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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
    夙又欺她势弱,楚宁摸索着想解开白夙的腰带,却几次三番都没能得手。

    “这衫子上的宽带,不是你设计的么?如今解不开,却赖我了?”

    楚宁闻言,只得狠狠道:“不亲了!”

    腰带的系带在白夙腰后,白夙坐在床边,存心不给她机会。

    “好,不亲。”

    白夙应了一声,温柔的将楚宁放回床上的软被里,随后利落的捉住她双手,压制在头顶。

    不让亲,总可以摸。

    白夙右手滑过,指间熟练地挑开楚宁的里衣,顺着衣襟一路向下,直赴目的地。

    “这就有感觉了?”白夙微讶。

    “难道阿夙没感觉?”

    足足一年没见,这刚见着就又亲又摸的,怎么可能没感觉?

    楚宁挣了挣,却没能挣脱白夙的压制,反而碰到了白夙的唇角。

    “文和莫急。”白夙说着,语声微顿,复又道:“就快到了。”

    楚宁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白夙,但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眸底漾起的潋滟。

    白夙喜欢这个时候的楚宁,更爱她那隐忍却又享受的模样,特别是她用弥漫着雾气、湿润的双眸看着白夙时,更能引出白夙心底的恣意。

    “嗯……慢一点……”

    攀上顶峰时,楚宁主动吻上白夙,主动伸出舌尖,找到先前与她肆意纠缠的软舌,送上了一个湿润的吻。

    “再来一次?”

    享受完这个吻,白夙微微喘息着压制着楚宁,眼底眉稍都染上了几分热切。

    “该换我……嗯……”

    ……

    白夙微微俯身,享受着那些轻浅却又撩人心扉的喘息,以及那些欲拒还迎的亲吻。

    两次被送到顶峰的楚郡守丝毫不妥协,执意要拿回两次来,白当家只好哄她说:“午休时间已结束,晚上可好?”

    “拖到晚上可就有利息了……”

    白夙闻言,眼上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使君大人,依你那一个时辰一回的速度,怕是允你收利息,也收不到多少回罢?”

    “大当家,你这是嫌本使君速度太慢么?”楚使君忍不住挑眉:“可本使君却记得,你每每回可都享受得紧呢……”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直到梁春花在院中接连唤了几回,楚宁才将自己打理清楚出得门来。

    楚宁下午有场重要的会议,因着早就拟定,故也由不得她耽搁。

    缓步走进会议室,就见各级官吏早已到齐,见得楚宁落坐,遂纷纷起身见礼。

    楚宁回礼后坐下,目光扫过全场,随后道:“今天,在会议开始之前,本使君给诸君介绍一位新同袍。”

    渊太游神情萎靡,起身行了个礼,就听楚宁的声音继续传来:“从今天开始,渊太游便是本使君府中的谘议参军。”

    谘议参军,也称谘议参军事,乃大庆中上层实权官员的僚属,掌顾问谏议等事,属谋臣,少实权,但因常与上位者接触,若能博得上位者喜爱,也不乏一飞冲天之机会。

    楚宁介绍完渊太游之后,便宣布会议进入正题:“现在,请沓部总为我们讲讲新民的安置情况。”

    新民就是拿下乌骨城之后归顺的百姓,沓部总就是沓老县尊,虽然还领着县令之职,但自从去年改制之后,在辽东郡府的内部会议中,便已免除了大庆朝廷的官制称呼。

    “回使君。”听见楚宁点名,沓部总翻开自己的记事薄,边说道:“两万余新民,在二月前就已经分批安置完毕,其中有四成人口,自愿迁到牧羊城从事工业劳动,目前已被各大工坊和商行雇用;三成人口领了农具,在农务司的安排下开垦荒地;余下三成人口因在乌骨城有家业,自愿留在了乌骨城。”

    楚宁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就问治安司的司总屈如忠:“可有发生过暴.乱,或是欺凌老弱妇孺之事?”

    “自是有的。”屈如忠连忙道:“自新民归顺以来,共计发生了两起百人以下的小规模暴.乱,十三起欺老案,二十六起弃婴案,十八起凌.辱案,九起抢掠案,三十四起盗窃案……”

    “案件的进度如何?”

    “暴.乱案的首领已经依律处决,孤寡老人和弃婴都已被送到济老院和育幼院,至于凌.辱案……”

    这些数据,楚宁其实早就在报告上看过,但此刻听来却仍觉得心情沉重,特别是听到凌.辱案,依庆律竟然只是罚男方杖刑或赔钱,又或者让男方出钱聘娶的时候……楚宁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路漫漫其修远兮……而在这条路上,楚宁才走出了第一步。

    傍晚散会后,楚宁便敛起心绪,脚步轻快的赶往天上人间,白夙见她回来,也尽快结束与几位管事议事,又打发了白青墨等侍女随从,将时间和空间都留了出来。

    眼见终于得了空闲,楚宁连忙抱了过去,热烈道:“女朋友,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女朋友回家了

    楚使君这就要关宁拉帘了。

    第179章

    六月下旬, 大庆各郡县流言顿起, 道是桑落酒并无延年益、保生男抬之奇效, 甚至不少人相继出来哭诉作证, 家中亲人因桑落酒而故去者不可胜数。

    短短半个月时间,曾高达三五千钱一斗的桑落酒, 名声已臭不可闻,曾经求着桑落酒坊订酒的各方商贾齐聚河东, 堵在桑落酒坊外要赔偿。

    与此同时, 朝野风声又起, 道是五皇子李湛因治盐有功,帝君属意立其为太子。

    如果李湛顺利被立为太子, 那么, 袁氏一直扶持的李绍便失去了作用,而袁氏也将面临新帝与新势力的敌对和清洗——如同当年的霍氏。

    直至此时,袁氏终于有些荒神, 而在这紧要关头,给袁氏至命一击的, 却是曾与他们百般交好的郑氏、梁氏等大小世家——他们竟在如此紧要关口, 齐齐堵到袁氏府门前, 讨要之前被袁信借去酿酒的粮食。

    此时春耕不久,秋收未至,正是青黄不接时节,又恰逢袁氏酒坊遭难,何来粮食还债?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袁相国被堵在府中, 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案怒骂:“往年我袁氏得意时,他们便过来摇尾乞怜,如今稍有不顺,便过来落井下石!”

    “阿爹莫气。”袁仁从门外赶进来:“绍殿下使人捎了信过来。”

    袁相国从袁仁手中接过信函,展开一看,却是更怒:“妾侍有孕,不宜见客?好个不宜见客!在这紧要关头,连他李绍也想与我袁氏画清界线?”

    “哼!李绍果然是个靠不住的。”袁信冷冷一笑:“难道他就不怕我袁氏倒向李湛?”

    “倒向李湛?五弟倒是说得轻巧,”袁仁眉头紧皱道:“这大半年来,我袁氏往李湛的皇家盐业商团里安插了多少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