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入空中与白桃对峙,望着血色妖艳不比之前所见清雅的白桃,他冷肃的开口:“白桃,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面前白桃邪魅勾起唇角,然而她的话落,突然单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妖力朝他涌来,身形忙暴退出去。
而他身形刚一退,刚才所站之地的空气被一条雪白大狐尾霸道横扫而过,空气都被带的扭曲,利风如海浪龙卷风般的朝下方的地狼妖席卷而去!
“嘭!”
而就在那飙风要碰触到下面软弱无力的地狼妖时,被人给强势的挡下!
只听从其中穿出一个老者的愤怒声:“年儿,阻止她!”
单年眼睛开始变成幽绿的颜色,身上妖力也开始铺天盖地漫出,他冰冷的眼神望着她,没有率先出手,而是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本座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酆小玖的人,说个理由,或许本座还能放你离去!”
他能好言与白桃交谈,纯属是那日在茶楼中有见过她与酆小玖在一起,酆小玖是谁,他已经知晓,是个不能惹的女人,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避而退之。
“报仇。”清淡的两个字从白桃唇齿间挤出,那里面夹杂的浓重杀意令单年立马提高了警惕。
“报的什么仇?我地狼族何时....”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又是一狐尾野蛮的扫下,单年眼睛开始变的阴冷。
“看来还是先让你停下来,我们再交流,妖力的确强大了,但是,貌似用的不熟练,这应该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吧。”
突然白桃眼睛猛然睁大,惊恐的回首望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后的单年,操控狐尾胡乱拍下,然而在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单年身上时,却没有防备身前冲她而来的危险。
锋利爪尖,冒着刺眼寒光,散发冰冷的气息,隐于掌下,伺机而发。
见白桃被单年困住,地狼族的三位长老相视一眼,突然同时疾出身形,目标一致,狼爪突出尖利的利刃,划破空气刺向白桃的胸口处。
“三位长老快住手!”
伴随着单年惊呼声,一切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噗”的一声,血珠溅落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单年脸上,还有那三位围杀她的老者身上。
她意识到不好,忙催动狐尾要抵抗,却是见三位老者其中的两位狼爪似利刃划下,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发着银亮光芒的弧线,带着冰冷的寒气,最后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尾巴上,将其切断两尾,体内妖力顿时崩溃散,难以聚拢,六尾顷刻消失不见。
而在她的胸口处,那里被狼爪无情穿透,疼痛在这一刻蔓延全身神经,心跳却在那一刻,停止了。
狼爪再次无情的抽出她的身体,而在那狼爪中被抓着两团白色的东西,那是她与可香的妖丹,而她的妖丹,就是她的心脏。
第一百零二章:花开不生叶,叶生不开花
待酆小玖几人赶到地狼族时,本是白衣的女子,此刻已经红衣沾身,似是一朵绽放近于红黑色的曼珠沙华,妖艳滴血。
她从空中飘落,胸口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落地,这是一朵失去了花根的曼珠沙华,萎的那一刻,散发出最后的余香,是桃香,迷人心智。
花开不生叶,叶生不开花。
花叶永不相见,叶开花落。
“白桃!”
缘起缘灭,一念执着,是啊,活的再久,都没有这一刻活的真实。
余诚,你唤白桃的名字了。
是不是也就是说,白桃终于又能留在你的心里了....
额上的粉色桃花开始消散,化为一根枯桃枝被泥土掩埋。
她曾说过,那朵桃花是她的命,消散了,那么命也就没了。
她本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小狐狸,被青丘白族长老以桃枝为源,母亲的妖丹为辅,引灵入体重塑心脏才得以重生的白狐狸,居住青丘,取名为,白桃。
“不!!!!”
余诚冲到白桃身旁一把扑跪在她的身旁,将她从地面上抱起紧紧搂入怀中。
大豆的泪珠滚落在怀中人儿的面颊上,滚落在那已经空了的胸口,炙热的灼烧,可怀中的人儿,感觉不到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再没了动弹的能力。
“白桃,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不能离我而去,我已经没有了家人,不能再失去你啊!”
“求求你,别这么残忍好吗?我愿意陪你到青丘去,我愿意终生陪着你,求求你,坚持下去!”
“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我还要娶你呢,还要你为我暖床,将来我们两人会有好多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们,求求你,睁开眼睛吧!”
不管他怎么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可怀中的人儿始终没再动弹过一下手指,亦或是眼皮,反观,她面上的表情很祥和,淡淡的笑容漫在嘴角,仿佛这样的结局,她已是满足。
“镯子,镯子我给你带来了,我不接受你将它退回,娘说了,让我找个心仪的女子,就将镯子送出去,你怎么那么傻啊!!”
他说着说着从怀中取出镯子便为白桃戴在手腕上,玉白莹润,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好看极了。
死物再美,无人观赏,也是悲哀。
“别这样,白桃,别这样,你看...你睁开眼睛看啊....”
“为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白桃,求求你醒来好不好,我答应你与你白头偕老,酆姑娘会为我们主婚的!”
“到时候,七宥,世鹏他们都会来....求求你...求求你....”
他哭腔的呐喊,却是没把怀中的人儿唤醒,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的独角戏,无人听无人劝亦无人接。
泪水的滑落,朦胧了眼睛,恍惚间他看到怀中的人儿开始变得虚幻,自体内而出的一层淡淡雾气将白桃的身体包裹在了其中,白色的一片,遮挡了他的眼睛,待雾散看去时,入眼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小狐狸,狐狸没有尾巴,没有心脏,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而那一只刚被戴在白桃手腕处的玉镯,孤单滚落到了一旁,透着凄凉。
余诚已经泣不成声,面前的这一幕显些要晕过去,他望着断尾的白狐,颤抖的伸出手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