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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们说听到了二楼发出了厷红的一声尖叫,等他们赶上去时,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红红消失了。”

    他的话落下斩牧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对解雨道:“你现在去凤骊阁,告诉风力和风良不要被任何人影响,你最好也就在那里,我估计着酆小玖和范佑橘都去了。”

    “你不去看看吗?”

    斩牧摇头,他确实是想去,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亲力亲为他还是不放心,但是...万一秦小嬗也跟着酆小玖去了凤骊阁,见了面之后,出现了变故,这样的事情他是最不愿处理的。

    “你去吧,我回长久村一趟,有些事要办。”

    解雨点头,斩牧继续道:“多留意酆小玖和范佑橘,他们此番前来一定不止是为了厷梧,还有在凤骊阁周边要掘地三尺的搜索雷戎与雷耀的身影,他们一定也跟着来了,不可能会跟着进入凤骊阁。”

    “厷红的事情怎么办?”解雨问道。

    斩牧面色不变沉稳的回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他们只不过是想用厷红交换厷梧,而且厷红与酆小玖见过面,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解雨点头回他:“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去凤骊阁。”

    见斩牧点头同意后,他离开了棋楼。

    在他走后,斩牧也离开了棋楼,前往的方向是西边,长久村。

    来到村子里,他先见了小可后,再被小可领着去了长久楼,墨长的住处。

    来到长久楼前,是一座古旧的阁楼,门上的红漆崭新鲜亮,一眼便知是最近刚刷上去的,为什么说古旧,因为支撑着阁楼的房梁柱子,有的已经裂开又被拿木板给修复的。

    斩牧和小可站门口一小会儿后,房门被一道空气打开了,里面的格局映入眼帘。

    若是酆小玖在这里,见到了此楼,一定会震惊三百年过去,它竟然还被保存着,这便是酆小玖三百年前买下的一个楼,后期经过改装,取名为长久茶楼。

    “有事?进来吧。”屋内传出墨长低沉的声音。

    小可点头领着斩牧走了进去。

    此时的墨长正坐在台子下方,注视着圆台,好似在感受些什么,给人的感觉沉寂孤独。

    “墨君,我决定了。”斩牧声音平静的道。

    墨长听后,不再看着圆台发呆,而是转身看向他,道:“想好了?”

    “嗯。”斩牧坚定的点了点头。

    墨长眉头轻轻皱起对他道:“你可知道进入了那样的地方,回来的可能性小到无吗?”

    斩牧点头回道:“我知道,但是我的母亲在那里,我一定要去,就算带不回来她,我也一定要见上她一面,告诉她我和哥哥都很好,让她放心。”

    小可端来了两杯茶水放到桌上,墨长对斩牧摆了下手道:“坐下说话吧。”

    “谢谢。”

    墨长拿过杯子大拇指沿着杯边摩擦着问他:“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下定了决心?”

    斩牧一时沉默,这该如何回答?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因为秦小嬗的关系,她为了他的哥哥全心全意的帮助他,让他不想输给她,又或者是因为范佑橘让他签下的那张条约的关系,不见到秦小嬗最好的方法便是远离她,而大蛮荒就是这样一个她永远找不到他的地方,更或者是因为哥哥的病不用让他再担心的缘故,他终于可以离开哥哥去找母亲了。

    墨长见他沉默,语气沉重悠远道:“当年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闹得太大,而我因为玖儿的事情又和父君起了争执,父君很生我的气,所以尽我所能我只能选择保你的凡人父亲,却没想到你父亲因过度思念你的母亲,早早就的走了,我感到很抱歉。”

    斩牧摇头脸上扬起了微笑,可那个笑容让人看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道:“这本来是我的家事,墨君如此帮忙我已经感激不尽,请墨君不要将此事放下心上,我相信您保了我的父亲比保我母亲更能让母亲高兴。”

    墨长叹了一声,再次说了声抱歉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如果你去了大蛮荒,那你的哥哥怎么办?”

    说到这里,斩牧垂头回他:“实不相瞒,哥哥他背着我去找了酆小玖,说酆小玖有能压制他体内侵蚀身体的魔气,并且已经在医治他了,所以他才对我说,让我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应该就是我下定决心的原因吧。”

    他的一番话令墨长愣了两愣:“你哥哥找了玖儿?”

    “是。”

    “你哥哥体内的魔气在他出生时便已经和他身体里的血脉融合在了一起,是不可能被根除的,只能压制,我给你的办法斩临好像很难接受,所以他才去找的玖儿。”

    因为他给的办法是养着魔气,但在告诉斩牧和斩临时却说是能压制的,魔气已经和斩临的身体融为一体,根除是不可能,只能压制,可是仅凭压制,他的身体早晚会承受不住的败掉,所以他瞒着两人想要将斩临体内的魔气养起来,最后将他渡化成魔,这样就不必再承受魔气侵蚀之苦。

    却没有想到斩临会因为养着魔气三个月后一夜白头,斩牧没有起疑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但是斩临起疑了,他和他单独谈话。

    他问过他为什么执意做凡人,难道和斩牧共同拥有长生不好吗?

    他记得斩临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的母亲是魔,我的父亲是凡人,现在阿牧是魔遗传了母亲,那我自然应该遗传父亲,死后也好陪伴父亲长眠黄土,不然父亲太过孤单,母亲会不高兴的。

    他当时听了这番话让他脑袋空白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他没有权利去决定他人的想法,更何况这样的想法是从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口中说出,让他更是不知道如何劝阻他这样的想法。

    他也试过劝阻,但是都以一句舍得失败告终。

    斩临说,这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你得了什么就必定要舍去什么,我得了魔气,那就要舍去我的生命,我不愿成魔,不是因为魔不好,长生谁都想要,但我更想要的是我的父母,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让阿牧变得更强大再也无人敢欺负的时候,能够放心的离去。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亡这条路?

    难道成了魔就能过得好吗?我的母亲是你父君的妃子,而我们是她偷情来的孩子,这样的身份,难道成了魔之后就能消减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