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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凤九卿找了回来。

    这次出征,整个卫民军第一、二梯队的管理层,除了霍蕴书之外,几乎都在辽西战场,唯白夙一人留守牧羊城,找回凤九卿之后,两人分管了民事和商事,可尽管如此,高速发展的牧羊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依然让两人从早忙到晚,而楚宁在拿到顾文雄和李湛的人头费之后,又让白夙加派人手过来,在幽州新开了一家钱庄分号,给她忙上添忙。

    白夙在忙,楚宁在忙,凤九卿也在忙,但李睿却闲了下来——鲜卑撤退后,李睿从幽州运了大批粮食过来,在短暂的补给后,顾文雄便开始调度兵马,拿回之前丢失的城池。李湛身为东征大军的最高指挥官,自然要跟顾文雄一起捞名声,而这个时候,就没李睿这个军禀司马的位置了。

    不但李睿,事实上,连楚宁和萧鸿飞,现在都没得话语权,也根本就插不上手脚,两人反正已经捞了钱在手,干脆就一心一意的沉迷于诱拐人口,不再搭理顾文雄和李湛两人的明争暗斗。

    既然幽州已经没她什么事,李睿敛起了心思,早早的便给朝廷送了封奏折,随即准备起程回京面圣。

    回京面圣前,李睿搭上了白家的商船,准备去牧羊城看看——楚宁不但给了她天上人间的股份,还几次三番的诱拐她去牧羊城,说在牧羊城里,给她留下了一个不低于燕夫人的重要位置。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李睿肯定会赏他几剑,毕竟,她可是堂堂皇族宗室之女,帝君亲封的颖川郡主——可这话由楚宁说来,李睿便不得不慎重考虑。

    最近白家的海船似乎多了许多,几乎每天,都有一两只相继靠岸,因有楚宁交代,李睿直接便被船长迎入了单独的船仓内,却是没有注意到,在她之后,有位枯瘦到只剩皮包骨头的女子,也混在难民堆里,跟着上船。

    海船走走停停,几天终于抵达了牧羊城,等大部份人都下船后,李睿才带着侍卫慢悠悠的从船仓里走出来,可当她从甲板上随意一眼看去时,不禁被惊呆当场。

    “今天是几月几日?”

    “回郡主阁下。”侍卫连忙掏出了纸质的历书来,翻了翻,回道:“按楚将军这历书来算,今日是十一月初六。”

    因着这个时代是用天干地支来表示年月日,楚宁懒得去整这些复杂的东西,早在去年,就让王沅德按她的要求,编写了新的历书。

    自今年东征以来,但凡与楚宁有所往来,关系比较亲近的人,都被赠送了一本,一来二去,潜移默化中,大家也逐渐习惯按这历书记日办事。

    “上回来牧羊城,是八月初二。”李睿望着岸边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房子,忍不住惊叹道:“短短三个月时间,竟将一处破落小土城,建造得比诸多上县县城还要有序……这楚昭义,委实了不得!”

    下得船来,李睿在侍卫的随护下,沿着岸边宽阔的道路缓行,边寻问前来迎接的令吏:“这路面上铺着何物?还有那些妇人……”

    一言问出口,望着身旁来来往往、繁忙无比的男女老少,时而飞驰的四轮马车,李睿感觉自己完全不像个郡主,反而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小村姑。

    哑然失笑间,却见那马车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架着马车的健妇拎着马鞭扯着嗓子在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抢劫!这里有人抢劫啦!”

    “有人在抢劫?”李睿心里一惊,连忙招呼侍卫上前。

    “抢劫?”

    还没等李睿出声,不知从旁边哪里钻出来了几个手持木棍壮汉,他们穿着统一的褐色箭袖劲装,腰悬宽带,挂着一面约莫三指宽,两寸长的铜牌。

    “这里是保卫司第一局第二旗辖地。”当先而站的那名壮汉,先朝那健妇和周围的人亮了亮自己的腰牌:“谁他妈的敢在我朱霖的地盘上抢劫?”

    “姓朱的,你再耍威风试试?没看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么?拿着那么长的一把剑,挡在这车道中间,不是抢劫是什么?”拎着马鞭的健妇丝毫都不害怕,十分泼辣的骂道:“信不信老娘马上去督察室投诉你!”

    “哎哟哟!原来是黄大姐啊!您等着!小子这就把人带走!”

    朱霖吆喝了一声,带着几人提着木棍上前,围住那手中持剑,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姑娘,对不住了,这牧羊城,可不是随便就能闹事的地方,放下剑,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夙是不是在这里?”那红衣女子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让她来见我,或者,带我去见她!”

    “白夙?”朱霖摸着脑袋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是白当家?”

    红衣女子奈住性子回道:“正是!”

    “抱歉!白当家恐怕不是你这等女贼,想见便能见的。”朱霖说完,大声喝道:“兄弟们,拿下她!”

    “你敢!”

    红衣女子冷喝一声,掌中长剑蓦然出鞘,带起一抹冷光,便直袭朱霖心口要害。

    朱霖也是从战兵退下来的,虽然受过伤,究竟比常人还是警觉几分,下意识便抬棍相挡,但奈何对方宝剑锋利,木棍根本就没起到任何的抵挡作用。

    眼见要遭殃,旁边突然伸来了一柄剑鞘,架住红衣女子的宝剑。

    “姑娘,一言不合,便下杀手,这不妥吧?”

    李睿左手提剑横挡,剑未出鞘,然,鞘上铭刻的剑名,却已暴露了她的身份。

    红衣女子惊道:“惊虹剑?!”

    “正是惊虹剑!”李睿微惊:“看来,足下来历很不一般,竟也识得惊虹剑。”

    惊虹剑,乃是当初白衣云侯的佩剑,跟随云白衣南征北战多年,赫赫之名,威震天下,但在云侯故去后,此剑便下落不明。

    李睿自小倾慕云侯盛名,视她如师,花了极大的心血,才将此剑找回来,本没多作声张,却被这红衣女子一眼瞧出了来历。

    两人正在僵持,突然听得一阵钟声响起,紧接着各处的哨声此起彼伏,朱霖也摸出口哨,急急的吹了几声。

    没多时,便听见有人在喊:“保卫司捉拿红衣女贼!闲着速散!助者有赏!”

    “这事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红衣女子朝李睿警告后,便撤剑准备逃走,方才抬起脚,却见那柄惊虹剑对挡在自己身前。

    “找死!”

    红衣女子冷喝一声,掌中长剑再次出鞘,直取李睿颈脖。

    “放肆!”

    李睿长这么大,回了一句,随即与那红衣女子你来我往的打将起来。

    堪堪不过数招后,那红衣女子便因体力不支之故,显露败迹,李睿正要一鼓作气将她拿下,却哪知,她竟暴退数步,随后抓来一位路过的少女,挟持威胁道:“李倾辞,如果你再纠缠不休,便别怪在下心狠手辣!”

    说罢,那红衣女子拖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