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多了几分心酸的滋味。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婆吧,搞得像偷情一样,怎么就混到了这么惨……
喻星河目光深深的看她一眼, 而后将门打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外公,您中午没休息吗?”
秦望州没说话, 沉着脸看了外孙女一眼,这丫头现在还学会欲盖弥彰了。
这么久了才开门,还装的这么假,看看那女骗子的脸,就知道刚才在干什么好事了。
大中午的,还是白天,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就仗着自己年纪大一点,欺负小女孩啊!
“你跟我出来一下。”老人不满的看了徐冉一眼,没好气的说。
在公司里,向来只有徐冉找别人谈话的份,在家也是,她是家里的主心骨,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和她说话。
徐冉怔愣了片刻,而后微低下头,应了一声,跟着老人走了出去。
喻星河其实是想跟着的。但她知道,外公的脾气很怪,她要是真的跟了过去,恐怕是会被骂死的。
她只能留在房间里。
方才那股温软的触感似乎还残余在手上,喻星河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心里吐槽了外公无数次,每次都这么被打断,以后会出问题的好吗!
徐冉跟着老人,到了书房。
她一般在家找弟弟或者妹妹谈话,也会叫她们去书房,所以此刻,她有一种微妙的尴尬之感,只是她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你现在多大了?”
“……34。”
“知道星河多大吗?”
“知道,24。”
这一上来就像是在调查户口的,声音沉闷,总让人有种想上交身份证和户口本的冲动。
老人坐在紫木的藤椅上,眼皮抖了抖,整个脸拉得格外长,像个猫头鹰似的:“当时为什么闪婚?”
徐冉微微犹豫了片刻,选择了实话实话:“因为当时我爷爷重病,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我结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望州厉声打断了:“所以你就找上了星河?”
徐冉一怔,而后抬起头来看着他,先前那一点微妙的紧张消失不见,大概是因为想要捍卫自己的所爱,所以重归冷静沉着:“最开始,我没有想和她结婚。”
她确实是没有过那个念头。
好友的女儿,年龄差距,同性。种种因素促使她最初对星河都是温柔却不亲近的态度,更不可能考虑和她结婚。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亲,先后遇上两个大众标准内还算中上的男人,第二次甚至见到所谓精英男人的真实面孔。
即使在相亲圣地见到女孩,像是某种奇妙的缘分,她却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甚至已经让秘书安排好了路人陪她演一场戏,但最后在女孩一句‘我没有家了’之后,败下阵来。
徐冉的声音淡而稳,以非常平静的陈述口气,将事情的始末经过一一说出来。
秦望州沉默了。
外孙女的心不在这边,他一直都知道。可是真的听到徐冉转述出那一句话,他那颗苍老而波澜不起的心……也一瞬间被刺了一下。
他想到了他的女儿,星河的母亲。
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他的骄傲,乖巧,听话,聪明,漂亮,还有那么一点小脾气,可秦望州就喜欢她那点小脾气,他的女儿,他宠成公主都行,有脾气又怎样。
可是,当她的脾气,为了一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和他对上的时候,秦望州愤怒了,叫她滚,甚至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穷小子生病那两年,外孙女算是寄养在家里。一看见他,秦望州就想起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是入了什么魔怔,非想着把她的棱角磨平,以后让她乖乖的,别和她妈妈一样。
可小女孩虽然小,但有自己的性情。不喜欢做的事情,怎么也不愿意去做,喜欢做的事情,拦都拦不住。
真是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
秦望州早早就给她定了性,小女孩自小和他就不亲近,黑黢黢的眼睛总是沉默的看着他,从小的时候就很倔强。
即使后来,她上高中那几年又回来家里,可两人的关系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善过,冷冰冰的。有时候他一回家,正在说笑的女孩笑容就淡了些,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的低了些。
可谁知道,她甚至会说出,她没有家了啊。
到秦望州这个年纪,千帆阅尽,现在除了舍不得相伴多年的爱妻,其他时候一颗心早就不起波澜了。
他没想到,就那么一句话,他那颗苍老的心还能感觉到一阵钝痛,他还会有不由泪目的一天。
“你回去吧。”秦望州挥了挥手。
徐冉有些疑惑,没有立刻离开。
方才刚进书房时,他的态度近乎咄咄逼人,甚至拿出了调查户口的架势,现在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叫她走?
见徐冉站在原地没动,秦望州抬了抬眼皮,对她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来。只是他常年冷着脸惯了,乍一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点吓人。
“你能给她一个家,那你就带她回去。”
秦望州凝视她半晌,还是不愿解释,惜字如金般的说出这一句话。
徐冉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她那句,我给你一个家,打消了老人对她这个‘年纪大的女骗子’的成见,真真正正放下心来。
他已经老了,再没有精力,非要去磨平一个年轻孩子的棱角了,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那孩子都觉得自己没有家了,他这个亲人……该有多失败啊……
徐冉没再说话,往后走了几步,而后对老人深深的一鞠躬,转身,开门,离开。
走回喻星河的房间,徐冉站在门外,就没听到屋里有一点响动,然后推开门进去,才看见女孩躺在床上,用枕头盖住了脸颊,看起来有点傻。
徐冉走路的声音放轻了些,慢慢走到她身边,而后俯下身,几乎是咬着喻星河的耳朵问:“在想什么?”
喻星河被突然响起的声音一吓,不由的颤了一下,而后掀了枕头,撞入徐冉温柔的眸子里。
徐冉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在想什么?”
这次听清楚了,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考,喻星河脱口而出:“在想你啊。”
女人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条斯理的开始喝水。
喻星河方才在床上滚完了,深感自己平时只是假的佛系青年,虽然很少熬夜,但离真正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还有十万八千里,最起码,一涉及某个人的时候,她就做不到了。
此刻,喻星河又不淡然了:“刚才我外公和你说什么了啊?”
“没什么。”徐冉自顾自的喝水,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喻星河按住她的手腕:“水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