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改不掉,一个南宫驷就把他的孔雀尾羽全都激起来了,居然为了个第一第二,耿耿于怀到现在。
楚晚宁道:“没什么分别,都一样的。”
“那不成,我不愿意他当大师兄,虽然他拜的最早,但是被师尊承认得最迟啊。我倒是不介意他进师门,但是能不能让他排最后,当个小师弟啊啥的。”薛蒙对此十分认真,“以后我就喊他南宫师弟。”
“…都随你。”
薛蒙就又高兴了一点,他一高兴,反而更加不想走了。
墨燃在床上等得愈发烦躁心焦,心想这家伙的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还不滚,滚滚滚。
薛蒙不滚,薛蒙说:“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师尊。”
“嗯。”楚晚宁倒是很淡然,“你说吧。”
墨燃:“……”
“就是墨燃今天跟我说,之前师尊答应他,要给他一块手帕……”
楚晚宁问:“那个啊……嗯,不过我还没做,你也想要吗?”
薛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我也能有吗?”
“本来就打算给你们每人一方的。”楚晚宁说,“一直有事,就耽搁了。”
听闻此言,薛蒙惊喜交加,而墨燃则完全愣住了。
不是……不是只有他才有吗?
墨燃瞬间委屈着了,偏偏楚晚宁侧着脸和薛蒙聊天,根本没有去注意到墨燃阴晴不定的神色。
那边薛蒙一扫阴霾,兴高采烈地和楚晚宁谈起了自己想要的手帕模样,这边墨燃越想越不是滋味,尤其看着楚晚宁和薛蒙相谈甚欢的样子,即便知道他俩根本没什么,胸臆中仍百般不是滋味。
“杜若难刺,你若是想要杜若纹的,我回头去问问王夫人。”
“难刺吗?”薛蒙愣了一下,“那就不麻烦了,刺师尊会的就好,师尊最善刺什么?”
“……其实什么花鸟纹饰都不太擅长。”楚晚宁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最擅长刺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
楚晚宁说:“年少时在无悲寺,我……怀罪教我的。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眉宇一蹙,面色微变,蓦地抿起了唇。
薛蒙一愣:“师尊,你怎么了?”
“……”楚晚宁竟似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你还有别的事么?”
“嗯,有的,还有一件,但一下子忘了,让我想想……”薛蒙就低着头又想了起来。在他垂落眼帘之后,楚晚宁几乎是无可遏制地轻轻喘了口气,一双含怒的眼猛地瞪向床榻深处的那个人。
墨燃原本也就是做了些暧昧□□的小举动,想要让楚晚宁尽快赶薛蒙走,岂料他这回眸一瞪,眼角微红又不可反抗的模样,却蓦地在他心头撩起了一把大火。
他本就是个占有欲极强,在某一方面极其野蛮原始的人,之所以百般隐忍克制,只是太疼爱楚晚宁,太愧疚,这疼爱与愧疚好像勒住了他本性的脖环镣铐,让他一直没有在床上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但此刻,烦躁与妒意熔断了那根脖环镣铐,他湿润漆黑的眼睛无声而危险地盯着楚晚宁看了一会儿,忽然做了一件头脑发热的事情。
他俯身,在与薛蒙一帘之隔的地方,钻入锦被里,顺着楚晚宁修长结实的双腿,一路攀上。
周围都是黑的,被褥遮盖了所有光亮,于是感官变得愈发刺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楚晚宁在微微发着抖,忽然一手止住他的肩膀,五指烫热,攀住他结实宽阔的肩膀,把他往旁边推。
这是楚晚宁在被褥下面对他仅能做的制止。
反而让墨燃心生了撕碎他的欲望。
薛蒙还在说话,但是他说什么,并不重要,墨燃只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他说什么“师尊刺什么都没关系,我都喜欢”,墨燃就愈发愠怒,他的鼻息已经在楚晚宁的敏感处了,他知道那令人怜惜的欲望在哪里,但是他没有去碰。
他侧过脸,睫毛翊动,他亲吻着楚晚宁不露于人前的细嫩皮肤,留下注定很难消退的暧昧痕迹。
楚晚宁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此刻想必很后悔自己留下墨燃的这个决定。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墨燃的肩膊,但阻止不了这个疯子。
“师尊,你在听么?”
“嗯……”
墨燃等待着,他的嘴唇就在离楚晚宁欲望不远的地方徘徊,他在等一个疯狂而刺激的机会。
然后他等到了,薛蒙问了个什么东西,无关痛痒,墨燃不介意,所以没听清,但楚晚宁必须要回答他,在他开口作答的一瞬间,墨燃在被锦被的遮盖下凑过去,近乎是贪婪地含住了他。
“……!”
楚晚宁整个都在瞬间绷紧,他喉结攒动,手指已经抓破了墨燃的皮肉,但墨燃根本不在意,他为楚晚宁的反应而激动不已,为两人在暗处滋生的情愫而激动不已,他当然知道楚晚宁的忍耐力,哪怕现在进去,也是绝不会哼出声来的,所以墨燃肆无忌惮。
楚晚宁隐忍且压抑地回答着薛蒙的问题,他的定力,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一样的令人惊叹。
他竟能压抑地很好,只是声音较平时稍微低缓了些,语速稍微慢了些,其余的,若不是墨燃此刻正在他床上,是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正享受着极致的欢愉与刺激。
最后薛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些回去吧。”楚晚宁说,“莫要再胡思乱想,也不早了。”
薛蒙起身道:“那师尊,我走了……对了,灯帮师尊熄了吧?”
“……好。”
恰好是一个深喉,楚晚宁微微张开一点嘴唇,不曾喘出声来。但他蹙了眉,睫毛颤抖,脸庞微有薄红。
薛蒙犹豫着:“师尊,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
“可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忧心之下,薛蒙也没多想,在起身的同时,抬手探了探楚晚宁的额头。
这是楚晚宁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一面在被迫与墨燃做出这样的□□之事,另一面,他额上皮肤被另一个毫不知情的徒弟触碰。眼前是薛蒙关切的目光,被褥以下却在被墨燃伺候着,舒爽感几乎要灭顶,耻辱感也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不得不用尽每一根骨头,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