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问题,想了想道:“我也不了解窑场,可总归学点手艺不错,老话常说,技多不压身,手艺好的一月也赚不少银子呢!”
钱昱闻言点了点头,端起饭吃了起来,也不再多谈。既然这样,那去试试好了。
“对了,恩公,我去找王老板预支了半个月工钱,想去买点菜种子,你知道哪的便宜吗?”苏玉兰瞧恩公吃的急,便倒了杯茶递给去。
钱昱一听猛的想起早上的对话,这刘姑娘还真想种菜啊。
“刘姑娘,你支了半个月工钱就是为了屋后那块菜地?”
“是啊,这样咱以后就不用出来买了,能省一分是一分。”苏玉兰一心想着怎么能把日子过的好起来,丝毫没觉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钱昱闻言心扑通扑通的跳,她听这话怎么像是妻子跟丈夫在商量事?这种感觉很好,能省一分是一分,这样的话还蛮温馨的。
“等会,我吃完饭,咱就去。”钱昱忍住心中别样的感觉,端着饭继续吃了起来。
“钱昱啊,你考虑的怎么样?”张渊提着一小袋米走了出来。
“啊?可以是可以,但我得干完一个月,也得给王老板时间去寻替补的人。”钱昱放下碗筷道。
“中,得空就来窑场瞧瞧。”张渊说罢也不多留提着米便出了铺子。
王老板本还有些不愿意,听着钱昱的话也就释然了,毕竟自己也不能挡着人家的机会,这钱昱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午后,钱昱带着苏玉兰去买种子,现在天正是热的时候,没几个人在摆地摊。
每当要买东西的时候,苏玉兰就像变了一个人,小嘴吧嗒吧嗒跟人说上一炷香的时间。以前钱昱只会觉得烦,为了几毛钱磨蹭半天,时间就是金钱呀!可到了古代,生活在最底层她才知道,一切都是生活所迫,你不跟人降价,指不定哪天你就饿肚子了。
“好棒,十五文就买了这么多样数。”钱昱本在出神,瞧见苏玉兰付了铜板连忙走上前求夸一番。
苏玉兰闻言第一次嗔了钱昱一眼,这降价期间自己一直示意他上前帮忙,可这人只管朝她笑,一点忙都不帮,讲完价才上来说好听的。
钱昱见状嘴角不知不觉的放大,这刘姑娘嗔人的表情很好看。
“刘姑娘,菜种都买好了,你去哪?”钱昱见苏玉兰往里走,不由的跟了上前。
“买大骨头,秀,表哥他一直都想吃顿肉。”苏玉兰说着便直奔屠夫的摊子。
钱昱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秀才想吃肉自己出来赚钱自己买嘛,不赚钱那就有什么吃什么好了。
“这位大哥,我要这一块,麻烦给我剁成三块。”苏玉兰指着一块尚好的大骨道,这剁成三块也省的自己回去剁了。
“剁四块。”钱昱第一次在苏玉兰买菜的时候说话。
“恩公,你?”苏玉兰诧异的回头瞧着。
“你最近也累的紧,何况,这是用你工钱买的。”钱昱一听剁三块,自然知道这姑娘舍不得吃。
“我,我不打紧的,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好。”苏玉兰瞧着大骨剁成四块,每块少得可怜,不由得懊恼自己没来得及阻止。
“你若不补点,累病了谁照顾你表哥啊?”钱昱闻言知道正常劝法是劝不动的。
果然,苏玉兰闻言不再作声,这样的沉默让一度对诸事都不关心的钱昱握起了拳头,这姑娘能不能活的自我一些,这难道是古代女子的通病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家最想看到什么捏?
表害羞,大胆跟我说哈!
第16章 第十六章
正午,摆摊的人渐渐的少了,一个个陆陆续续的挑起担子往回走,大中午小贩们都准备回家吃饭,整个集市瞬间冷清不少。
“恩公,走吧,大娘在家中该等急了。”苏玉兰付了二十文骨头钱便转身朝钱昱说道。今儿个买菜种买大骨费了不少时间,以往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到家了。
钱昱闻言压下心头的不快朝苏玉兰笑着点了头,拿着被油纸包好的大骨迈开步子朝集市外走去。
苏玉兰感觉到了适才恩公的笑有些勉强,虽不知道原因可仍小步的跟了上前。
“徐老板,留步,留步。”
蓦地,远处熟悉的声音传入苏玉兰耳里,她吃惊的朝前方街道左侧的饭馆门口望去,自己的爹背着一个木箱正与人道别。惊讶之余便是慌张,连忙提着裙子进了一家首饰铺。
“苏木匠,慢走啊!”徐老板将苏木匠送出店门笑道。
苏老爹闻言点头应着:“哎,哎,您快回去吧!”说罢背着木箱往城门方向而去。
钱昱老远便瞧见了苏老爹,可心中想着事,反应迟钝,愣是眼睁睁的瞧着苏老爹离自己越来越远。
“哎?”钱昱回过神往前走了几步,在县里相遇,她应该拉着苏老爹去县衙呀,不然她家户籍上岂不是还有那新娘子的闺名?她可不想与一个心肠不好的女子做什么名义夫妻。
“我真是笨,这么好的机会。”钱昱瞧着渐渐走远的苏老爹很是懊恼,一转身,惊讶的发现刘姑娘不见了?
“刘姑娘?”钱昱原地转了个圈。
“恩公!”苏玉兰瞧见自家爹走远稳稳了乱跳的心从首饰铺里走了出来。
钱昱闻声望去,不安的心稳稳的落回原处,抬头瞧了眼铺子的牌匾问道:“刘姑娘可是看中什么首饰了?”
“没!”苏玉兰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六神无主的往前走着。
集市在乐安县衙的东边,从集市出来再走六百米便是城门,出了城门便是通往各个村落的小道。
春末夏初时节,小道两边的野花争相开放,黄的,紫的,在绿草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好看。
钱昱跟着苏玉兰身后,沉吟片刻问道:“刘姑娘,你有什么心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
苏玉兰闻言脚下的步伐一愣,摇了摇头道:“不了,大娘在家中等着呢,可能是天气太闷了,身子有些虚,不碍事的。”
钱昱哪里不晓得,这是人家姑娘的客套话!瞧着苏玉兰的神态,钱昱微微敛眉,该不会为了那个秀才吧?
“刘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何心事重重,可人没有过不去的坎。”钱昱说着指了指路边石头缝中的小草道:“你看,在石缝间的小草长的多好,它没有肥沃的土壤可依旧茁壮成长,我们遇到烦心事也该像它一样顽强才是。”
苏玉兰闻言朝路边看去,绿油油的的小草从石缝间伸出了一大半。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般与众不同的话,毕竟在绿草遍处都是的乡村,没有人关注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更没有人会说小草顽强之类的话!
“多谢恩公。”苏玉兰瞧着石头缝里的小草心情不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