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迪兰学园,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虾咪,上面的人想对他干嘛,只要他们想,凌伊都得照实的做。
当然不说话也是错的。
“不说话?哑巴我也是喜欢的,因为听不到哭声可以对他更加粗暴。”凌伊不由自主的抖了下,这余辰竟可以挂着一张可恨的笑脸说着残忍的话。余辰望着他的双眼,他红肿不堪的双颊,再到打着冷颤的弱小身子,冷哼,“他不服,你们揍他,揍到他服。”
“你说过只要我帮这裡每个人服务就──唔!”凌伊话还没说完,几个人肮髒的脚便踢了过来,踢了他的身子他的头他的脸,也许被揍得长相丑陋也是让人增加怒气的一环吧。如果他不是这张猪脸,至少他不会狠到攻击他的脸。
余辰哈哈大笑,他搂着小余,“在这裡,我是王,我想怎样就怎样!”
凌伊回想起蓝少呈在他十三岁时把他丢到一个地牢裡,这地牢不小,大概有二十几坪,但塞下一百个人便变得拥挤,而且每天提供的饮食和水量都不足以满足一百个人。
如果有一百个人,那餐点只会提供九十个人。
一开始大家都很好心的分给其他吃不到东西的人,水也是省着喝。直到食物越来越少,水越来越不足后,人们开始鄙视弱小的人,他们同时怀着出不去的不确定感。既然不知如何出去,每天吃不饱睡不好,何不减少一些废物?
一个月后凌伊眼睁睁看到自相残杀的恐怖画面,有一个皮包骨因为一个月没好好吃东西了,当他伸长着只剩骨头的双手想抢夺别人的食物时,那人用脚狠狠踢了皮包骨的腹部,说了句“这裡容不下你这种废物”后,拿旁边的锐物把皮包骨刺杀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的本来一百个人和睦相处,半年后,凌伊看着还存在的青年,只剩下十来个,而食物,维持着十人的数量。
凌伊记得他在那地牢裡交到一个朋友,他叫什麽他已经忘了。
那人不过是得罪了地牢裡长得最壮硕的青年,青年一拳把他揍飞到地牢的铁杆上,或许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那人撞到了头,不管凌伊怎麽摇他,他不再睁眼。
也是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杀人。平常他都是看着别人在对弱小的人逞凶,这次,他拿着锐物,和自身良好的武术能力,成功把那青年扳倒。
之后,没人敢动凌伊,甚至,他不用抢,就有人会拿食物和水给他。
凌伊第一次体会到想要得到权力,变是把人踩在脚下。
他忘记他是怎麽离开那地牢的,依稀记得最后地牢裡只剩十个孩子,那除了放饭和收尸会打开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进来一个人,是蓝少呈。
后来他问蓝少呈这噁心的地牢是干嘛的?蓝少呈笑着回答,不过是找几个冷血的培养成杀手而已。
那关他进去又是为何?蓝少呈笑而不语,只说着他很高兴他能活下来,凌伊从没让他失望过。
是的,若让你失望,早就死了。
回到現實。
大家看着凌伊弱小的只能护着头任由上头的人拳打脚踢似乎忘了防备,几乎是本能的,凌伊从地上弹跳起来,随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小刀,往最近青年的腹部刺了一刀,尖叫声从旁响起,凌伊趁着空档又是往左边的人的腰侧一划。
在他要勒倒及时扯住他手臂的银徽时,一股巨大的力气从他膝窝处踹,他只能无助的跪下,余辰将他压制在地,夺去他的小刀。
“辰……辰哥!出血了!”
“无能!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自己去疗伤!”
余辰吼完后,死死捏住凌伊的下巴,凌伊怯怯看着他,神奇的是余辰并没有暴怒或要他偿命,他用极低的声音道,“你这小子,不错,从没有人敢在人质在我手中时,还伤了我部下。”
凌伊心一抽,他都忘记罗兰躺在旁边。
“求求你……别动罗兰。”凌伊苦苦哀求,即使这求情在他刺伤余辰的部下后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是在e班教室发现他的,他这人瑟瑟发抖连被我抓来这都不敢叫喊,”余辰的指甲刮着凌伊肿大的脸颊,道:“我跟他说,如果他愿意给这裡每个人*,以后我就保他,他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没人敢动他,然后他就答应了。”
“胡说八道!”凌伊疯狂扭动,但余辰太过庞大,他连一丝丝抽离他的可能性也没有,“罗兰……罗兰怎可能信你这恶霸!”
“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人的话,你可以带走他,我不拦你。”说完,余辰离开了凌伊。
凌伊一获得自由,立刻飞奔到罗兰身边,在凌伊帮那银徽服务时,罗兰又因为失血过多不知不觉昏倒了。
他搀扶着罗兰,头也不回的想离开这充斥着*液和鲜血的空间,在他离开前还听见小余大骂余辰放过伤了他的部下的恶人做什麽?余辰只能摸摸小余的头安慰他。
余辰最后问:“你叫什麽名字?”
凌伊回头,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从中散发的杀气,让小余也停止闹脾气。
“你没资格知道。”
※※※
凌伊跟罗兰差不多高,扶着他软趴趴的身体走不容易,乾脆揹着他,一鼓作气的从c栋走到b栋再去6楼。他不知道哪个地方是安全的,到处都是犯罪的痕迹,他经过b栋四楼时,两个银徽的人恰巧在欺负一个f班的。
看罗兰和凌伊身上的低阶徽章正想欺负他们,但凌伊揍得像猪头的脸实在不好看,罗兰也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放过他们了。
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到1年f班的教室,凌伊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推门进去后教室空无一人。或许早些时候教室裡的人都被拖出来侵犯了,这裡只是唱空城。
凌伊从后方的柜子上拿来毛巾,将两张桌子併在一起,在他的头下垫了毛巾,并解开他的衣服,沾水擦拭着他青青紫紫的身体。其中在褪下裤子后,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更令凌伊心疼,他拿着毛巾的手都是抖的。
他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全身颤抖,他连拿住毛巾的力气都没有,看着地上绽放一朵血色的彼岸花,罗兰的鲜血。
凌伊从小到大受过各种伤害,轻微的擦伤和处罚后留下的伤痕,擦个药大概一个礼拜就恢复了。重则枪伤刀伤甚至被蓝少呈折磨得下不了床时的伤口,虽然血的味道他不喜欢,但长时间从自身流出的液体,久了,就习惯了。
然而,他仍无法想像身边重要的人喷洒出这骇人的液体,滚烫的好像会燃烧一样,灼烧着他的皮肤,空气中瀰漫的丝丝血味好像无数隻手,掐住他的脖子。
以前他的妹妹被绑架的时候,他从犯人手中接到一根指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