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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回头小心翼翼道:“主人,你睡着了吗?”

    就算是睡着了,耳边有个活物在招魂似的喊他,怎么也该醒了。更何况,简禾其实说得不错,这么吵杂的地方,连静心都不能,遑论睡觉。

    夜阑雨面色不善地睁眼。

    简禾抖开了那件雪白的中衣,献宝似的展示给他看,嘻嘻道:“上次我不是把你衣服撕了嘛,第二天我就帮你补上了,都没给你过目一下。我针线活儿还不错吧。”

    那道长长的裂口上,布满了细密的针脚。而奇就奇在,两端居然还多了点东西,让这条长痕看起来像……一条鱼骨。

    “……”夜阑雨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谁叫你缝成这样的?!”

    “你不喜欢鱼吗?反正是穿在最里面的,又没人看到。”简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自言自语道:“下次缝个别的好了。”

    夜阑雨嘲道:“还有下次?你哪只手扯的,我就先斩了哪只手。”

    简禾:“……”

    她破罐子破摔地腹诽——谁怕谁,反正斩了不也还是要他修,麻烦的人也不是她。

    就在这时,马车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高人,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临平的城门了,快要进城喽!”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就可以撩撩(划掉)然后谈恋爱了。

    ——脑洞小彩蛋——

    玄衣 188cm(人形)

    贺熠 179cm

    姬钺白 186cm

    ☆、第65章 第65个修罗场

    马车辘辘地碾过了青砖,从临平古朴的城门穿梭而过, 金灿灿的日光消失了片晌, 又重新落了下来,一座景致优美的古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车队是天蒙蒙亮时就出发的, 抵达的时候刚好是正午。闹市正旺, 为了不冲撞到在路边玩耍的稚子, 马车进城以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下了车速,马车里的人也得以看清路上的景象了。

    简禾凑近了窗帘,掀起了竹帘的一角。

    笔直宽敞的道路上,商铺绵延,人稠物穰, 酒肆飘香,首饰铺琳琅满目,布庄悬挂的彩旗猎猎拂动, 让人目不暇接,热闹欢快的市井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才是生活, 这才是人间啊!

    系统:“……”

    不过也没法子, 夜家偏偏就建在那么一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乐子找不到多少, 蛇虫鼠蚁却多得很。想下山走走吧, 山下面来来去去就那两条小村子。更何况,她现在算是半个监犯,不能离开夜阑雨太远。他要是没那么心思下山,她也就只能在夜家与荒山的训练场之间来回转转了。

    同行的夜家子弟长年都在山上修行, 鲜少出远门。在九州,临平城无论是名气与规模都排不上号,不过是座籍籍无名的古城,但这也足够新鲜了。

    一家酒肆外的屋檐下,一个打扮邋遢、眼窝深陷、笑意吟吟的异族少年摆着担子,在耍戏法。大手一拂,铜绕的枝桠蜕变成为青竹。解开酒囊,淡淡醇香的清酒滴落在这家青竹上,瞬间便盛开了无数如雪般柔嫩的花儿。

    几个小豆丁蹲在摊子前,看得如痴如醉,惊呼连连,叽叽喳喳。

    “哥哥,好厉害啊!这一定是仙人的法术!”

    “再来一次!”

    “我还想再看!”

    简禾也津津有味地趴在了窗边欣赏。

    少年的手在空气中一挽,再摊开时,手心便躺上了一朵淡粉色的花儿。他以洞箫抵唇,轻轻一吹,如同施展了魔法,花瓣飘然逸散,随风浮沉,甚至飘入了马车之中。一小片犹在盘旋,三瓣连着的花瓣,却恰好落在了简禾的下唇处。

    鼻端嗅到了甜香,这花瓣居然是真的——简禾叼着它,咬了咬其根部,远不如闻起来甜。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简禾恍然地侧过头去,唇角粘着枚花瓣,冲夜阑雨笑了笑。

    不知道该说是系统选身体的眼光又在线了一次,还是该称赞夜阑雨雕琢的傀儡越发出神入化。她这次的身体,虽然不是乔迩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绝色美人,却也是一等一的好看。肤若羊脂玉,恍若是春山中的薄雾浸润凝聚而成,眼皮微带薄红,眼波澹澹,神色明净,左看右看,完全挑不出毛病。

    这种叼着花瓣笑的动作,别人做就显得十成十的傻叉。简禾做起来,却非但没有给人装逼之感,倒像是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飞扬的神采。

    好似被人用一片羽毛轻轻地搔了搔心脏,夜阑雨搭在膝上的手未动,手指却轻轻一蜷。方才,还在马车内上下浮动的花瓣被淆乱了的气息一吹拂,颤巍巍地落在了藤席上。

    城西连府。连老爷早已经率领好了妻女家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守在了石阶上。甚至,他们看门的大狗也蹲在了石阶上,吐舌摇尾,伸长了脖子在等候。

    马车甫一停下,人人面露喜色,道:“他们回来了!”

    “高人们来了!”

    连老爷搀扶着结发妻子,迎上前来,张口便是一段npc的专属台词,道:“高人们!大仙们!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

    知道要干正事了,简禾捻掉了花瓣,拾起了包袱,随夜阑雨跳落在地。

    连府中,早已空出了干净的房间供他们入住。连老爷亲自带路,与妻女一同簇拥着他们进府。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连天佑失踪一案的信息。

    说起来,这位连家的公子,虽然对仙道抱持着异于常人的热情,但其实只有早年在某个门派学过两年仙功。因修为一直原地踏步,无法再精进,不得已就下了山。之后,他结交的也尽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故而,这还是连家之人生平第一次与真正出身自仙门世家的子弟打交道,只觉其仙气飘飘,眼都看直了。

    ——难怪大少爷天天嚷着要修道、失败那么多次了还不死心,这凌然傲雪的仙气真不是普通人能长出来的。

    其中,又尤以夜阑雨最为出挑,深红猎袍衬得他肤色如雪,身姿挺拔,端是一位俊俏郎君,站在人群中格外抢眼,鹤立鸡群。与之一打照面,下至几岁上至二十几的女子均是双颊飞红、含羞带怯。

    简禾:“……”

    说句不好听但很形象的话——这些热心观众,似乎把他们当成了猴子来看。

    当然,在递来求救的书信之前,连老爷对丹暄夜氏也有个基本了解,知道他们最擅的是傀儡术。同行之人里,凡是没穿枣红色校服的,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傀儡了。

    连老爷自诩眼光毒辣,可都挨到这么近了,却还是看不出它们与活人有何区别,会动会说话,眼珠会转动,肌理也细腻得吓人。

    连府不愧是当地土豪,府邸深广,装潢用心。但简禾却发现了,不论是厅堂还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