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人是鬼,假以时日,不愁他们想不明白。
班青从这诡异的场景中,莫名的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风水轮流转,他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说好的全村只有他一个人怕鬼呢?他以后逮到机会,定会冷酷、无情、残忍地嘲笑他们今日的怂。
仲聆问:“我还是住之前的那个屋子吗?”
班青:“我们走之前西院闹得狼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收拾,我随你上去看看。”
出乎意料,西山院子意外的整洁。
那些成亲时候的装饰,早就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了,恢复了院子原本的模样。
仲聆夸道:“看来你这大当家做的不错,就算你不在,他们也把你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对你的敬重。”
班青却说:“和我无关,这是我师父生前的院子。”
仲聆显然是没想到。
班青指了指旁边的小屋,说:“我在搬出去之前,一直随师父在这院子里住,当年这屋子就是我的。”
班青虽然想与仲聆亲近,但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所以他自觉保持和仲聆的距离,以礼相待。
班青认为,在他两人成亲前,还是应该分开住,于是他把这院子留给仲聆,压根就没提自己要搬过来的事。
仲聆等了一会儿,见班青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丝毫不逾矩,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笑意:“那你现在在哪里住?我可以随你去看看吗?”
班青欢欢喜喜的带他去了。
班青在村子里的房子十分窄小,他赧然道:“我就一个人住,所以房间不大。”
这屋子确实是个单身汉的屋子,一张只够一人睡的单人床,屋内的摆设简单到有点简陋的地步,可见屋子的主人,过的日子是相当粗糙。
这小屋后面带着个小厨房,虽有厨房灶具,却是从来没开过火的样子。
仲聆说:“既然我也来了,那咱们以后,搭伙做饭吧。”
班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我做的不太好吃,怕你吃不惯。”
仲聆微微一笑:“那你之前的饭,都是谁帮你做的?计夫子吗?”
“哈,不是老计,是这村里一个特会做饭的姐们儿,叫胖丫。胖子王毛毛你见过,胖丫就是他的妹妹。
班青似乎正好想借此机会,和仲聆介绍一下他的朋友们,却在这时听见计夫子在外面叫他的名字。
计夫子来得倒是好。
仲聆把他的鞭子拿了出来,准备还给计夫子,并向他道个歉。他那时一心脱身,事急从权不问自取,这事不厚道。
毕竟他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计夫子又是村里一个厉害的人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班青小屋的外面,班青见仲聆去马车上把鞭子取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把从仲聆手里抢过了鞭子,蹭蹭几步,走到了计夫子面前,勇敢的背了锅:“老计,鞭子还你。”
计夫子接过鞭子,阴恻恻的笑道:“果然是你拿了我的鞭子。”
仲聆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分辨什么,却看到班青把手伸到背后,对着他轻轻的摆了一下手。
班青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这不是还你了吗?这么小气做什么?”
计夫子:“呵呵,小气?”
下一秒,计夫子毫无预兆的进入抓狂状态,拿起鞭子直抽他:“你他妈还知道回来?为了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说跳就跳,你还管不管我们这帮兄弟们!?”
班青心中有愧,被打得抱头鼠窜。
可是他挨了两下,仲聆就看不下去了。
仲聆第一次没有用缩骨,就这样往计夫子面前一站。
计夫子不由得停下动作,仰头看他。
这小姐……怎么突然高了这么多?
仲聆面无表情:“别打他。”
计夫子:“……”
怎么连声音也变了?
计夫子感觉奇怪极了,班青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本来打打骂骂都不是事,被仲聆这么一说,弄得好像是他欺负班青似的。
但老计毕竟不如班青好对付,他只是眼珠子一转,就发觉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他收了鞭子,狐疑的在仲聆身上看了几眼,对班青说:“班青,你跟我过来。”
班青不乐意道:“在这说不行吗。”
计夫子险些鼻子都被他气歪了,这明摆着想避开外人密谈的意思,班青就给他装看不懂:“真是色迷心窍!你就没有一点脑袋,用来想想别的事?”
班青的眼神在仲聆身上赏心悦目的转了两圈,心满意足道:“嗯,我就是色迷心窍。老计,有屁快放,别磨叽。”
计夫子:“……”
计夫子:“你给我过来。”
老计脸色很难看,班青没敢把人得罪太狠,到底还是过去了。
两人到了僻静处,计夫子劈头盖脸便问:“你和你抢回来的那个小姐,是怎么回事?”
过去不堪回首,班青敷衍道:“我俩跳下去都没死,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没死,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比你还先跳下去,怎能毫发无伤?”
班青不想撒谎,此事早晚也瞒不住老计,他便实话实说:“仲聆一身功夫犹在我之上,是他在崖底护了我一手,才让我平安落地的。”
计夫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叫仲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你连打探都不打探清楚,就敢往村子里领?”
班青下意识反驳:“他又不是外人,也没有坏心。”
老计眉头紧皱:“她不想嫁你,不愿意到宁可自己跳崖的程度,可这又因为什么突然间就想通了,愿意跟着你回来了?”
班青羞答答的:“谁知道呢?可能他现在想的不一样了……心里有一点儿我了?”
计夫子:“……”
计夫子简直不想看他:“你们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班青害羞道:“干了不少事……唉,和你说,你又不明白。总之,他跟我回来了,就是我娘子了,你别总这样。”
计夫子表示手有点痒,突然很想打人。
但是仲聆在远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计夫子突然有点不敢动手,他拿起鞭子的手,抬起又放下,叹了口气。
“你现在是鬼迷了心窍,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了。也罢,随着你折腾,但只有一件事儿,你给我记住了。”
班青说好。
计夫子:“不准向他提你师父的任何事,不能说他是谁,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
班青欲言又止。
计夫子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抢先说道:“先不说以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