧紧的皱起了眉。
“你说什么？”
“犯人不是那个人，是刚从牢里出去的万以阳。”尹蔺如说。
“你在说什么，万以阳根本就不是十年前那个案子的真凶，郑西应该和你说过了吧，这个手法，分明就是——”
“这个女警察的头上不是被酒瓶击打过嘛，这就是证据。”尹蔺如说，“那个人的话，是绝对不会让酒瓶这种东西破坏他的作品的。”
“作品？”李敬安一愣，想起之前的几起案子，立刻又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是说之前的那个孤儿院也不是他做的吗？要说作品的话，那个现场才是最不像的吧？”
“不，孤儿院的那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残次品，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需要被破坏的存在，也就根本不需要艺术性这种东西了。”尹蔺如说，“还有再之前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万以阳出来之前的那个，也不是他做的，动手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被你器重的女人。”
“怎、怎么可能？！”李敬安惊疑地看着尹蔺如。
“你不是也怀疑过的吗，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一副好像很信任的样子。”尹蔺如说，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整个现场的状况，嘴角微微一动，眉头紧皱，过了一会，便离开了这里。
郑西开着尹蔺如的车，停在外面，尹蔺如上了车，就陷入了深思。见状，郑西也不好打断她，只能先开着车回去了。
“证据......证据在哪里呢......”尹蔺如悠悠的说道，看向了窗外，兀然一震。
“怎么了？！”郑西发现她的不对，猛踩刹车，两人都向前撞去，好在系着安全带，只是震了一下，“你看到了什么？！”
尹蔺如抿起嘴角，对郑西道：“开车。”
这之后，尹蔺如便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回了家，她看着郑西关上门，才缓缓开口。
“刚才我看见的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万以阳。”
“万以阳？！”
“嗯。”尹蔺如点点头，“正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什么？！”
“凶手是谁已经很清楚了，需要的只是证据罢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