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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电话,让他到查克的办公室去,郑亦婕在那里等着他。

    祝方觉无奈,自然急匆匆去了。

    在和谐地打过招呼之后,祝方觉和郑亦婕面对面坐着,查克则坐在了边上。

    这气氛还真是有点古怪,郑亦婕脸上带着些许微笑,仿佛上次同学聚会她嘲讽祝方觉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祝方觉有些心不在焉,郑亦婕同样如此,只有查克还皱着眉,认认真真地思考着。

    郑亦婕问:“请问祝医生,之前傅先生都是……什么样的行为呢?”

    祝方觉怔了怔,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查克。

    查克自然帮着自己弟子解了围:“傅先生对joe……很亲近。”

    郑亦婕有些不明所以:“您是指什么?”她顿了顿,似乎是担心查克帮着遮掩,就说,“我们不会苛责重塑的医师,只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傅先生。”

    于是查克说:“那位傅先生总是……”

    这种莫名其妙打着机锋的对话让祝方觉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只想了解真相,这个世界勾起了他太多的好奇心。

    查克的话被外边的敲门声打断了,一个男人从门外探出头了:“教授,有个病人需要你去一下。”

    查克只能停下了自己的话,看了眼自己的学生,就向郑亦婕致歉,然后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祝方觉和郑亦婕陷入了更深的沉寂。

    最后还是郑亦婕先有了动作,她从边上扯了张便签纸,然后在上面写了一连串数字,给祝方觉看了一眼,然后就撕毁,扔进了垃圾桶,但那行数字,却让祝方觉大吃一惊。

    她写道:“190828。”

    祝方觉猛地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甚至连表情都顾不上掩饰了。

    在郑亦婕平静冰冷的目光中,祝方觉慢慢品出些味道来。

    那个芯片、那个芯片,还有那个所谓的傅连声要求转交的小盒子……

    但是,郑亦婕为什么要告诉他?

    祝方觉盯着郑亦婕,然后郑亦婕却并不打算给他一个答案。

    她转而说:“祝医生,您真的不知道傅先生的下落吗?我们、都很担心他。”

    祝方觉一时间不知道郑亦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能沉默地摇头。

    郑亦婕又说:“您知道,傅先生是大家族的子弟,有很多遗产顺位继承人在看着他……如果您有什么发现的话,请一定要联系我。”

    她说完,站了起来,冲着祝方觉点了点头,说:“再会了,祝先生。”说完,她便离开了。

    祝方觉起身送她,然后顺势同样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不知道郑亦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帮他,但祝方觉至少也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傅连声的遗嘱!

    之前左实把那个小盒子交给他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是被列入傅连声遗嘱的事情,因此律师才会按照遗嘱所说的,将这个盒子寄出。

    但现在,郑亦婕给了他另外一个线索。

    一串数字,加一个暗示,让祝方觉知道,那个芯片有假,而那个遗嘱,同样有问题。

    他能从哪里能弄到傅连声的遗嘱?

    不对……祝方觉脑子陡然转了一个弯。

    遗嘱造假可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况且从左实的话中可以看出,傅连声还有个律师,而原身日记中隐隐透露出的傅连声的家世,这位律师也肯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遗嘱要造假,没那么简单。

    更可能的是,傅连声的确给原身留了什么东西,但那个东西,被调换了。

    而且是那个医疗团队做的,郑亦婕知道密码就是最简单的证据。

    不过郑亦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站在原身这一边的?

    祝方觉回忆着郑亦婕一直以来的做法,发现这个女人,与其说是站在医疗团队的那一边,倒不如说是站在了傅连声那一边。

    同学聚会的时候为傅连声的死鸣不平,那时候祝方觉还想到了什么来着……哦,傅连声的迷妹。

    傅连声到底给原身留了个什么东西?

    祝方觉一时间想不出来,苦恼地揉了揉头发,看了眼时间,干脆利落地买了两份早饭,回了宿舍,敲开了他隔壁一间的房门。

    傅连生黑着脸给祝方觉开门。

    这家伙脾气真是,更差了。

    好在祝方觉遇到过比这家伙还难搞的对象,这么一想,只是嘴硬的傅连生,简直和小天使没两样了。

    于是祝方觉难得心平气和,笑眯眯地给傅连生看自己手上打包的早饭:“早上好,一起吃饭?”

    傅连生看着他,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说:“你和那家伙记忆中的根本不一样。”

    祝方觉一愣,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沉默了下来。

    傅连生看着他,动了动唇,最后却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地走进房子里。

    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两个人在桌子边坐下来。

    祝方觉打破了僵局:“你……继承了他多少记忆?”

    傅连生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冰冷:“所有关于你的记忆。”

    祝方觉顿了顿,然后说:“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傅连生倾身过来,祝方觉在他冰冷的灰色瞳孔中看到了自己,他有些紧张,隐约感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傅连生一直没有说话,他轻蔑地笑了声,然后说:“不。”

    “那你为什么一直说,我是属于你的?”祝方觉有些执拗地寻求着一个答案。

    傅连生依旧沉默着。

    祝方觉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好像看着了曾经的傅连声,在面对原身的劝告,也毫不理会,执意要完成“最后的手术”。

    他仿佛被这具身体的本能控制住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脱口而出:“阿声……”

    祝方觉顿时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叫的是傅连声,显然傅连生也清楚这一点,他猛地扭过头,瞳孔中几乎升起了如实质般的怒火。

    他的语气如同被冻结一般,阴郁冷厉的样子重新控制了他的表情,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了,我不是那个家伙。”

    祝方觉想说抱歉,但他一时间又有些五味杂陈,垂了垂眼睛,一言不发。

    傅连生的样子,几乎要发了狂。可下一刻,他却忽然冷静了下来,露出一个微笑,声音低柔地说:“你想去找他吗?”

    “什么?”祝方觉不解。

    傅连生说:“他说不定还没死。”他笑容清浅,却带上了恶意,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个男人的大脑,说不定,还活着,还在散发他对你毫无用处的爱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祝方觉愤怒地站了起来,他的情绪被原身留在这个世界的情绪所感染,眼圈都发了红。

    傅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