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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太厚,影响行动啊。”

    他们回了班青的屋子,仲聆熟门熟路的拉开的衣柜,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来。

    班青在卧室外,门缝开了一点,红着脸挤进一个小脑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没在偷看。

    仲聆:“……”

    小朋友色胆越来越大了,这是吃准自己对他越来越没底线了?

    仲聆沉默一下,决定以暴制暴:“你想看就进来啊。一起脱,互相看,谁都不吃亏,你说如何?”

    班青愣了一下,“啪”的一声甩上了门,在门外默默的冒了烟。

    仲聆慢慢的换了衣服,才去开门把班青放了进来。

    班青脸红红的不敢看他:“啊呀……我没有那个意思啦,你、你……”

    他支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好话题:“仲聆,等过了年后,我们一起去元港城郊外的普陀寺上香吧!我……我想去还个愿。”

    仲聆答应了他:“那我陪你去上香,你也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啊!”

    仲聆微笑:“等开春了,你愿不愿意和我过江,去江那边玩几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傍晚,计夫子再次端着碗敲开了门:还有吃的吗?最近在攒钱讨老婆,穷得揭不开锅了。

    —————

    第55章

    班青:“仲聆,你再往右一点,对对对,别动了,就是这个地方!”

    他们在班青的小屋门前,做着过年的准备。

    班青扶着梯子,仲聆站在上面,正在班青的指挥下,给他屋檐上挂大红灯笼。

    灯笼挂好,仲聆敏捷的跳了下来,站在地上看:“新挂上去的灯笼,再贴上对联,果然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这是仲聆第一次远离亲人在外面过年。

    但他不是孤单的独自一人,正相反的,他被从来没体验过的热闹包围了。

    班青:“仲聆,咱们去你西山的院子,这套灯笼和对联,也给你挂上。”

    仲聆:“我那里不急。”

    比起冷冷清清的西山院子,村子里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计夫子书院已放了假,孩子们不用读书了,就撒了欢儿的玩。

    大白天的就有在那里点鞭炮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孩子们又是拍手,又是乱叫。

    仲聆从来没过过这样热闹、人又这样多的新年。

    这让他心里,也生出许多期待。

    快过年了,仲聆和班青都换上了颜色喜庆的衣服。

    仲聆换了一套红黑相间的长衣,头发本是扎起来的,却被班青给解开了,理由是班青喜欢看着他披着长发的样子。

    班青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仲聆,你很适合穿红色呢,以后,我要多给你买一点红色的衣服,不要总穿颜色这么暗的。”

    仲聆笑道:“我穿红色,太招摇了。”

    仲聆这话是事实,他相貌太好,如果穿上这样张扬的颜色,基本上一上街,就会被各种搭讪了。

    班青马上接着说:“有道理,在村子里你就招摇给我看,咱出去再穿别的衣服。”

    他才不想别的什么人都能看仲聆呢,哼。

    纯白的积雪,大红的灯笼,不过一两日间,这小小的山村里,就多了许多颜色。

    仲聆和班青在村子里边走边看,看着各家各户为新年精心的装扮。

    仲聆突然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热闹的新年。”

    班青惊讶道:“真的吗?我们这里过年一直是这样的,今年还不算最热闹的呢,那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呀?”

    他是怎么过年的?

    仲聆想了想:“我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新年,是在西雁关。”

    西雁关有着北沐朝的边境守军,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房邬兄弟跑到边境,这里离皇帝远,他俩终于清净了。

    西雁关城墙上挂上了大红灯笼,肃穆的边关,难得一片喜庆颜色。

    他和房坞借了处屋子,那是一户久无人住、在冬季里也漏风的民居,俩人动手包了一顿饺子,守岁的人在外面放着鞭炮,他俩的饺子热乎乎的出了锅。

    房坞在饺子里放了一颗糖,是仲聆吃到了那颗带糖的饺子。

    温暖,安心,还能填饱肚子,过完年的第二天,还是他一年中唯一一天,早上可以睡懒觉,不用大早起来练武的日子,基本上满足了那个年纪仲聆所有的愿望。

    那是仲聆过的最好的一个年。

    仲聆出神道:“过的最惨的那个年,也是我跟我哥两个人在一起的。大冬天的,我俩缩在一个小破木船里,船已沉了大一半在湖里,冰水淹到我下巴,我俩就在湖上的冷风里吹过了年。”

    班青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仲聆没说的是,那艘小破船外,朝廷的官兵正在满树林的找他们。

    树林里那小湖的船沉了一半在水里,这些官兵经过的时候,以为这船沉了,不会有人,就没起疑。

    那年仲聆才十四五岁,还没长到现在这么高,湖里的水,差点整个淹过他。

    最后出来的时候,他冻得嘴唇都是青的,从湖里出来没几步,就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地上,把房坞给吓的够呛,检查后才发现是四肢冻僵不听使唤,房坞给他搓热了,人慢慢才恢复过来。

    “你说的那个哥,就是那个把你从……那个楼里救出来的,叫……‘伯魏’的?”

    “是。”

    “这么说的话,我也见过他呀。你小时候来江北时,就是他在后面叫了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叫仲聆的。”

    班青掰着手指头算:“这样说的话,你们搭伙了……多少年啊?”

    仲聆微微一笑:“离开青楼后,我一直跟在他身边,直到我这次来到江北。”

    班青愣了在原地。

    村里的姑娘喊:“仲聆!能不能帮我家贴个对联?我个子矮,够不到门上。”

    仲聆就过去帮忙了。

    班青怔怔的看着仲聆,忍不住的想,仲聆为什么不继续跟在伯魏身边了?

    娘子这样好的人,怎么有人舍得放手让他离开?

    仲聆这位“大哥”,能占据仲聆这样重要的一段人生,无端让班青生出几分羡慕和嫉妒。

    然而班青很快就发现,遥远的威胁,远远不如近在眼前的威胁迫在眉睫。

    村子里的姑娘们,什么时候开始看着仲聆脸红了?

    仲聆已经贴完了对联,班青立刻过去把他拉走:“这是我的娘子,你们不许看!”

    却不想被姑娘们齐齐嗤笑:“你就吹吧你,仲聆比你高一头,你俩在一起,你做娘子还差不多!”

    走出去了一会儿,班青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你就吹吧?

    什么叫他做仲聆的娘子?

    敢情这帮姑娘,早就知道仲聆是男人了?

    看着班青不断变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