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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了几滴眼药水后好了许多,夏冯摸了摸空荡荡的鼻子,“竟然跟戴眼镜看东西一样清楚。”

    沈秦把他拉到店里的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他道,“以后都这样,不准戴你的老土眼镜。长着一副跟夏默升差不多的好皮囊就别浪费。我就看你戴着眼镜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爽!”

    到了学校的时候下午的课已经快开始了,夏冯先进了教室,沈秦则去老师那儿打了声招呼,编了几个理由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上午没来。

    沈秦不来老师自然不敢拿他怎么样,但夏冯没来老师就打算去找他来办公室谈谈,“沈秦同学,你把夏冯叫来。”

    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沈秦一顿,问道,“叫他做什么?”

    老师道,“你解释过了,他没有。他登记的家长电话根本打不通,我觉得他是随便写了号码填上去的,我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就当作我把他的一起解释了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秦虽然对着师长是面带微笑谦逊有礼的,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老师听着很不舒服,“什么意思呢……老师你自己想想。我刚才扯的那个是借口不是理由,你是听不出来吗?如果老师还不明白,我就说明话了……”

    沈秦道,“别随便找夏冯的麻烦了……不听我这话,你就别在这学校干了。”

    “……”这威胁很有用,也没人不相信沈秦不会这么干,老师尴尬地笑了两声,“呵,这样啊……那你走吧呵呵。”

    沈秦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究竟是多少次他自己也不清楚。

    回到教室的时候里面乱得很,沈秦懒得管,尤其看到带头在说话的人是金丰一的时候,他就更不想管了……

    反正也快上课了,就让上课的老师去头疼好了。

    沈秦觉得自己和金丰一也算得上狐朋狗友,虽然形容词总得难听点,但他俩疯起来也不是干好事去的。

    可狐朋狗友也算朋友。

    金丰一偷偷给沈秦下药些事实在不像不像朋友会做的。沈秦没气到想跟他绝交的程度,但暂时也不想很他说话了,在位置上坐下来,准备着下堂课的书。

    金丰一偏偏不如他的愿,轻佻地笑着歪过来,“昨晚度过得怎么样啊?!”

    沈秦哼道,“你倒是承认得快。”

    金丰一不要脸道,“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沈秦你那么聪明,用后脚跟想也知道是我做的好不好!我那晚突发奇想啊,你和我转了那么多场子,我都爽了那么多个了,你还保持着不碰人的念头……哥们儿我就觉得不能让你憋坏了,你不好意思找没关系,我替你找一个素颜也不错的和你共度春宵哈哈哈!”

    沈秦卷起手里一练习册抽过去,“无聊!”

    “我一点也不无聊!”金丰一一把夺过来他的武器。

    上课铃声这时候响起来,下午第一堂要开始上了。大家都回了位置。

    沈秦又把册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微微冲他笑笑,“我和那女的什么都没发生,再有下次这种事发生,我就和你在如泉市大路朝天我走中间你走一边。”

    虽然这话从沈秦嘴里说出来挺温和,但金丰一却觉得这家伙真会跟自己绝交。

    一耸肩,金丰一装出无所谓的一副样子回位置打瞌睡了,这几日他夜晚都在狂欢,学校的课一律闭着眼听。

    这一天里沈秦再没和他说一句话,也没和夏冯一起回去。

    前几天他父亲沈衫让他去一趟公司,他一直说没时间去,今天沈衫又给他发信息了,虽然没强调你再不来我就怎么样,但沈秦直觉父亲没什么耐心听他编理由找借口了,打算今天去父亲那里看看。

    放学时候夏冯往北回家,沈秦往南去公司的街角处,夏冯悄悄把他拉到别人看不见的阴影里吻一口,“明天见。”

    吻完,白净脸上浮上晕红,清咳一声向北回了家。

    沈秦面不改色地背起自己刚刚掉在地上的包,路边拦了辆车去沈衫那儿。

    沈衫的公司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大楼里,正好还遇上了下班车阵,一路上堵得不要不要的,就着车内昏暗的灯光,沈秦飞快的把今天的作业给完成了。

    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沈秦到目的地坐车竟然花了个把小时……坐车坐得他头都晕了。

    沈衫公司里的员工都认识沈秦,一见他来,热情地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送到老板的办公室去。

    沈秦把自己重得要死的包甩手扔在沈衫办公室的红木茶几上。这么个重物被突然扔上去,桌上的一盘点心茶水全振掉了。

    沈秦没打算来这么个压抑的地方喝茶,反正书包是皮的,碰不湿,也就没管那茶几上的狼狈,坐在茶几旁的红木长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找我什么事?”

    沈衫戴着金丝框的眼镜埋在好几叠厚厚的文件夹里看头都没有抬道,“最近学业如何?”

    沈秦,“一如既往,非常好。”

    沈衫对于主动和儿子聊天的开头引子十次有八次都是问学习。

    “今天还有作业,要复习吗?”

    “……没有”要做那种事今天就不会来公司了。

    “你做事一向效率快。”

    “……到底让我过来什么事?”

    一堆文件后的沈秦速度奇快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手里的笔时不时就在上面做个批注,改到最后签上龙飞凤舞的字这文件才算看完。他从文件堆里站起来,抽了最上面的几份出来,走到沈秦那儿放在茶几上。

    这样一来茶几上的乱七八糟沈秦只能收拾掉了。他拿来纸筒,飞快得把一堆东西一把撸进去,又从包里拿出几包纸巾擦干净洒出来的茶水道,“我不喝普洱,下次让他们换其他的。”

    “行,下次换。不过让你过来不是请你喝茶的,把文件看了。”沈衫把那几份文件给他看。

    沈秦翻开文件刚扫了两眼眉头就一皱,“又被人告抄袭了?”

    “嗯,他们把抄的内容都进行了对比,跟我索赔一百万。”

    沈秦把文件花了几分钟细看了遍,“你不该帮那个作者改东西出版,别人索赔这个价也应该。”

    被告抄袭的作者是出版社里一个人气颇高,一年能写完四五本书,所以刚签约公司两年就已经是身价百万的明星作家了。

    但他这种高产量的写作就随着灵感越来越少变得质量上出现问题。

    灵感就像矿山里的宝藏越挖越少,又不能拿山上的普通石子凑数,所以为了使作品的质量不下降就去偷了别人家写的东西填充进自己的书里修修改改变成自己的。

    些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刚开始抄别人的设定还申明只是借鉴,后来抄别人写的精妙段子也说借鉴,最后丧心病狂地整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