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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窗玻璃上一个呈现放射性裂纹的洞。

    梅宝已经从天台利落离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等到她走到两个路口外,看到110和120逆向呼啸而过。

    梅宝给医生打电话确认任务成功。

    医生也替她高兴,“恭喜你!诅咒终于打破了,你终于又恢复了皇牌女杀手的神威!我为你感到骄傲!”

    梅宝说:“我什么时候有了‘黄牌女杀手’的头衔?”

    医生说:“咦?我没跟你说过么?侠的其他成员之间都是这么赞美你的。梅宝啊梅宝,你就是一台行走的人间杀器!有无与伦比的技术……”

    梅宝打断他冷声说:“废话少说。这次的佣金够支付这两个月的药钱了吧?”

    医生愉快地说:“够了够了——不过你手术的钱要抓紧了。我真是替你开心。这次任务这么顺利,也没有国安的人半路出来搅局,也许你的霉运已经走到头……”

    梅宝挂了电话,把武器送回住所,然后去钢管舞俱乐部练习。

    因为事关大型国企董事长的姨太,刑警队高度重视这个案件,大队长亲自驱车前来指挥勘察工作,并对孟董做了安慰。

    孟董很显然没有心情应付这些人来人往,他呆坐在床边,眼看殡仪馆的人直接用担架把尸体抬了出去。他把脸埋在手里使劲搓了搓,然后起身离开。

    一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闯了无数红灯,回到已经很少回来的家中。

    女儿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十几岁的女孩看到他跑过来喊“爸爸陪我吹蜡烛”。他连一点笑容就没办法挤出来,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珠圆玉润的妻子。

    他红着眼走过去,对她说:“到书房,我有话说。”

    妻子有点错愕和不自在,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丈夫单独交流过,“等吹过生日蜡烛后再……”

    他低吼:“现在!马上!给我上去!”

    场面静下来,捧场的亲朋好友各自散去,仿佛没有注意到这对传说中貌合神离的夫妇又生了什么龌龊。

    他大步上楼走进书房,妻子虽然觉得颜面上有点过不去,然而内心里对于久未归家的丈夫又爱又恨,爱总大过恨。即便他当着众人给她难堪,为了家庭,为了女儿的生日,她有勇气做点牺牲。

    在故作大方地招呼客人几句后,她随即上楼进入书房。

    三分钟后,客厅里的人们听到书房传来打斗和吵骂的声音。女儿蹬蹬跑上楼,着急地拍着书房的门,喊:“爸爸妈妈!你们别吵别打了!!”

    客人中和这个家庭关系密切的也纷纷上楼试图劝解。

    然而只能听到里面男人的怒吼和之后传来女人的告饶痛哭,门始终没有开,直到管家找来钥匙,急急打开,小女孩发出一声尖叫,冲上去拉着拽着妻子头发往墙上咚咚撞的爸爸。

    众人见连忙上前好歹拉开。妻子已经被揍得满脸是血,口眼鼻舌没一处在位置上,几乎不成人形。

    就算这样,男人被人拉开的时候仍旧奋力踢打妻子,口中大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后悔娶了你!你什么东西!贱人!我非跟你离婚不可!!”

    他今天眼见情人惨死当前,受了很多刺激,惊怒中再想不起谁非要她的命,除了自己的黄脸婆,她既有前科又有动机。他迅速把帐算在妻子身上,才有这一场暴打。

    妻子满脸是血被人救下来,冲着丈夫撕心裂肺地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此刻她的眼神已经再没有半点柔情蜜意,只有反目之后的仇恨。

    丈夫见了她这样如夜叉般的面目,更加笃定她是幕后黑手,也心寒不已,稍微冷静下来想自己总不能当众活活打死她,但是也不能再和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继续同床异梦的婚姻了。

    他指着妻子说:“你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不可能再和你过下去了,咱们法庭上见。”转身离开家,全不顾女儿在他身后喊爸爸的凄厉声音。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客人已经早就走光,只剩下一个哭泣的女儿,忙着打扫狼藉的仆人和一个没来得及切的蛋糕。

    妻子借助医生的镇定针才能入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她走到客厅和书房查看,一切秩序井然,如果不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如猪头一样的脑袋她简直不能相信昨天她受了丈夫非人的暴力对待。

    在被打的那一刻,那个人已经不是她因相爱而结下婚约的丈夫,而是一个对自己抱有绝对恶意的畜生。她对他残留的爱意在那一刻就彻底死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脑子里回忆起昨天狂风暴雨般的一幕幕,再往前外面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家庭和女儿带来的伤害,就算她死也无法原谅!她的恨意蔓延开来。

    丈夫的律师打电话来,约谈离婚协议事宜。

    女人摔了电话,抬起头来,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以玉石俱焚的决心把她受到的所有伤害和屈辱都报复在伤害她的人身上。

    廖忠平现在已经被正式任命为zy办公厅七处在某地区办事处主任,省厅的人盛情邀请他入驻公安厅办公楼,连房间都准备好了,据说是个朝阳的好屋子,某副厅干部特意让出来的。然而廖忠平却拒绝了,反而在远离政府机关的商业区写字楼里租了个办公室,门口挂个某省某县办事处的牌子,只要不是无聊到摊开中国地图去查找这个子虚乌有的某县,还挺像那么回事,只不过办事处这种单位混在某某贸易公司、某某英语培训机构、某某移民中介之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这点小违和可以忽略不计。

    在人员编制上,廖忠平这个正主任外,手下还有两个兵,副主任小王和办事员小丁,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各占一隅。廖忠平每天端坐在办公桌前,喝茶水看报纸,到点下班,简直像上世纪八十年代县委机关里的闲职干部。有他在的时候另外两个大气不敢出,也一本正经甚至一脸肃杀地在座位上待命,好像廖忠平随时一声令下他们俩就立刻能跳起来出生入死。然而几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廖忠平某天迟到,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两人聊天。小丁和小王说,“你说首长们为什么把咱们派到这个风平浪静的地方?你我这样的人闲着也就闲着了,可是廖主任上面也舍得不用?还是说最近天下太平了?”

    小王皱眉正色说:“不管首长们怎么安排,我们要服从组织决定!”

    小丁听领导这样说,顿时羞愧起来,觉得自己政治觉悟还不够。

    他就是那天在官邸揍警察的年轻人,在同期进入七处的人里面也算出类拔萃,现在这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