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落下。
可没想到最后那鞭竟然打在他的那点上,疼得他当场飙了髒话。
倒是薛兆网开一面没有把这句髒话列入等下的杖刑中。否则十下杖刑下来,他这辈子大概别想坐下了。
薛兆放下他让他趴在地上喘息,还递给他水和毛巾。
邪恶的声音传来。
“半小时后你得受五下杖刑,你好好休息。”薛兆走拿出酒精,开始为鞭子消毒、擦拭。
“如果我欠着,利息是多少?”凌伊讶异自己竟然能好好的说句完整的话。屁股的疼疼得他快失去理智,如今却还能意识清楚跟薛兆谈判。
“每天加五下。”薛兆漫不经心回答。
操!凌伊默默在心裡骂着。
他要从今天起痛恨这姓薛的人。
这半小时是凌伊最难熬的一次,几乎是度秒如年,屁股那被鞭打的地方像烈火般燃烧着凌伊仅存的生命力,他要是能掐死薛兆,他一定会拿牆上那条倒刺的鞭子,狠狠的鞭尸!
终于当薛兆说半小时到了后,凌伊反而鬆了口气,只要把这五下挨完,他就能逃离这魔鬼般的地下室了。
杖刑的地方不在这,是在隔壁间。看凌伊疼得走不动,薛兆还亲自背着他到隔壁,把他放在中间的木桌上。
杖刑跟鞭刑的不同在于鞭刑是垂直在刑架上的,杖刑则是一条长形木架横放在正中央,把人绑在上面,看似简单的多。
“你被打得这麽惨,看来是不能打屁股了。”薛兆这死没良心的竟然看得出凌伊屁股的严重性,凌伊心裡想难道薛兆会好心放过他?
“只好打你的大腿了。”薛兆感叹。
“……”
这五下杖刑没有鞭刑来的刻骨铭心,反而伤害力比十下鞭刑大。鞭刑是坐不住椅子,这杖刑打下去,凌伊不知何时才能好好走路。
比起余辰那杖着自己身分高贵的恶霸,薛兆才是迪兰裡最大的威胁吧!
当凌伊被薛兆放下来时,像失去半条命一样垂挂在地上。
薛兆见怪不怪,他处刑过很多人,不过凌伊算是个奇葩,第一次遭受这麽严重的处罚还能意识清楚的直到最后一刻,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力。
他看看手錶,已经十二点了,他也该回去睡觉,把这累赘丢在这也不人道,想了想,他索性背起凌伊,慢慢将他背到宿舍。
临走时他还不忘交给凌伊一罐药膏,凌伊瞧了一眼,这跟洪宥原给他的是一样的。
不过薛兆狗嘴吐不出象牙,说了句:“不要明知故犯。”才背着凌伊上楼。
明知故犯?去他/妈的明知故犯,分明是你个垃圾爱找碴!凌伊要是有力气,一定在薛兆脖颈上咬一口。
想着想着他还真做了,不过他的力气早被鞭子抽乾,他咬了下薛兆的后颈,就跟蚊子叮咬一样,见识到这软趴趴的攻击力,他只能无力闭眼,沉沉睡去。
薛兆愣了下,扭头看着熟睡在他背上的凌伊,不知心裡在想什麽,加快了步伐。
第12章 浴室
第十二章浴室
凌伊被薛兆惩处的消息传的很快,从像条虫子只能蜷曲在床上起,先是陆秋的嘘寒问暖,再来是洪宥原照三餐的问候,最后韩兴宇和宫守善双重夹击下,凌伊得到了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关爱。
洪宥原叫周建育把凌伊扛到他的寝室,为他涂上沉天仁牌良药,还特地煮了薑茶给他暖暖身子,把凌伊呵护得无微不至。
“小伊,你儘管咒骂小薛没关係。这次小薛真的太过分了!哪有人一下子判这麽重的刑罚。”他咬牙切齿道:“最重要是你是初犯,处刑者竟给了小薛,这太不公平了。”
凌伊趴在洪宥原的床位跟个死尸一样动也不动,只是好奇问:“不然正常会怎麽样?”
“通常抓到地下室后小薛把人赶走后,会从轻处理,可能十下鞭刑缩减成五下。或者叫其他纠察队的执法。这倒好,把你打了还加了五下杖刑,这分明是私情!”
“我跟他无冤无仇这姓薛的纯粹没事找事做。”凌伊闷哼。他心裡已把薛兆拉至跟余辰一样人渣的等级。
洪宥原靠着牆思索了半晌,忧心忡忡道:“不过小伊你还是别恨小薛,我想他对你较严苛可能是他的个人考量,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我要是觉得无所谓从今以后我姓薛。”凌伊撇嘴,这下子洪宥原无话可说了,若再提薛兆难保凌伊火气一来,等等伤都还没好,拿刀砍人去。
除了洪宥原实际关怀,隔天他还帮凌伊请了假。
在迪兰,学生最多能请五天“伤”假。这伤多半是昨天被上位者玩弄后,导致下不了床,或是被纠察队惩罚,像凌伊一样成为伤患一枚。
他一整天都在宿舍睡觉,吃着洪宥原给他的麵包果腹。
日子倒过得清閒,成天趴在床上也没办法正着睡,屁股疼。看着太阳升起,中午时刺眼的正不开眼睛,接着便得火红,最后他得下床打开日光灯。
其实当废物时间过得挺漫长的,尤其是因伤口疼痛特别难睡时。
晚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寝室裡只有废物凌伊,跟忙着看书的罗兰。
韩兴宇破门而入。
“凌伊!”韩兴宇大叫。
罗兰对于凌伊的遭遇一点关心也没有,现在的他根本把凌伊当空气,能多晚回寝室他便多晚回来,回来洗完澡后通常直接上床睡觉,像今天提早回来,还拿出功课複习还是第一次。
“这是别人的房间,不会小声点?”罗兰鄙夷的看着韩兴宇。
自从跟凌伊撕破脸后,他态度极度转变,从前伪装的娇小柔弱,粉碎后取代而之的是易怒没耐心,还常顶撞别人,有着坏脾气的青年。
他不只对韩兴宇态度没在客气,连碰见陆秋也不打招呼,唯独薛兆还会点个头,大概是看过纠察队的手段,不敢太招摇。
韩兴宇知道罗兰的事,对这人印象不太好,连搭理也没搭理,迳自走到凌伊床位旁边。
“凌伊,你该换药了,换药前你要先洗澡,我来帮你洗吧。”韩兴宇说得像理所当然,还伸出一隻手要扶他起床。
“你说什麽?”凌伊吃力的撑起身子,韩兴宇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说这难以启齿的话还脸不红气不喘。
“我帮你洗澡呀,你虽然没出门不过洗澡也是要的吧?”韩兴宇伸出双手展示于凌伊面前,道:“你看,我的手很乾淨。”
“可是你的心不乾淨。”凌伊问:“你帮我洗澡你真会好好洗不会心怀不轨?”
韩兴宇犹豫了,他想了很久,耍嘴皮子道:“对,你说的对,我应该先弄过一回,消削火,免得等等yu/火焚身。”
凌伊推开韩兴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