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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吗?果然是报应不爽?方才捞了别人的花灯,这转眼间,自己的就被捞了起来。

    楚宁心中大急,连灯笼都忘了提,就直接冲了上去:“喂!你们师徒俩怎的这般无耻?连别人的许愿灯都捞起来偷看……”

    此时的楚宁,浑然忘记自己在不久之前,也同样无耻。

    楚宁跑得近了些,侍卫提着灯笼赶上来,照亮了那师徒俩,却是一老一少的两个青衣道士。

    这俩道士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见得楚宁来,被抓个现形,也不见丝毫惊慌,反而站在那里,气定神闲,问:“这世间,有哪条律法规定,老道士不能看花灯?”

    好吧,脸皮厚的遇上不要脸的,楚宁也没撤,只得抢回自己的花灯,怏怏的带着一众亲卫离开。

    眼见楚宁气势汹汹的来,风风火火的走,那老道士倒是感慨了一句:“这个楚校尉,倒还真是个妙人。”

    “是吗?师父,妙在何处?”小道士听罢,疑惑的问:“可我怎么听人说,这个女校尉,却是一点官威都没有?”

    “以后你就懂了。”老道士拈着山羊胡,把别的花灯都放回河里,对小道士说:“走罢,早点忙完,咱俩师徒也好回去歇息,这几年师父年纪大了,精力也有些不济了,以后,就只能靠你喽……”

    “我们先去哪家?李家庄里有个李九郎,倒颇像个孝子,我方才见他在花灯上,为病母求治呢。”

    “那就先去他们家。”

    “还是照例给三个铜钱吗?”

    “不,今年给九个铜钱。”老道士语含笑意,抖了抖身上挂着的布袋,说:“年节的时候,那楚校尉的姐姐过来愿,不是抬了二十贯钱过来么?咱师徒俩平日里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就多给出去一点罢……”

    “可是师父,徒儿不懂,为何要这么做呢?”小道士也背着一个布袋,每走一步里面都会传来叮当响:“他们去庙里拜求的时候,咱们直接当面给些钱财,不是更简便吗?为何每逢这等节庆,师父都要偷偷的去布钱?”

    “这是不一样的。”老道士语重心长道:“如若世人有所求,我们便有所予,长此以往,世道人心皆会变得面目全非,到时谁家差了东西,直接来找咱爷俩要,你不给都不成。”

    “可这样偷偷给,又是为何呢?难道他们就不会再去求着要吗?”

    “这般偷偷给,于众生而言,都不过是意外之喜。”老道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来路,随即又说道:“意外之喜,得之便是大幸,不得者亦不会怨尤,只会心生虔诚,心怀希望,便是有怨尤,也与你看师徒二人无关,不至大祸临头。”

    师父俩边说边走,等两人远离后,楚宁方才从那小路的转角处走出来。

    “回城罢。”楚宁默然半晌,临去时,却向那两道士离去的方向行了一个揖地大礼。

    虽不知这个老道士姓什名谁,可楚宁知道,他当得起自己这一礼。

    这一礼,不是敬他不恋俗世钱财,而是敬他这份对待世人的的心--一颗至真至仁的心!

    回到城里,已过时子夜,楚宁瞅了几眼依然没甚动静的白家客栈,又看了看那盏什么都没写,被带回来的莲灯,难得的一夜好眠。

    次日天气大好,太阳出得极早,楚宁好精神的趴在二楼窗前看街景,没看多久,就看到一行十余骑自城门的方向急驰而来,待得近了些,楚宁一眼就从当中寻出了那心心念念的人。

    哦靠,终于舍得从哪个小妖精的被窝里爬出来了?终于舍得死回来了?

    楚宁也不招呼,就在楼上看着,却哪知,这行人从楼下街上经过时,白夙突然勒马侧身,微微抬头向楼上看了过来。

    偷看人却被抓了个正着,楚校尉只转开脸,假装在看远处的山山水水。

    嗯!楼下是谁啊?反正楚校尉没看到!

    白夙回来不久,又有几人急冲冲的跑马进城直奔县衙,没多时,王县尊便派人来请楚宁议事,道是郡吏送来了征兵檄文,今年朝廷确定要与鲜卑大战。

    第076章

    对于黄县如今的掌权者而言, 这次战争的到来早就在预料中, 如今收到朝廷的征兵令, 反而让大家的心里都踏实下来。朱二喜忙着做肉脯和晒萝卜干与盐菜, 霍蕴书忙着收购各种豆类粮食,晴儿也把她的磨房开到了邻县和郡城, 连那向来惫赖总想给自己放假睡懒觉的楚校尉,如今也一心一意的操持着忙起来, 当然, 她是忙着让别人更忙。

    继木工和铁匠之后, 县里的酿酒师傅们又遭了殃,甚至连郡里郡外的酿酒师们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稍有名气者, 或是被楚校尉上门拖家带口的请来,或是被白家连亲带族的高价聘来,尽数被送送到楚校尉新罝办的酒坊里, 道是要让他们酿一种新的烈酒。

    这个时代的酒精度数极低且难喝,虽然楚宁酿制新酒并不是为了饮用, 但楚宁相信, 只要新酒酿制成功, 保管用不了几年时间,就能打垮这个时代大多数的酒坊,独霸酒类市场。不过,这也只是她在心里想想暗爽而已,毕竟, 这个时代的大部份人都还在饿肚子,粮并没有多到能够让她用来大量酿酒的地步,顶多让她折腾点出来当医用,以及给朱二喜将要开张的酒楼做招牌。

    事实上,楚宁打算要酿的酒也不是什么特别好酒,也就是她前世那个世界劳动人民最爱喝的白酒,这种白酒酿造起来极为简单,就在楚宁开网吧的那个棚户区,就有许多小作坊用土法酿酒,酿出来的酒再被人收购回去打包装贴牌子,成本价不过几元钱的酒,转手就能卖出几百上千元的天价,

    楚宁本来以为,凭这个时代的技术,这事情没个半年折腾不出来,结果从选料到出酒,才试制改料了两回,就已经能够产酿到五六十度,虽然还没达到医用酒精的程度,但勉强还是够用了。

    这事儿让楚宁高兴了好几天,以为自己终于开启了一个大大的金手指,可后来在给新酒取名时,她脑中突然闪过了‘剑南烧春’几个字——剑南烧春是南北朝之后的蜀地名酒,也是唐代的贡酒,据说,这种酒便是用蒸馏法酿造的高度白酒,因此,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烧酒,各种武侠小说中的侠客们,最喜欢喝的那种酒……

    所以说,楚校尉其实是白瞎高兴了好几天。

    酒酿成后,时间就已经到了三月下旬,各县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春种赶到了尾声,被朝廷征调的役夫也开始出发运粮北上。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古来如此。役夫一出动,各县的正卒也开始集结操练,只等朝廷一声令下,便要开赴战场。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黄县的卫民军反而减轻了训练,开始轮流着给将士们休探亲假和婚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