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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室友,不知道对方在看书途中受到怎样的迷惑,竟然从网上淘回一大堆各种版本的《小王子》,每天嘴里都是小王子和玫瑰的爱情观,叫人都不得不以为这是本关于爱情的书。

    “对,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做了一定改编,”左云杉说,“刚上映的时候,因为是动画片性质,很多家长带小朋友去电影院观看,事实上,这部电影内容偏压抑,反思的地方很多,并不适合娱乐性质观赏。”

    “你还有研究?”萧丁浅不能想象,“你一直都很喜欢动画片?”

    “不算,”左云杉回忆说,“以前忙着读书,看电视的机会不多。大一加入学生会,部门有每周放电影的例行活动,当时我有意竞选部长,学生会的活动都会参加,那边电影放得最频繁的是动画片,看得多,就喜欢上了。”

    跟她大一时候整天除了谈恋爱就是翘课的不务正业相比,左云杉显然高了一个层次好吗:“所以,你大一的时候就有入选会长的想法了?”

    “可能,”左云杉碗递给萧丁浅,手边留了一碗,“每天只对着书本电脑,会很无趣。”

    萧丁浅实在想不到左云杉当选学生会长也不过是闲得无聊,又想起入选学生会的条件以及竞选会长的严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感觉能力强大什么的实在太可怕,她怎么就开不了这种外挂。

    “有疑问等下说,你先先喝粥,再吃药。”

    听见,萧丁浅拿起勺子,舀起最上面凝稠的一点尝了尝,已经不烫了。可能是一天没吃饭的缘故,即便胃口不大,萧丁浅还是给面子地挖了一勺:“想不到你会做饭,看样子完全不像。”

    左云杉显然不习惯和她这样心平气地坐下来聊天,等着萧丁浅的反应:“你也不像。”

    一秒,两秒。

    不出所料,萧丁浅开始娇喘,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些低烧的原因,话里中气不足:“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只是不喜欢。”

    左云杉顺着说:“不喜欢的事里,也包括照顾自己?”

    第10章

    “……生病的人哪有力气照顾自己,脑袋一直处于空白状态,这些根本没有概念的好不好。”萧丁浅找的道理几乎能说服自己。

    左云杉又说:“但你平时,貌似也只吃泡面。”

    萧丁浅正纳闷左云杉怎么会知道,突然想起厨房里自己图方便放了几盒杯面在操作台边上。

    “那些面是之前买的……就放在那里而已,”萧丁浅心里大写的尴尬,正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圆谎,又觉得立场不对,话音一转,带了几分不满,“所以,你其实是陆家杰派过来的吧。”

    见萧丁浅突然就扯上陆家杰,左云杉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淡声答道:“不是。”

    “你昨天在机场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吧,所以即便陆家杰不明说,你还是会顺着他的意思过来找我。”

    左云杉还是否认:“不是。”

    萧丁浅才不相信,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倒出:“你是知道登机时间的,但为什么偏偏在陆家杰刚过完安检的时候出现?如果是提早去的,那么既然在场,你为什么不肯现身?除非是你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我和他起的争执,才迟迟不露肯面吧。”

    “不错的分析,”左云杉鼓励性质地做了一半肯定,然而最后还是对萧丁浅的揣测予以否认,“但不是。”

    萧丁浅追问:“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去的?”

    左云杉托着下巴,一勺一勺地挖着粥,明明只是简单地喝粥的动作,给人一种懒懒洋洋的感觉:“请假后。”

    “我不是问你那个。”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以后还能一起愉快地玩吗?

    左云杉放下勺子:“我并不知陆家杰会提前离开,而且,王姐知道我离开公司的时间,周一上班,可以找她证实。”

    左云杉这样说,萧丁浅更关心的问题就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陆家杰,你为什么会跑来我家?除了邀功请赏,我想不到你花费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的理由。”

    ……左云杉怎么看都不是白莲花的类型,作为情敌没根本道理会来关心自己的啊。

    肯定,有图谋。

    “你生病,在我送你回家中途,”左云杉吃饱了,“我想,有必要照顾你。”

    萧丁浅一有机会就赶紧反驳回去:“才不是,我明明是晚上着凉才发烧的。这下,你安心了吧。”

    左云杉问:“之前的不舒服,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难得左云杉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萧丁浅表示受用,但她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个,把话堵回去:“那个不重要。”

    原来萧丁浅认为不重要。左云杉便顺着话说下去:“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左云杉没有太多表现,但萧丁浅总觉得对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这种释怀的感觉让萧丁浅立马不开心了,满心别扭叫她气恼得话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萧丁浅本来的意图是故意引导对方然后给人一个不轻不重的难堪,怎么知道会起反效果,最后把自己气到了。

    反将一军不是因为左云杉聪明,怪萧丁浅的小心思太容易猜,脸上满满的情绪,要是看不到也太说不过去了。

    明知萧丁浅肯定会傲娇,左云杉恶趣味地不肯让她。

    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等人把药吃完,左云杉打算离开,简单地把包收拾了一下,对萧丁浅说:“平板里缓存了几部电影,卡通片的,想看的话,留给你。”

    “当然要。”不甘心刚才被某人趁机占了便宜,萧丁浅现在把平板占为己有也不肯说谢谢。

    “密码是1234,”左云杉又说,“粥已经重新煮开,不揭盖能放一夜。不想吃可以泼掉,冰箱里有蛋糕。”

    左云杉的对话过于熟稔,要不是知道彼此是不待见的关系,萧丁浅可能会被这样的行为欺骗了。

    “你不需要给我订外卖。”萧丁浅突然想起了这茬。

    “看你恢复得不错,应该可以自己动手,煮泡面。”左云杉停顿的地方经常比较奇怪,比如现在,让人觉得十分别扭。

    “……”左云杉这算是吐槽吗?

    左云杉看了眼坐着不动等待发芽的萧丁浅,说:“明确分工一下,我做饭,你洗碗。”

    “嗯?”萧丁浅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碗,归你了。”说着,左云杉站起来。

    一向被人伺候惯的萧丁浅当然不干了,强调说:“我是病人。”

    “既然你的发烧不是我引起,”左云杉淡声道,“这样,应该与我无关了。”

    “你你……你!”哪里料到左云杉还能把她堵人的话翻出来放在自己身上再讲一遍,萧丁浅被说得无言以对,大眼瞪小眼,哭过的眼睛现在还是有点肿,“病人是病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