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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少不得做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惨状:“你就当行好,我只要见他一面就好,我一定不让你为难,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了我,你帮帮我。”

    苏小公子撇过头去,声音有些僵硬:“你让我帮你做什么都成,唯独这件事,你还是好好的把身子养好了。”

    我仰面躺在床上,静默着不说话,我也知道这事有些为难,过了片刻又听到苏小公子说,声音已经缓和了许多:“你说你现在去见他,也是平白无故的让他担心,你若是养好了身子,我必想个法子让你混进去。”

    哪里有时间等,只怕他早就被带离这里了,到时候我真的去皇宫找,只怕是难上加难,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变成了:“我知道了,我等大好了再去看他。”

    苏小公子直呆到晚间我催促着他回去,他方才登上马车走了,我想着来这里也不算白来,倒是白的苏小公子的一份情谊和洛洛一份爱意,也算是无憾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便也觉得好过多了。

    身子火烧火燎的疼,骆谷就在身边照顾我,今晚连清风都带着司语回来了。

    骆谷在旁边劝我:“你也就消停消停,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那洛洛已经是过去的,你也就不要指望了,他那个身份真是天上的神仙,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消受得起得,你自己想想,皇子是什么样的人……”

    骆谷一直在絮絮叨叨,我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是没有算计的人,在林默身上栽过一会,也知道这门当户对,可是临到头却怎么也不能放开洛洛,自从来了这里,我一直当他是最亲最亲的人。

    我也不接骆谷的话,却也知道我和洛洛基本上在一起的机会为零,我们中间隔得比山还高,比海还深。这样距离真的不是一句真心就能抵消的,我心头越想越痛,原来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有奇迹可以出现,自己骗自己,如今想来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半夜发起烧来,忽冷忽热的,慌得骆谷半夜去找大夫,清风缩在司语怀里哭,明月坐在床头哭,看着他们哭,我也想哭。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却见苏小公子又坐在床头,低头抹眼泪,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娘不在家,你怎地又来了?”

    他抽抽噎噎道:“我娘在家,我爹替我挡着呢!我娘不知道。”

    我说:“你不要总是往这里跑,被你娘知道了不好。”

    他顿时止了哭声瞪大眼睛道:“你这是嫌弃我?不是你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吗?难不成是为了我不帮你去见那大皇子,你气我了?”

    这个孩子真喜欢胡思乱想,我摇头笑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更何况我的要求确实为难,要是带累了苏家也不好。”

    他转怒为笑:“知道我为你好便好。”转而却又叹息道,“你还是忘了他吧!我也听哥哥在信中提过,那大皇子从小和将军青梅竹马,也就是忘了从前的事才会和你在一起,你尽忘了吧,这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这篇话委实不像苏小公子说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要是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对,你也不要记在心上。”

    我叹气道:“你说得都对,我也想过,这是条死胡同,只是天下男儿那么多,洛洛却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洞房,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把h贴全了,这是我的处女h啊!

    河蟹时期啊!

    ☆、041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洛洛被明烈带走,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里,真恨不能大哭一场。

    洛洛走了,我倒真的是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拖到年后才大好起来,这年便也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们放爆竹,贴春联,却在那喜庆的气氛里想洛洛,想他把自己交给了我,想他亦对着满院的繁华独自憔悴。

    我心里盘算着过完年进京寻洛洛,哪怕是今生无望,我也要去找一找。

    我收拾了些行李盘缠挑了初六这个吉利的日子出门,这里离京城并不远,但是由于生产力的不发达导致交通工具的落后,我还是觉得很慢。

    大节下的也没有商队能够结伴而行,于是我买了辆马车沿着官道一路而行,我是养不起马车夫的,所以自己驾马车,倒像个云游侠客颇有些逍遥的味道,顺便路上捎两个老实人走一程赚点外快,由于我嘴又甜又勤快,倒也没有走什么岔道。

    有的钱是要省的,有的却不能省,我每次都尽量在晚上赶到一个市镇,好找个客栈落脚,我可不敢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马车上露宿,由于我一路的谨慎,除了遇到两个小乞丐偷东西,而且被我发现了,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我买的是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走得难免就慢了,又遇上了两天雨雪天气耽搁了行程,十日后方才到了京城,正好错过了京城的元宵节。

    我在京城找了家低廉的旅店住了下来,付了七天的房费,吃饭便不敢在旅店里吃了,每日到街头小摊吃碗面或者水饺。

    一路走来与那匹马虽然也有些感情了,但是奈何我荷包羞涩,养一匹闲置的马也颇费些银钱,看它瘦弱可怜又不忍心卖给旁人负重,于是牵到郊外去放了,让它自生自灭。

    京城的物价高,房价更好,我无力租得起独门独院的房子,也无力一直住在旅店,便急着找一处长久的落脚地。

    我刻意和旅店管事的套近乎也甚有些成效,她说要找便宜一点的住处只能到郊外或城外,我不愿意去那么远,离得那么远我如何打探洛洛的消息,一点也不方便。

    最后管事的与我说,要想住城里也不是没有那便宜的住处,只是那里住的人又多又乱,三教九流都有,我想三教九流无非就是唱戏,打杂耍,做小买卖等等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大约就是所谓的大杂院,我倒是不介意与这些人一处。

    我便请掌柜的帮忙留意着,不出三日,掌柜的便给我寻了一处,只是要给那中间介绍的人一些银钱,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有些人专职做这个谋生的。

    真不愧是大院,院子是够大的,东西南北约有50间屋子,住的人自然就多了,平均下来人均面积都小的可怜,院子里有口井,还有两根挂衣绳,各家各户的衣裳洗完了都在这里晾着。

    我租的这间屋子的主人就在我隔壁,姓王,有四间屋子,原是做苦力的,现在却不知为何生了病常年卧床不起,便租出去两间好贴补家用。

    我也不知道价钱贵贱,一个月两百个铜钱,屋子约有二十平米,有一张床和一张小炕桌,便什么都没有了,出了屋左侧有个小小的棚子,里面有个独灶用来日常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