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瞇起了眼,浅笑道:“嗯,见到了。一旁就是皇,明黄色的琉璃瓦,和一般百姓家用的黑瓦与红瓦不同。显得金光璀璨。”
“雨后,空气初清,还可以见到楚魏11府州中的4府32郡,散落在平原上,如同玛瑙般。这就是楚魏,繁华的锦绣楚魏。”行风淡笑着,平举着他的手臂往外划出半个圆。
在残阳下,一身雪白衣袍映衬着他如谪仙般的俊秀面庞,行歌转头凝望着他,感觉有些朦胧,令人捉不住,下意识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软软地倚着他。
“未来,我要让楚魏成为天下第一朝。北征北赵,南攻大理,西纳西狄。”行风仰头看着苍穹,火焰似的天空,暗示着未来必定战火燃烧。
“一定要战争吗为什幺,我们不能够在楚魏安稳的过日子便好”行歌抬头疑惑问道。
“行歌,你可知如今的太平盛世,花了多少气力于边城的征战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今日你在骊京见到赵倾城,他们又怎会是单纯来楚魏游历在统一天下之前,这太平盛世只是海市蜃楼,一时云烟。唯有一统四国后,百姓才得以真正安生,才不受战祸威胁命财产。”
“但,战争本身就会死去很多人,战争时,百姓怎会不痛苦”行歌不解地望着行风。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行风低眸看着行歌,轻笑而语。
“我不懂兵法。”行歌叹了口气。
“不要紧。你只要记得,我会用最少的兵力,统一各国便是。除非”行风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没有说的话语,便是最黑暗的谋略,他不想汙染行歌。
当两人沿着弯曲的山路小径抵达挂着江府两个大字及灯笼的深灰色府邸门前时,已是月明星稀,整座齐山静谧无声,染上了轻浅的银白月光。
“恭迎主子回府。”府邸门前站着两排护卫,共十六人,屈膝跪地向行风说道。
“秦小姐,欢迎大驾光临江公子府邸。请下马吧。”行风翻身下马,浅笑伸手搀扶行歌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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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惊,以为身后真有北赵太子夹击,转头之际,触及行风淡然的眼神,赵倾城便趁隙跌跌撞撞往楼下逃去。
“没人”行歌怔愣。
“只有你会被这幺拙劣的谎言唬住。”行风见行歌一脸愣,着时可爱的紧,轻吻上了她的脸颊。
“没想到,我的小娘子这幺凶悍,不是好惹的女人。”行风轻吻上了行歌的脸颊。
“没想到,我的夫君这幺不挑,不是控制得住欲望的男人。”行歌往后一缩,避开了行风的唇瓣,学着行风的语气,面无表情望着他。赵倾城闹腾时所说的那些话,已说明两人间关系匪浅。
“我可以解释。”行风叹了一口气。
“不用解释。过去的事,不是吗能说的话也不过那几句,是她勾引我、在妳嫁给我之前发生的旧事、我对她没有任何情意之类云云。”行歌面容淡漠,压不想听行风辩解。
行风让她这些话堵住了口,一时间还真没有能解释的任何空间。只能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生气”
“为何我不能生气”行歌反问,语气中满是不快:“我不能生气我的夫君是个笨蛋让人引诱吗我不能生气不是我先遇上你吗”
“我那时候17岁。首次出战北疆得胜,俘虏北赵一干人等。自古以来,兵败之国遭俘虏女眷让战胜国辱,本是惯例。那是权力的象征。征服对被征服的羞辱。”行风缓缓说道,彷佛口中的事都是理所当然。
“什幺惯例好恶心我不要听。好脏”行歌摀住耳,侧头不看行风。
“北赵与楚魏不同,礼教相异。他们原本就有父子共妻习俗。”行风平静地看着行歌,双手搂紧她的腰继续说道:“她让人送来了我的营账,我并未碰她。只是她也不是什幺可怜的战俘。她很主动,解开我的裤带,求我占有她,带她回楚魏。因为她想逃离她的父兄。”
“什幺意思”行歌回眸看着行风,方才他说了什幺难道赵倾城的父兄对她
“如同你心里所想的意思。”行风淡然地说道:“我承认那时我血气方刚受不了诱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并非趁人之危的卑劣之徒。”
“她在我的营账中求我十余日。只有第一日,让她含了我;但知道她的事后我没有办法占她的身子,因为我同情她的处境。之后,大军拔营离开北疆,屠戮战俘与沦为军妓的女人。我放她走,没有带她走。”行风完全托出过往之事,沉静地凝视着行歌的双眸。
“为何屠戮战俘为何不带她走你大可以带她回楚魏。”行歌心里震惊不已,赵倾城让自己的父兄给侮辱了更不能理解为何赵倾城刚才要在她面前说假话。
“战俘放了,他们会再次成为敌兵。不带她走是因为那时我有奉晴歌。”行风拥紧了行歌,就怕她听了大怒。
“你真的很爱奉晴歌。”行歌半响才吐出这幺一句话。
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当时陪在行风身边,占据他的心的是奉晴歌。那时候的她并未陪在行风身边,还在秦府当她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丝毫不知行风的过往,她又有何资格吃醋就如赵倾城的事,她当然会不开心,但纠结于过去的事,又有何意义
“不,我知道就算我带赵倾城回到楚魏,她下场会更凄惨。就算奉晴歌不杀她,其他人也会。更况且,我也不会拿太子之位为她冒险。”
“那你又为何不让他们废了我就算了我不也危及你的太子之位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吗”行歌瞅着行风,有些哽咽。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成了行风的软肋。
“我不想失去你。”行风轻缓地说道,如同一片羽毛般的轻,却是重重地落在了行歌的心里。
“谁敢动你,我就杀谁。”行风的语气忽而转为冰冷充满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好偏执。”行歌叹了一口气,额头抵上了行风的膛。
行风没有反驳,一会儿,他才悠悠说道:“我后悔,当初没杀了赵倾城。”
“她没伤害到我。”行歌抬眸说道,不愿意行风追杀赵倾城。,毕竟同是女人,她明白赵倾城让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