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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如麻!不是人!”

    pla的人把他控制住,廖忠平擦擦嘴角,走到仍旧骂咧咧的景彰面前,打量了下他,发现他也负伤了,在腹部。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或者就只是流弹擦到而已。

    他面无表情地用手去按那个伤口,景彰惨嚎出来。

    廖忠平微笑着说:“你记着——是我给你能活着骂我的机会。”

    景彰想表现得更加有骨气一点,但是很快就疼得昏死过去。

    廖忠平对他没有更大的兴趣了,只期望山上能传来好消息。

    旁边就是那不高的野山坡,不知道那树丛中藏身的到底是怎样一位兄弟,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施以援手,他等不及要见见那人的真面目。

    第69章

    梅宝在枪战伊始就弃车上山找了处合适的狙击地点隐藏起来。在廖忠平拿轻机枪突突的时候她却没有冲昏头脑,看形势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就早早收枪退出战场,潜伏下山想摸回自己的座驾旁。

    然而事情果真没有那么顺利,远远看到来路不断有警车集结,而前途又被廖忠平把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并且在她下山的时候看到空军基地方面似乎也有人前来接应。似这般前后夹击,她几乎成为瓮中鳖。

    这时候只能弃车逃亡了……让医生去哭好了。

    她飞快地对形势作出判断,果断转身再度上山,从树丛中绕出包围圈。

    这山上林子不大,但是都是野生次生林,荆棘密布人在其间行动不便。

    不过这对于梅宝这样的伸手来说难度倒不大,只是身后背着枪,多少受些影响。她在密林中腾挪,不一会到了山脊,转身向下观察动向。

    pla部队到达现场增援,廖忠平应该平安无事了。但是紧接着最令她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pla部队开始了搜山行动。

    就知道廖忠平这个人是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的。

    梅宝心里发狠,好奇害死猫,你就这么想早点把我们之间那一点缘分亲手掐断?

    为今之计就只有跑路了,有多远跑多远,还得尽快。

    梅宝不敢再耽搁,一气向山下逃窜而去。

    然而下了这座小山是一片麦地,一览无余,不利于潜逃。而如果留在这里不逃的话又迟早会就被揪出来。

    梅宝扭头看廖忠平的追兵,咬咬牙,深呼吸,拔腿便跑,向更远处的玉米地跑去。那里密集种植隐蔽性好,只要没有警犬追踪她脱身的可能性就很大。

    风在耳边呼啸,麦浪在脚下翻滚,这段距离跑起来似乎比目测还要远,遥遥无期。

    搜山的pla部队前头兵在山脊上瞭望,远远就看到了大地里飞奔的人影,他们如发现猎物踪迹的鬃狗一样兴奋起来,特别是移动的目标勾起他们的兴奋,他们蜂拥而下。

    随后赶来的廖忠平也看到了那在远处移动的身影,可惜那人全身罩在仿佛忍着一样的黑色衣裤里,从背影看不出细节,但是那矫捷的跑姿豹子一样的速度却让他眼睛一眯,想起那个禁忌的名字。

    他的喉咙滚动着,几乎脱口而出。

    一声枪响惊醒了他的混乱迷思,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小王正端着枪瞄准,准备下一枪狙击。

    廖忠平暴怒,冲过去一拳打到小王脸上,怒吼:“谁允许你开枪了!”

    小王辩解说:“报告主任,我是按照教科书在

    操作,目标人物即将进入玉米地,一旦他进入将会给接下来的追捕任务造成很大的难度……”

    廖忠平眼睛瞄着那仍旧在飞奔的身影,确定他似乎没有受到致命打击,才觉得暂时放过这个处处给自己添堵的下属,他下了明确命令:“抓活的,不许伤到人。”

    然后他身先士卒冲了下去。

    梅宝终于进入了玉米地,这里的种植密度非常大,行动难度比刚刚在山林中只难不易。她脸上有冷汗流下来,四面八方仿佛都是她一个人的粗喘,体力消耗得厉害。身后的枪支成了负担,她不得不弃枪继续逃亡。

    半小时后她出了这片玉米地,但是和身后追兵的距离缩短了。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多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肩膀剜肉一样剧痛,她中枪了。

    横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大河,此时已是深秋,河水刺骨浑浊。

    她跪在河边喘息,然而时不我待,身后的玉米林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窜出一个pla来把她抓获。

    她捏着拳头捶了下泥土的地面,然后爬起来,毅然跳进水中。

    一分钟后,廖忠平从玉米地里钻出来,他是嗅着血腥味追踪至此,然而滔滔黑水阻断了一切,到此为止了。

    他凝望着貌似沉静实则静水深流的河面,久久不语。

    王首阳在空军基地等待帝都特派来押送他的专机,在那之前他和廖忠平又见了一面。廖忠平有和特派大员交接的义务。

    廖忠平沉着脸,不怎么说话。

    王首阳不安地绞着两只手,刚从生死线上走过一回,算是劫后余生,而接下来面对的将是另一场空前的人生劫难,他不安到无法按捺,十分有倾诉的欲望。

    “如果不是他做的太狠,我是不会走这条路的……我太了解他,他不会放过我。从我说让他交出他老婆那天,他就不打算放过我了……我没想到我在他心里非但不如他老婆,就连他身边一条狗都不如……假的!都是假的!”他的脸埋进手里,用力地搓着脸。

    廖忠平阴沉着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说:“我想知道,两个男人之间搞不伦……你觉得好吗?”口气十分不尊重。

    王首阳在上位良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除boss之外的人说出这种不客气的话。

    他愣了下,随即有点恼羞成怒,激动地说:“我如果有错误,也只是对zy领导交代,你没资格质问我!”

    廖忠平语气倒稍微平静些,“我现在不是代表上面审你。纯粹是出于好奇——两个男人……有意思吗?”

    >他是七处的中层干部,曾经有缘翻阅过boss的内部档案,在“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妇女”后面的附录上,赫然有王首阳的名字,标注是“保持不正当关系的情夫”。

    王首阳脸色几度变幻,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像在回忆在缅怀或者在追悔,“我和他之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骗人……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不想把他往死里整……”他脸上露出哀戚之色,“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这种草根出身的人,不管向上爬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