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遥遥点点头,没什么时间搭理她。
但是浦丝丝实在闲的无聊。
“你约人了啊?”
“嗯。”
浦丝丝放下电脑,认真看着钱遥遥。
她穿一条灰色的百褶小短裙,上面是有可爱刺绣的白色衬衫。
长发披肩,发丝柔顺,随着转身,抬头,发丝晃动,十分飘逸。
灰色的连裤袜把腿修饰得又细又长。
浦丝丝确定,钱遥遥这是春心荡漾的要去约会无疑了。
可怜她一个人孤苦灵动,没男朋友没工作,找不到前路。
于是,可怜兮兮地问:“遥哥,你能带我去吗?”她就在旁边默默地吃饭就行,绝对不说话,不制造出动静。
钱遥遥狠心拒绝:“不行。”
只是这一次见面,她也不知道林司意欲何为。
实在摸不清头脑,但是大佬的话不敢不听啊。
……
五点半,钱遥遥出门。
跟林司约定的时间到了,一推开门,就看到林司把车停到不远处,他慵懒地站着,修长的手指间夹一根烟。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挺括有力,随随意意站在那里,也是一处风景。
有路过的女生偷偷看他,还低头交头接耳地讨论。
钱遥遥抓紧了手里的双肩包带子,小碎步跑过去。
“林司哥哥…”小声地喊了一声。
“嗯。”
林司掐灭了手里的烟。
车子没熄火,钱遥遥自觉地走到副驾一边去拉开车门,一伸手,林司的手就覆上来,落在她的手背上。
钱遥遥有一刹那的出神,之前只觉得林司的手好看,这一对比,才发现两人的手大小差距很大。
他修长的手指,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掌。
这也就算了,林司的下巴比她的额头还要再高几厘米……
矮子的世界要崩溃了!
“我来开。”
他的声音在上方,说话的热气轻洒在她的头上,带着些许的热气。
他这是来帮她开车门了,钱遥遥从未被人这样照顾过,不懂得要矜持站在旁边等着。
两人坐到车上,钱遥遥想起来,林司说是要事情要说,便问:“什么事情呀?”
林司看了她一眼,小脸儿巴巴望着,他道:“你饿么?”
“饿。”
确实很饿了,为了把百褶裙穿得好看,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先吃饭再说吧。”
林司带她来的是源市本地的一家菜馆,饭店经理一见到林司就迎上来打招呼:“林先生晚上好!”
林司颔首示意,钱遥遥小步跟上。
经理这才发现林司身后跟了个小姑娘,真是稀有啊。
林律师从来没有根小姑娘单独过来吃过饭呢。
不过,看这小姑娘,个子小小的,画风跟林律师也不搭啊。
估计不是女朋友。
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只能笑笑说:“带小孩子来吃饭啊。”
林司看了眼大堂经理,略略“嗯”了一声,就让服务员带他去包间了。
钱遥遥不服气地抠了抠自己羊角扣大衣的边角。
她哪里像小孩子了?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包间里,林寺和钱遥遥对坐着。
这家饭店是正宗做源市菜的,装饰都是古朴风格、桌子也是雕花的方桌。
博古架上放着脸谱,乐器。
珠帘后面有古筝,如果客人有要求,会安排人进来演奏。
现在空着。
林司点完了菜,服务员退出去。
钱遥遥憋红了脸,她要斗着胆子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虽然被林司亲了,她特别开心。
但是这也并不表示,她可以被随便乱亲,爷爷说过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做人要清清白白,这一点上,她和林司都有错。
醉酒不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她说:“哥哥,我昨晚趁醉酒乱亲你了。
对不起!”
“嗯。
好。”
林司挑眉,放下手里的茶杯。
“但是你也亲我了,这是不对的。
你也得跟我道歉。”
林司忽然笑了,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因为乱亲人是不对的。”
尴尬啊。
“我没有乱亲。”
“啊?”
“我没有乱亲。”
钱遥遥急了,这林司平日里正人君子,霁月清风的,怎么占了人便宜,还能这么淡定?脸皮也太厚了吧。
林司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纠结地扯自己的头发,想指责自己,却又被话给堵了回去,找不到说辞。
他说:“遥遥,一月12号那天,你从我的办公室里出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还记得吗?”
啊?一月十二号是哪天啊?哦,是自己被踩受伤的那天。
但是她说了什么来着?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她是个小话痨,说了很多话。
她摇摇头,真不记得了。
林司勾了勾嘴角,一副早知这样的表情,他又问:“那天我说了什么?”
说到这,钱遥遥有些沮丧,复述那天林司的话,“你说,女孩子不要主动,会有很多失望,会承受不住。”
……
林司不算一个有爱心的人,也没时间像年轻人去浪费。
他三十二岁了,肩上有重担。
父亲常说他社会责任感不强,被利益驱使。
他从不反驳,因为自己问心无愧。
离开体制,只是不想把自己局限。
在体制内,他能做的才是有限。
他曾对着s大的学弟学妹们说过,公益不等于免费。
这么些年,别人只看到林律师接经济案件,拿了多少代理费,赚了多少钱。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曾援助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