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茫:“什么?”
“那可就多了。”符青鸾想了一想,“无法一一细说。”
小姐脸黑了一黑,无法细说,那你说什么?
“小姐,”符青鸾笑了一笑,指着那小姐一直被帕子缠着指头的右手:“可否把你右手上一直捂在帕子下的东西,给我看看?”
第44章
捂在帕子下的东西,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一枚比较朴素的圆石戒指而已。是小姐一次去古玩店, 看中了自个儿买的。
谁知当晚就巧遇了阿郎,阿郎告诉她说, 这戒指是他家祖传的信物, 专门送给心爱之人的, 是他托了古玩店的老板, 极力向小姐推荐使其买下的。
小姐知道那阿郎为她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心里自然感动,后来这戒指就成了她与阿郎的定情信物,自从戴上, 她就没有再摘下来过。
可作为一个官家小姐,配着这么一个戒指实在朴素, 往往与她的衣裳首饰不配的,而她又几月以来天天戴着,怕父亲因此注意到了让她摘下, 所以自然在人前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捂着。
而揣着这一个小小的秘密,私下里也让她觉得有一种不为人知只有自己天地的甜蜜。这是她与情郎自己的东西, 外人休想介入进去。
符青鸾让那小姐抬起手来,仔细观了一下那戒指。
其实小姐仍然是不情愿的,但是碍于自己爹爹的威压, 不得不干。
戒指呈乳白色,圆圆扁扁的一块像鹅软石一般的石头,没有鹅软石那么透, 却表面光滑,嵌在复古发黑的铜圈里,看起来倒真有些韵味。
“右手中指,连通心脉,它圈在这里,却是正好将心脉给锁了。小姐,”符青鸾说:“这是他让你戴的位置?”
小姐奇怪的点了点头:“大师,有什么不妥吗?”
符青鸾没答,而是让小姐试着将戒指往下取一下。
“大师,”知府好像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说,那阿郎,在这戒指里?”
符青鸾给了他一个上道的眼神:“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怎么说?”
符青鸾仍旧不说,卖关子的一笑。
知府向小姐眼睛一瞪,那小姐就乖乖的低头取那戒指,
可是她轻轻拔了几下,竟然没拔下来,继而又使劲拔了几次,仍就拔不下来,脸上慢慢现出一丝奇怪来,按理说即使卡住了,也该移动一些的,可这戒指就像生了根长在了她手上了一般,竟是一动也不动。于是她想了一想,下定决心使了猛劲一拔,却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顷刻间直达脑门,痛得她忍不住尖叫一声,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似乎还未受过这般的疼痛,因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自然是受不了的,只这一下就让她脸上变色,疼得哭了起来。
“看来已经长住了。”果然拔不下来呢。符青鸾摇了摇头。
“大师,那怎么办?”知府着急的道:“请您帮帮小女,将那东西取下来。”
“自然要帮的。”符青鸾点了点头,招呼谢虞:“徒弟,你过来。”
谢虞听话的走过去,符青鸾指着那小姐的手:“你帮她取下来。”
谢虞听后皱了皱眉,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那小姐的手,他生平从未碰过女子,就连表妹也只是让她抓过自己的袖子而已,而且,他有洁癖。如今这小姐虽然未成过亲,可她着实已算是有夫之妇了!如今让他动手去碰那小姐的手,虽说是为了帮人,可他的确下不去手。
“还有别的方法吗?”谢虞纠结了一会儿,不禁抬起头问到。
符青鸾本在很乐意的看他为难,如今听了他问,才点了点头,“当然,你也不用碰人家小姐金贵的手,你只要将指头按在戒指上,输点儿灵力进去试一下就可以了。”
谢虞无言的看他一眼,继而垂眼,很利落的将一指轻点在那戒指上,只是一触即收,却听见电流般“啪”的一响,继而那小姐再次发出尖叫痛呼,只是这一次,她竟痛的扑在地上,几乎打起滚来。
符青鸾就皱起眉头来,遗憾的叹了两声,一百两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本以为若能将这不干净的东西取下来,也许能容易解决一些,如今这东西却因为这小姐佩戴的时间太长,已经跟这小姐寄生在了一起……唉!看来他今回注定得劳累这一趟了,本来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可惜!
那小姐连着受了这两次的锥心之痛,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时,苍白的脸上终于现出些惊恐来。她的父亲心痛的蹲在她身边,似乎怕她疼,所以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终于满脸痛心到:“女儿,都这样了,你还那么执着干什么?就让大师帮你的忙,将你肚子里这邪乎东西除了,你也省得受罪哟!”继而颤颤的抬起头来,求助的看向符青鸾。
符青鸾微低着头,看着小姐有些惊恐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小姐呐,”他问:“若我告诉你,你若想将你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也许需要承受比现在还要高一百倍的疼痛,甚至需要付出比这更大的代价,如果这样的话,你还想将其生下来吗?”
那小姐听后咬了咬嘴唇,红着眼圈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考虑了一瞬,没有说话,继而沉默的低下了头去。
符青鸾就笑了一笑:“那我们去会一会那阿郎好了。”
将小姐送于闺房,让其强迫自己入睡。并让那知府与丫鬟在旁边守着,不让旁人打扰。
只是在那小姐入睡之前,符青鸾还问了她一个问题:“小姐,你有孕这几月以来,是否还精神不济吗?”
那小姐愣了一愣,想了一下,这才答道:“大师不问,我倒没特意去注意过时间,如今想想,好像自月事不来之后,便精神了很多,即便晚上熬夜,白日里也不再萎靡了。我本以为这是自己的身体适应了。”那小姐奇怪的抬起头来:“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符青鸾点了点头,然后,他让那知府在床前好好守着,嘱他在接下来小姐入睡的时间里,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碰那小姐的身体,必须要等到他们回来。
“回来?大师要去哪里?”
符青鸾没答,而是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崭新的符纸,将它于风中晾晒了一盼。那阿郎与小姐相会的时间为半夜三更,但符青鸾自然是不想等到三更的,所以他让那小姐尽管睡了,然后在那小姐睡着之后,拉着谢虞的胳膊,将那符纸给随便的烧了。
符纸飘飘荡荡,一边燃烧着,一边缓缓的向地面落去,它下落的很慢,似乎被风从下面托着一般,那知府不禁盯着符纸,出神的看了起来,等那符纸终于将将接触地面的时候,那纸张也终于烧尽,明明是白日,他却似乎隐约听到了三声更响,继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