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提示!
照此看来,这房间若不是白墨存的,就肯定是白墨轩的,反正就是他们兄弟没跑了。
再想想,这地方那么偏僻,又要爬高爬低,出入不便。且地底气候阴冷,白墨存一个病秧子,全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度过,更别说长期待在这种阴冷的地方。
若想瞒过其他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里养蛊,不太可能。
故而,捣鬼的人,应该是白墨轩无误了。
系统:“叮!主线剧情进展:咸鱼值—100,实时总值:3700点。”
简禾真心实意道:“系统,你们这种蒙对就加进度条的机制,我很满意。”
系统:“……”
话说,他们都踹到白墨轩的老窝来了,他居然毫无反应,到现在都没出现过。难怪系统说这次的通关难度为智障级了。
郑绥三人看到他们在这里翻东西,也意识到光在原地猜测是没用的。停止了交谈后,他们也开始在房间里东找西找。
最终,让他们在枕头下发现了一个暗格,格中藏有一个没有上锁的木盒。
摇了摇,木盒很轻。简禾犹豫了一下,啪嗒一声打开了锁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泛黄的纸张。
简禾暗道:“这房间的主人,写下了那么多秘密的纸张,都没有编订成册,就随便压在桌上,任它们乱飞。却把这些东西藏得那么深。这里面铁定有情况。”
五人把盒子放到了桌面上,郑绥道了声“得罪了”,刷地展开了信纸。四颗脑袋凑到了他旁边一起看。
一切都明了了,这房间的主人果然是白墨轩。这一页页纸,笔迹凌乱,墨迹微洇,断断续续地记了一个庸俗且冗长的故事。
冰棺中的姑娘,名唤小珂,是一名歌伎。
前面曾说过,当年的白墨轩是个纨绔子弟。说白了,就是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出身好,相貌佳,爱交友。闲暇时,他总爱呼朋引伴,去郊外山上饮酒清谈。在某次桃林中举行的曲水流觞宴会中,抱琴前来的小珂受了他一点恩惠,对他一见倾心,想要借报恩的名义跟着他。
只不过,那会儿,爱慕白墨轩的姑娘多了去了,只要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红颜知己现身。故而,他从没有把小珂摆在心上。
但是,白墨轩估计是觉得这姑娘挺好玩的,虽然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是把她留下了,让她当个婢女,有空就逗逗她。
人心是肉长的。久而久之,善解人意的小珂不知不觉地走进了白墨轩心里,让他动了要与她成亲的念头。
恰逢那段日子,白墨轩的爹,即原本的白家老爷染上了恶疾,整日卧病在榻,日渐虚弱。吃药扎针都不管用,搞不好哪天就会挂了。而实际上,他却是被凶恶的妖邪缠上,无法脱身,状况才会衰弱至此——正如今时今日的白墨存。
可惜,当时的白墨轩还是太年轻,并不知晓内情。父亲病重,他平时再不着调,这期间也得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便是这样,他做出了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把小珂也带回家了。
听到这里,简禾已经预感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有点不忍听下去了。
——白家为了找到一个替白老爷续命的替死鬼,延展出了遍布各地的蛛网。苦苦等待数月,竟让他们迎来了一只懵懂无知、自投罗网的猎物。
不过数日,小珂就失踪了,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打算回乡。难以置信的白墨轩四处寻人,却一直没有结果。他没想到,同一时间,小珂其实就在白府之中、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遭受戕害。
自那天起,小珂就像蒸发的水,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白老爷病情突然好转,重新出现在了人前,一改颓丧,变得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不过,或许应了那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老头虽然续了命,但也没活多久,不到两年就去世了。
至于小珂为什么会被挖走眼球,牙齿也被敲掉了,虽然纸上没明说是谁的手笔。但是,想想白老夫人的死状——这估计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读到了末尾零碎的部分,几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道:“我操!这老头简直无法无天,渣滓都不如!”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畜生啊!”
“你们忘了,那白老夫人也不是好东西,这里不是说过,铜鼎续命的办法,就是她提出来的么?”
从仙墓中掘出的东西,毕竟不属于人世。白墨存父子又是**凡躯,根本压不住这种邪物。所谓的妖邪缠身,其实都是因为没那个命去当铜鼎的主人,遭到反噬了而已。
这会儿,再看小珂淡笑的脸,简禾已经不觉得恐怖了,只余下了无限的唏嘘。
得知真相那一刻,白墨轩不知道会受多大刺激。可惜始作俑者早已离世。他隐忍至今,才等到了这个时机——白老夫人的独子被妖邪缠身,且大婚在即,举世瞩目。在这时候闹事,应该也是出于一种重演过去的报复心态吧。
系统:“叮!主线剧情提示:恭喜宿主解密成功。现在发放打开密室之门的关键道具:【小珂戒指】x1。”
下一瞬,冰棺中便传来了“叮”的一声轻响。一枚青铜色的指环自小珂手心滑落,从冰冠的缝隙落到了地上。
众人回头,简禾蹲下来,拾起了它,瞧见指环上镶嵌了一枚细晶石,微微泛红。
好似读取了一个信号,前方,密室沉重的石门轰然朝两边打开。简禾精神一振,立刻拉起贺熠往里跑去。密室正中,果然伫立了一个巨大的铜鼎。其色若青柳,状似圆球,咒文浮凸,上盖紧闭,炉灶熄灭。
“这就是刚才纸上所说的铜鼎了吧。”
“看着就不舒服,果然邪门。”
众人凑上前去,微微掀开了顶盖,往里看,一时脸色各异。
简禾长得矮,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只好问道:“里面有什么?”
两个少年纷纷以四字词描述起来:“难以描述。”“不可直视。”“世风日下。”
贺熠也笑吟吟地故作神秘道:“嗯,小禾姐姐,你还是不看为妙。”
简禾嘟囔道:“买什么关子啊。”
冷不丁地,贺熠弯下腰去,勾住了她的膝弯和后腰,像抱小孩儿一样把她抱了起来:“好吧,那就让你看看吧。”
简禾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他的肩膀,借势往鼎中一看。
这一看,简禾的脸就青了。铜鼎内壁上,爬满了小指长短、蜈蚣一样的小虫子,密密麻麻地涌动着。通体猩红晶莹,犹如吸满了血液的长虫。
虽然,只要不乱动它们,它们就不会爬出来,但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依然觉得相当恶心。
就在这时,贺熠的手忽然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