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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呜咽声,他回头训斥道:“让你别跟着非要跟。”

    话是这么说,他几步走回去抱起它,下到潭水边。张霖把小白放下,他下潭水里洗洗手。

    边上坐着聊天的一个大妈嘴里磕着瓜子,笑问:“小飞,找女朋友没有。”

    张霖说:“没有呢。”

    大妈们嘿嘿笑,“厂子里没有?你这个年纪可以找了。”

    “我还小,不急。”

    “你是不急,你爸妈该急了。”

    张霖没回话,他看着从前妹妹用来洗衣服的那个光滑的石块发呆,企图用沉默来终结这个话题。

    大妈们手机也没有信号,正是无聊的时候,其中一人看到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妹妹有什么消息没有?”

    张霖说:“没有。”

    大妈们唉声叹气,“都一年了。”

    张霖心里想的也是都过去一年了,蒋小芸是去年7月失踪的,那个时候也是橡树山的旅游旺季,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有没有可能她是被拐骗走的?

    拐骗走可能性应该比较小,她去年是17岁,已经是知善恶明是非的年纪,什么理由能让她丢下正在洗着衣服跟着陌生人走?

    相比拐骗,有人把打她晕了带走更有可能性。

    张霖看周围的地形,要从这里出去,肯定会经过蒋家前面那条马路,他闭着眼回想那一天的情形,很可惜的是,蒋小飞那天是下午才回来的,回来以后父母已经召集了亲戚村民在找人。

    没什么头绪,张霖呆了一会,听到蒋建成站在桥上喊让他回家吃饭。

    张霖抱着小白上去了。一家三口在遮阳伞下的小桌子上吃午饭,这样有游客要买东西的时候也兼顾的到。

    张霖在饭桌上说了打算离职的事情。

    蒋建成说:“怎么好好的要离职,小飞,什么工作都不容易,汽配厂至少正规,虽然辛苦一些,一个月也有三千。过年过节还有福利。”

    李秀娥倒是没说什么,她认真地给儿子夹菜,她精神出问题以后,行为动作变得很缓慢,因为知道自己有问题,她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张霖做出原主任性的样子,语气不耐烦:“我就是不想上了。上夜班很累!”

    蒋建成唉声叹气:“你不上了,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要跟着你爹卖凉粉。窝在这山里能有什么出息。主要是你媳妇都还没找,厂子里机会多。”

    他苦口婆心,张霖置若罔闻。

    李秀娥边吃边注意着儿子的碗,见他吃完一个荷包蛋,马上又夹了一个放到他碗里,夹完了鸡蛋,又夹几筷子青菜,顺便还舀两勺豆腐。

    张霖好不容易把半碗菜吃完,看着又满满的一碗菜,他傻眼:“妈,你自己吃吧,我都饱了。”

    “吃,你吃。”

    李秀娥护着自己的碗,生怕张霖把菜夹回去给她。

    张霖只得又继续吃。

    后头响起人声,是上午那个带眼镜的青年,相比刚下车时的潇洒,现在他满脸的郁闷,走的很慢。后头两个时髦女孩也是脸色黑如锅底。

    张霖吃着红薯叶子,才注意那男的脚下是皮鞋,女的是高跟鞋。

    张霖:“……”

    张霖端起碗走到路边上,问:“怎么这么快出来了,你们走错路了吗?”

    眼镜男气呼呼的,他说:“是走错了。我们不是要到顶上。”

    张霖:“哦,你们是去哪里的?”

    眼镜男没回话,他一脸痛苦的在边上一张长凳子上坐下,两女孩也顾不得形象了,坐下了就脱鞋,脚上全是水泡。

    张霖还端着碗呢,饭吃不下去了。

    他把碗筷收进厨房里去。李秀娥在厨房烧火,看到他没吃完的菜,嘀咕:“芸芸,怎么又剩饭啊。”。

    话是抱怨的话,眼睛里却闪着慈爱的光。

    张霖已经习惯了,自从妹妹失踪了,李秀娥不疯的时候就是把原主当蒋小芸看的时候。

    等张霖再出去的时候,三人已经围着他们家的饭桌坐下,面前摆着几碗糖水。

    蒋建成在招呼他们。

    等他去上个厕所出来,这三人已经吃完糖水开车走了。

    张霖走过去问蒋建成:“爸,那三人说是走错路了,他们原本是去哪里的?”

    蒋建成摇摇头:“不晓得,没问。”

    ……

    第46章 失踪

    虽说决定好要辞职,但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工厂管理严格, 做什么事情都有流程, 只要你还想要当月工资, 就要老老实实回工厂去把流程走完。

    等张霖真正把流程走完,已经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上了一个星期的夜班,上的张霖生无可恋。等上头批准了辞职,他第一时间顶着两个熊猫眼去领了工资回家。

    蒋建平一开始对于儿子丢了工作十分的愁眉苦脸, 直到儿子回家来的第二天晚上,他搭着一个梯子上阁楼拿一个东西, 下来的时候一个没踩稳, 人带梯子一起摔了下来, 当即把他摔的头破血流, 晕了过去。

    老婆李秀娥睡在隔壁的隔壁屋,而自从疯了以后, 她除了把蒋小飞认作女儿之外,别的人全不认识,而且她一向睡的很死。蒋建平想要是那晚小飞不在家, 他估计就得在地上流个一夜的血,等被人发现说不定尸体都凉了。

    蒋建成为此十分的庆幸, 从医院回来以后,他烧了三根香跪在菩萨跟前拜了拜。从那日起, 他再也没有劝过儿子出去再找份工作,并且在邻居给他说某某地方有适合小飞做的工作的时候,他马上就把脸板起来。

    蒋建平摔了一跤之后, 身体越发不好了。他有轻微哮喘,随便做点什么重活,就跟风箱一样‘嗬嗬’喘个不停。张霖只好把家里的活都揽了过去,子承父业卖起了凉粉。

    这天,张霖头上戴着一个套着纱布的草帽,身上穿着透明雨衣,从脖子到脚跟都扎的紧紧的,他站在一处打开的蜂箱前面,把蜂蜜一块块割下来放在一个白桶里。

    蒋建成拄着一个拐杖在下面喊:“别装太多,你拎不动。”

    尽管儿子已经高过他一个头,他仍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做什么事都不放心。

    张霖哦一声,说:“爸,你进屋去吧。”

    蜜蜂围着他嗡嗡嗡的叫,好多停在他的透明雨衣外,急切地想把蜂针蜇到他身上去。张霖把它们佛开,动作迅速地把蜂箱盖子盖上,很没有意义地跟蜜蜂说话:“好了,好了,我不弄了。”

    他拎着一桶蜂蜜从山上下来,7月早晨的晨雾很浓,特别是这山里,十米之内几乎都看不清。

    张霖把身上的装备脱了,坐在长凳子上歇息,几位邻居大婶拎着衣服从边上过去,身后跟着俩打闹的小孩,其实现在家家户户都有洗衣机了,但是橡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