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也是太子的居住之处。大婚十日后,太子妃将会搬入流云殿,与殿下的寝相对,约莫半刻不到的脚程。另外三殿分别是青涧殿、含娴殿、黎星殿;另外还有藏书阁、飞泉阁,三院则是太监女的住所及涤尘院;二香榭则是南北香榭”芯儿迅速地回话,就怕怠慢了行歌。
“嗯你说的太快,我记不住。”行歌被这幺大的院落给说的晕陶陶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就是啊,芯儿说的这样快,我也听不懂。不如你领着太子妃殿下到处逛逛吧”静儿在一旁也皱了眉,自己也是初来东,听芯儿这般介绍,哪里的熟。
“是了,太子妃殿下想到各殿看看吗”芯儿轻拍自己的额头,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如此一来,熟悉环境也比较快。”
行歌想了想,既然入,不管今日江行风去了哪,或宠爱谁,总是得了江行风的首肯,打理东,闱内的一切都该尽早熟悉。况且自己在这儿呆想着,钻牛角尖又有何用便应了芯儿。
“那便带我到处走走吧。”行歌淡笑如春日晨雾中的翠枝雪梅,一时间那秋日微寒萧瑟竟让她那浅笑扫了去。
三两人影穿梭在院落回廊中,香影婆娑。行歌一身雪白装,头上太子妃金冠上缀着鎏金翡翠步摇,柳眉飞淡妆,额间点着金钿,衣间系着樱红淡粉绣腰带,珊瑚点点缀在上头,彷佛霜雪之地开了纷飞的红梅。
“这便是藏书阁。太子殿下下了早朝后,便在此读书办公。二、三楼有藏书。四楼则是观景台。不过我没上去过,要进藏书阁,需要殿下同意才行。连奉侍姬也没进去过。”芯儿领着两人到了歇山顶的四层杉木建造的六角楼阁,阁前有一小太监守着。
听芯儿如此说,行歌有些好奇,但内心已有打算。
小太监见了行歌,赶紧行了仪:“奴才参见太子妃殿下。”
“这藏书阁,本是否可以进去瞧瞧”行歌浅笑问道。身旁静儿和芯儿都有点惊诧,不是说了,太子殿下同意才能进去吗为何行歌还要去碰了一鼻子灰
“请太子妃殿下恕罪,这藏书阁要进去,恐怕得要太子殿下口喻。”果不其然,小太监拒绝了行歌的请求。
“即便太子殿下已许诺我东一半治权若是如此,是否可以进去一探究竟”行歌想起今早江行风所说的话,既然有了这一半治权,那便建立自己的威信吧。
“这如果是这样,应该是可以的。”小太监听行歌这样说,只得让步。
正要打开阁门,行歌便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下次吧。今日我想先了解东环境。”
静儿和芯儿此时才明白,原来今早行歌已取得东大权。想来下午的走动是要到处露脸,让众人知晓谁是主儿两人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便又向下个地点走去。
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跪倒,心里揣度这位太子妃殿下大婚第三日便到各处走动,目的不是很明显吗这举动分明是建立威信,告诉众人谁才是正主儿。动摇了奉侍姬多年以来狐假虎威所迭出的主子样貌。
这日正主儿来了,见了之后,皆觉得她们这个新主儿容貌如芍药含苞待放,身影纤细婀娜,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雍容华贵,奉侍姬那天生媚骨怎生比较谁不知道她15岁就和殿下干了那般丑事,谁没听过她的声浪语如今她可惨了吧。
可不是吗昨晚不少人瞧见香径中太子殿下紧抱着太子妃,而在香径尽头等着的奉侍姬脸色惨白。这不表示专宠的年代结束了吗更别说这个太子妃可是皇上指婚,奉侍姬本来就娈婢,现在可好了,怎玩得过正妃要弄死一个娈婢哪有难事这太子妃的个如何众人不知,还是先惦着心尖,好生奉待以保平安。
有些人内心窃笑着,无不是因为奉侍姬这些年的骄纵,也是看好戏心态。有些心较为沉着的人则是不动声色。
秦行歌好歹是大家千金,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每一句问话,问的是体制,问的也是每个人所司职务,虽然是眉眼不动,没有喜怒,只有一派优雅浅笑,看不出内心想法。这都让所有人都有点心惊。
往后的日子里更要斟酌,学习看眼色。不要尽是捧着奉侍姬,小心一会就在两人争斗之间成了灰烬。
行歌见众人眉目间带着打探,也没多说什幺,只说来看看,熟悉东。但众人怎会了解行歌真心只是想熟悉环境
没人真正明白秦行歌。而现在的秦行歌方入,还不知人心险恶,这才真的是最好弄的时候。错过这个选边站的时机点,往后大概再也没这机会了。
看了三殿一阁三院后,行歌其实有些乏了。怎知这东比自己想象的大。那这皇禁城不更大了难怪那日织锦园初见江行风,他会误会自己是细作,特地到东附近引诱他。
她的夫君,真是一个多疑的人啊,可是若是她自己,也会怀疑吧轻叹了口气。
“殿下,可是累了要不我们先回未央殿吧”芯儿耳力好,听见行歌叹气声,突然一脸紧张地回头,要带行歌回殿。
“是有些乏了。没想到东这样大。前面那殿是既然都到了,要不就去那儿歇歇”行歌无奈地笑笑,又踱步往前。
“殿殿下等等,前面是”芯儿有些急,想拦下行歌。
静儿却奇怪地看了看芯儿说道:“怎了,到那殿内休息不成吗你不是也知道殿下今日是为了”话还没说完,一声声娇吟便传入了耳里,让她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那歇山顶殿。
“啊啊干死我啊啊殿下,要来了,我要泄了啊”娇媚的女声尖吟着,即便有段距离,声音没有这般大,但静儿却已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静儿都听见了,没道理在她前面几步之遥的行歌没听见。
静儿赶上来看向芯儿,见她一脸惨白,心里明白,前面必定是含娴殿。正在叫的不会有别人,定是奉侍姬。
行歌呆站在距离殿前十几丈远的花径中,双颊绯红。芯儿急急地奔到跟前,轻声对行歌说道:“殿下,不如我们今日便回去吧”
行歌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男女交欢的呻吟,她怎会没听过不用芯儿告诉她,她也明白,在这东中,能让女人如此媚欢吟的,只有一件事,而做这件事的人,便是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清早离了殿,便来了此处。
而她来了此处,遇见了让自己极为难堪的场面。
她觉得如同被施术定住了般,她想拔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