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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点什么来转移贺熠的注意力。无奈书到用时方恨少,简禾愁眉苦脸,搜肠刮肚都找不出什么童话,只好现编一个故事了:“贺、贺熠,我跟你说个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个神女,嫁给了一个打鼾声特别重的丈夫!”

    系统:“……”真是个特别智硬的开头。

    简禾:“……”

    虽然贺熠未必有心情听,但有点人声在旁边说话,总比两个人抱团沉默要好。

    雨势未停,简禾就这样,在雷声响起前先捂住贺熠的耳朵,雷声过后就继续说故事。可惜,这故事本来就是她随口编的,为了拉长剧情,她绞尽脑汁,安插了各种离奇的元素进去,越说到后面,铺得太大了,就有点儿难以自圆其说。

    简禾口干舌燥,心中暗忖:唉,她为什么要这么认真?贺熠到现在为止,半点反应都没有,应该也没有认真听吧。

    然而,想是这么想,她却神差鬼使地没有停下来。圆了结局以后,简禾干笑两声,道:“哈哈,不好笑吗?那我再说一个好了。从前,地上有个……呃!”

    贺熠松开了拉住自己衣服的手,一声不吭地拽紧了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彼此的手都是冷冰冰的,却不期然地激起了一片微热的鸡皮疙瘩。

    简禾抽了抽手,发现抽不动,遂小心翼翼道:“贺熠,你这样我就没办法帮你捂住耳朵了哦?”

    贺熠的回答是稍稍偏了偏头,亲昵无声地把额头抵在了她的锁骨处,如温弱的雏鸟般依偎着她,可握着她手的手劲,却一点也不小。

    简禾怔了怔,默许了他的动作。

    隐隐中,她觉得有什么不同了。倚在她肩上的,不仅仅是一个少年的头。似乎还有某些难以言喻的东西,艰涩地打开了紧闭的门,悄声往她的方向倾斜。

    雷声依旧很密,可雨势却逐渐变小了。也亏得这山洞里面地势较高,才没有被淹到。因为已经不需要她捂耳朵了,到后半夜,就这样倚靠着彼此,简禾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微亮。

    感觉到身体微晃,简禾轻轻睁眼,就讶异地发觉场景变了,自己趴在了贺熠的背上,走在了一条山路上,身上还套了贺熠的外套。

    雨后天晴,林间雾霭清新湿润。草叶上结满了露水,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为了不让她滑下来,贺熠走路的时候维持着一个稍稍弯身的姿势,应该是很累的,可他穿过她膝弯下的手却丝毫不见有颤抖,稳得一塌糊涂。

    简禾的手臂动了动,揽住了他的肩膀,转了转头,头很沉重,不自觉地往边上一滑。

    贺熠轻声道:“别乱动,你淋了一晚的雨,发起高热了。”

    唉,难怪醒来后,状态跟咸鱼差不多。

    简禾颓然地重新倒下,把脸贴在了贺熠背上。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唱歌儿一样响起,充满了喜悦欢腾的气息:“叮!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剧情重大突破:贺熠心动数值上限up!”

    简禾:“???”

    她颤巍巍地打开了进度条的页面,看到贺熠那一栏,赫然从48/50变成了48/60。

    简禾:“……”

    好似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神他妈大锤锤砸碎了她的天灵盖,简禾嘴唇颤抖,耳膜嗡响,眼前发黑,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往作者的菊花里姑娘的火箭炮,感谢云笙、冰柚子、午夜挥大刀的丧猫姑娘们的地雷,么么哒~~

    各位新年快乐,感谢所有的喜欢(づ ̄3 ̄)づ。

    ——脑洞小剧场——

    简禾:大佬,你怕打雷?[黑人问号.jpg]

    贺熠:谁还不是个宝宝咋的。

    ☆、第38章 第38个修罗场

    在狂风暴雨里淋了一夜,再兼之临门一脚、大受打击, 简禾直到午后才蔫蔫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熟悉的小木屋了。

    窗外乌云逸散, 只余几缕薄云徜徉在山边,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了。

    雨后的凉风轻轻地吹动了竹编的横帘, 窗棱上就劈里啪啦地落下雨水。

    贺熠正一言不发地倚在了窗边, 盘起双腿, 迎风而坐。

    腿间放了个瓷碗。可惜,从她这角度看,瓷碗有点反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山风鼓起了他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袍,扎起的乌发在肩侧缭绕,绶带飞舞, 很寻常的一幅图卷,不知为何让她看出了几分快意飞扬的少年滋味。

    原本穿的那套湿透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但身上还是出了层薄汗, 估计是让被子给闷出来的。双手伸出来,扇了扇衣领, 总算凉快些了。咽了口唾沫, 她意外地发现, 明明瞎编了一整个晚上的童话故事, 自己的喉咙居然还没有之前的肿痛。莫非贺熠给她灌了什么特效药?

    听到了动静,贺熠倏地一怔,回过了头来。对上视线后,他便往地上轻盈一跳, 端起方才的瓷碗,走近了她,伸手探她额头,道:“哎,真的不烧了。”

    简禾抚了抚喉咙,道:“这里也没怎么痛了。你喂我吃了药吗?”

    “没有。”贺熠举起了她的手,示意她看大拇指的边角,有个被针扎过的细孔:“我用针替你放了点儿血。”

    难怪好得那么快。简禾坐起身来,看到贺熠已经端了个杯子过来,修长且白晳的指头抵住了淡青的瓷面,令人赏心悦目。杯中盛满了微温的水,还浮着一块黄澄澄的果肉,白烟溢满了甘香之气。

    他在床边坐下,把杯子递到简禾跟前,道:“来,喝了。”

    简禾:“嗯?”

    简禾喊不出这果实的名字,只知道它长于深山峭壁之上,晒干以后,就是一味有消肿凉血功效的药材。

    简禾嗅了口杯口冒出的热气,心里灯泡一亮,道:“难道这是你昨天进山摘回来的?”

    这样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昨晚那熊孩子差点滑到河里的地方,通往山壁的路。没有别的理由会去那边。

    贺熠懒洋洋道:“这有什么法子,谁让你归我管呢。”

    “那还真是多谢你管我了。”简禾心里一暖,吹凉了茶就仰头饮了下去。

    这茶闻着是香,喝下去后才发现口感颇为苦涩。可苦涩之余,又有一股凉意划过喉咙,那阵干裂火辣辣的感觉霎时就淡了不少。

    刚放下杯子,贺熠就从怀里取出了什么,道:“来,小禾姐姐,张开嘴巴,喂你吃点东西。”

    简禾哦了一声,听话地张开了口。

    下一瞬,一颗小小的硬糖就被喂到了她口中。简禾用舌头转了转,把它压在舌根下,一股甜丝丝的蜜意就蔓延开来,驱逐了残余的苦涩。

    “好吃吗?”贺熠托腮,忽然诡笑了一下,道:“你不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