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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腿之间,暗想——疼吗?疼啊……疼也要忍耐!等到上手以后就可以为兄弟你今天的痛苦报仇了……不把那个女人做得欲仙欲死就对不起此刻肿起来的兄弟你啊。

    梅宝匆忙逃走之后脸红心跳无法工作,顺势就早退,一直到她回到住处,打了半宿沙袋之后洗了个澡冷静下来,坐在床上抱着烟灰缸抽烟的时候,她才能够眯起眼总结今天的得失。

    “我被他摸了,”吐口烟圈,“可是我毕竟赚了他几千块钱,”烟头在烟灰缸里磕磕,“……然后我踢了他……我踢了廖忠平那个家伙!”她心头同时升起窃喜和悲怆,“奇怪,这两种情绪怎么可以一起出现?”——她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又窜出廖忠平那句“是否想和我做爱做的事情”。

    “没有!”她摇头,“我才没有想那么下流的事!没有想……什么都没有想!”她气得把烟灰缸砸到墙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吓了她自己一跳。

    人,最无法约束的就是自己的心。

    第24章

    廖忠平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时间查看弟弟,发现还似乎更肿了,穿内裤的时候他不得不小心摆正位置,力图把伤痛减到最低。就算如此,他走路步子稍大也会扯得蛋疼。

    好在他平时走路也是四平八稳的,一时半会的在两个手下面前也露不了馅。

    小王和小丁早一步到办公室,把卫生打扫干净、饮水机换好睡什么的,然而此外便实在无事可做,于是在廖忠平的以身作则下,他们办公室在上班时间摸鱼看杂志、打dota、上网看小黄片一时流行起来,几乎成为企业文化。

    小王还好点,他顶多是在网上看看新闻,报纸也只看人民日报之类的主流媒体;小丁因为对廖忠平的崇拜,不管好的坏的都学,没多久就堕落了,不过他毕竟年轻,对女色方面只有好奇没有钻营,看小黄片也看不出来来,不久就转向综艺节目了。

    廖忠平到办公室的时候小丁正在对着电脑流口水,看到主任架到,他连忙起身立正恭候。

    廖忠平无意间看了眼小丁的电脑屏幕,然后停住了步伐,“这是什么节目?”

    小丁连忙受宠若惊地介绍:“是一档娱乐选秀节目,叫‘平民舞王’,从业余热爱舞蹈的人中选跳的最好的,一轮轮晋级比赛,老好看了!——主任你喜欢看的话我给你下个全集?”

    廖忠平说:“不必——这个选手叫什么?”

    小丁说:“你也觉得她漂亮吧?嘿嘿——她叫杜莎莎,我是她的粉!她不光长的好,舞跳的好,身世也很可怜。在参加比赛之前她……”

    小丁的描述中杜莎莎的身世是这样的——三岁丧父、七岁丧母、寄人篱下、以舞蹈寄托自己的理想、却因车祸梦碎,之后她一度罹患自闭症,最后通过过人的毅力和对舞蹈的无限热爱战胜病魔,她认识到自己正是为舞蹈而生的!于是重新振作,破茧成蝶一飞冲天,站在这舞台!

    屏幕上正演到杜莎莎一场pk之后顺利晋级,她与对手拥抱之后却先于失败者而撒下热泪。

    主持人问她:“莎莎,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赢了诶!”

    杜莎莎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今天心情实在是……”她捂着胸口,梨花带雨的样子赢得了全场同情安慰的掌声。

    小丁给廖忠平旁白介绍说:“莎莎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孩。”说着他的眼睛里隐隐也有泪花在闪烁。

    廖忠平看了看他,很想告诉这年轻人自己不久前还在钢管舞俱乐部摸遍这女人全身,而她也极力逢迎卖弄风骚。

    然而又想谁还没有个青春年少不懂事的时代,算了,何必戳破孩子心爱的气球,反正只要是气球迟早都会有破灭或干瘪的一天。

    杜莎莎在节目里终于止住泪腺,口齿伶俐地说:“我只想说,‘平民舞王’这个节目太棒了!我在这里可以重拾信心,找回自己的梦想。我是在用生命在跳舞,跳舞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让天堂的父母看到我梦想成真的那一天。”全场掌声雷动。

    小丁偷偷擦了擦眼角。

    在不远处端坐研究人民日报社论的小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廖忠平抽动了下嘴角,不做评价,走开了。

    他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略微有点蛋疼。

    然而一个女人的到来加剧了这种蛋疼的感觉——

    当有敲门声的时候,廖忠平并没在意,以为是收垃圾的保洁大妈,结果推门而入的是刘莲子。

    她冲另外两个办事员小王和小丁略笑着点了点头说:“自我介绍下,我是从总部下来的心理医生,叫我刘医生就好,以后也许我们还会见面,请多关照。”

    两个人一时愣住,他们还不知道总部给廖忠平的医疗方案,用眼睛请示领导。

    廖忠平黑着脸说:“你们俩去下面开封菜随便吃点什么吧,算我帐上。”

    小丁连忙关上电脑,小王收起报纸,俩人结队走了。

    刘莲子笑说:“你的部下调教的很好。”

    廖忠平说:“我不是给你发过短信解释过今天不能去你那的理由了。”

    刘莲子说:“所以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现在看来你果真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第一次就诊我们就在你办公室里进行吧。反正对我来说地点不是问题。”她不请自座,在廖忠平办公桌对面搬了把椅子坐下,脸上摆出一个心理医生认真聆听的可靠表情。

    “好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廖忠平说:“莲子,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不过其实我没有任何心理问题。”

    刘莲子打开随身带着的记录本,“我不是仅仅站在个人的立场对你表示关心,我是代表组织对你进行治疗。你有没有心理问题不是你决定的。”

    廖忠平无奈地咋舌,“这就是组织生活的不便——好吧,刘医生,我下次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按时去你那里赴诊,今天可以请你先回去吗?”

    刘莲子说:“我相信你今后不会爽约,反正我总会找到你——不过今天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妨开始。”

    在强势空降的心理医生面前,廖忠平不得不退步,叹气,“那么抓紧时间吧。我那两个办事员不该在开封菜呆太久。”

    刘莲子点头,放缓了语气说:“你不要对心理治疗有太大抵触——你在工作的时候也会运用到心理战,但是我和你的关系完全是不同的,我是你的医生,不是来逼供的,你可以信任我。”

    廖忠平无动于衷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