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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便是朕想要说给你听的答案。”

    康熙一边说,一边将僵直了身子的年兮兰紧紧的拥入怀中,低下头,在年兮兰耳边喃喃低语道:“兰儿手腕上的疤痕,是因为朕才留下的。朕心疼尚且还来不及,如何会介怀或是厌恶兰儿手腕上的疤痕?”

    年兮兰呜咽一声,倾泻而下的泪水渐渐浸湿了康熙胸前的龙袍。年兮兰低声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痴痴的凝望着康熙,被泪水浸润过的双眼仿若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又仿若一泓清澈澄碧的泉水。

    “妾身其实并不像皇上以为的那般勇敢。”年兮兰轻声叹息道:“咸福宫一事发生后,妾身曾经一心只想着逃避,甚至……还曾经动过死念。妾身刚刚发现自己双眼失明的时候,除了惊慌与恐惧以外,心中却又有着一丝欢喜。因为妾身那时候很害怕……妾身害怕看到皇上眼中的怜惜与宠爱渐渐转变为怀疑与厌恶,更加害怕昔日种种甜蜜过往只不过如同昙花一现,再难寻觅。可是从今而后,妾身不会再害怕了!”

    年兮兰脸上泪痕未干,唇边却溢出一抹恬静的笑颜,“因为皇上给予妾身的恩宠太深太重了,妾身惟有摒弃内心的胆小与怯懦,努力使自己更加坚强起来,才能不辜负皇上对妾身的一片心意。”

    康熙见年兮兰终于解开了心结,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愉悦轻松的情绪自心底深处缓缓溢出,眉间眼角俱带着温暖的笑意,“自唐代开始,已有两情相悦的男女以在身体隐秘处烧情疤以示对于此段感情的诚意。如今,既然你手腕上的伤疤难以祛除,朕索性也故意用药留下了手臂上的一段疤痕。除了共历患难的鉴证,也可当做你与朕共有的情疤!”

    年兮兰愕然片刻,喃喃道:“可是自古以来,都是男子要求女子为了自己烧情疤的,哪有男子为了女子而于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

    康熙咬牙切齿的瞪着年兮兰,挑眉道:“如今朕手臂上的伤疤已经留下了,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年兮兰心中动容,面上却是噗嗤一笑,调皮的建议道:“今日在御花园中,庶妃钮祜禄氏不是献上了据说对祛除伤疤极为灵验的祖传药方吗?皇上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先行试一试,说不定还能狗祛除掉手上的疤痕呢!”

    康熙刚想开口,忽然莞尔一笑,故意低头凑到年兮兰的脖颈间不停的嗅来嗅去,揶揄的轻笑道:“兰儿莫不是由于今日晚膳的时候多食了几块糖醋排骨,以至于现在身上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年兮兰害羞的将头紧贴在康熙的胸前不愿起身,同时伸出两只手指捏住康熙腰间的肉拧了半圈,水润的双眸似嗔似怒、不胜娇羞。

    康熙心中一动,俯下身子缠绵的吻上了年兮兰的粉嫩的唇瓣。虽然康熙念着年兮兰怀有身孕,并未令她为自己侍寝,然而却依旧拉着年兮兰亲热缠绵了半晌,总算略微解了一些欲念。经过一番折腾,原本便已经十分困倦的年兮兰连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沉沉睡去。

    康熙望着在他怀中安心睡去的小女人,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与安心。再想起钮祜禄氏所献上的药方,康熙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康熙暗讨:倘若那位庶妃钮祜禄氏只是见年兮兰深受盛宠,进而想要通过献上药方讨好年兮兰,以求庇护,那么自己为了帮年兮兰在后宫之中树立威信,适当给予钮祜禄氏一些表面上的恩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若是钮祜禄氏心怀叵测,他一定要让钮祜禄氏付出相应的代价!

    翌日早朝过后,康熙将钮祜禄氏献上的药方交给刘声芳审阅。没想到刘声芳看过之后,却称虽然此张药方对于祛除伤疤有极好的作用,然而其中的两味药相互作用之下却对女子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危害。倘若按此药方用药半个月,会使女子身体宫寒虚弱,即使日后停了药,也再难以怀孕生子。而若是怀有身孕的妇人用了此张药方,更有早产滑胎的危险。

    康熙听了刘声芳的诊断,顿时龙颜震怒,恨不得立刻杀了钮祜禄氏为年兮兰出一口恶气。然而康熙思及庶妃钮祜禄氏与年兮兰既无往来,亦无仇怨,她为何要冒着触怒圣颜的危险故意在自己所献的药方中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来陷害年兮兰?不但全无成功的可能,反而会为自己惹来祸患。钮祜禄氏应该不至于蠢钝至此。

    康熙微微眯起双眼,命宫人前往永和宫传旨,令庶妃钮祜禄氏即刻前往乾清宫面圣。

    钮祜禄氏匆忙赶到乾清宫后,面对康熙声色俱厉的申斥与质问却是惊慌失措、痛哭失声,连连向康熙磕头求饶,说自己并不知晓这个药方竟然会对女子有着如此大的危害,否则绝对不会献上此方给熙妃娘娘做为祛除伤疤之用。

    康熙余怒未消,正欲继续严查此事之时,钮祜禄氏却悲凄的哭诉称这个药方乃是祖母送给她的额娘用来消除脸上意外划伤所留下的疤痕,而她的额娘用过此方以后脸上的伤疤虽然恢复如初,然而却未再生下一儿半女,如今方知,竟然是药方导致的祸患。

    ☆、第69章 ,请支持哦*罒▽罒*

    绫絮提及女儿博取同情,兮兰为护儿女寸步不让

    康熙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的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钮祜禄氏,懒得再与她绕来绕去的兜圈子,冷哼一声,直言询问道:“你的家丑,朕无心理会,也懒得派人详查此事。朕如今只想知道你献上药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钮祜禄氏正欲开口回答,却听康熙淡淡的叮嘱道:“对于朕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在开口之前要仔细斟酌清楚才是。若是你当真想要为了给你的额娘报仇而宁愿舍弃你的整个家族,你倒是可以继续在朕面前谎话连篇。欺君之罪加上谋害嫔妃,你不仅是在自寻死路,更会如愿以偿的累垮你的族人。难道,这个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结果?”

    钮祜禄氏身子狠狠一抖,连连向康熙磕头请罪,直至额头磕出鲜血以后,才悲凄的哭诉道:“皇上贵为天子,身份贵重,自幼便锦衣玉食,应该从来没有挨过饿,或是吃过发了霉的饭菜吧!可是这样凄苦的日子,婢妾却整整过三年!”

    “自从婢妾在三年前大年初一的宫宴之上穿错了衣裳,被皇上责令于寝殿内幽居养病以后,后宫中的所有人皆认为婢妾触怒龙颜,坏了事,必定会被皇上所厌弃,今后再无翻身的可能。因此,不仅当时执掌凤印的佟贵妃懒得理会婢妾,就连永和宫主位德妃娘娘也逐渐忘记了婢妾。”

    “渐渐的,就连侍候婢妾的宫女都敢骑到婢妾的脖子上撒野!不仅时常对婢妾冷嘲热讽,就连婢妾的份例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