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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

    时隔将近半小时,江彻再次开口,“小区的水都是可以直接饮用的纯净水,不会感染。”

    “嗯。”

    他没伺候过人,动作极力放轻,可对周尤来说还是过重,毛巾刚覆上手背,她就忍不住地瑟缩了下。

    江彻抬眼,“痛?”

    周尤红着眼眶,违心地摇头。

    江彻没再说话,只是动作更注意了些。

    擦干净手,他又拿来药箱,挑挑拣拣找出支药膏,给周尤的手背和脚踝上药。

    抬起她白嫩小脚的时候,窝在沙发里周尤再次瑟缩了下。

    江彻稍顿,扯了个抱枕给她垫脚,缓慢地上药膏,还情绪不明地吐出两个字,“娇气。”

    周尤没吭声。

    江彻上药的技术一般,但也不能强求他这种四手不捻香的人做得太过完美,马马虎虎上完药,他提着药箱,又不知道去了哪。

    不见他的人影,周尤小心翼翼打量四周。

    这里显然是他的私人住所,屋子里都是极具科技感的冷色调。

    门口和他办公室一样,也有好几个机器人排排站,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周尤没见过,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很高级。

    沙发旁边就是全景落地窗,星江岛的烟花仍然绽放得无比绚烂,她往外望了眼,回头的时候,江彻刚好换了家居服,走出来。

    “今晚睡我家,我不想开车了,你非要走,就自己叫车来接。”江彻声音淡淡的,又提醒,“不过小区不让进出租,你可能要自己走下去。”

    说着,他瞥了眼周尤的脚。

    周尤:“……”

    见周尤沉默,他就当她默认留下。

    走近抱起她,往房间走。

    这间房是江彻自己的卧室,并不算十分整洁,门口衣架上还有他刚换下的衣服,被子也掀开了一半,床头还零散地扔了两本书。

    他将周尤放到床上,就想起身。

    可始终像锯嘴葫芦的周尤在他起身的瞬间…忽然拉住他的衣角。

    江彻心底的无名火还未散去,冷冷淡淡地问了声,“还有什么事?”

    周尤又不出声,只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江彻心念一动,像是死灰复燃般,那股无名火暂时都靠边站,他倾身,声调忽然有了点点起伏,“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留下?”

    周尤不敢看他,很轻地……点点头。

    江彻眸色加深,又往前倾了倾,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嗯?真要我留下?”

    他薄薄的呼吸洒在周尤脸上,细小绒毛被吹得有些痒。

    周尤稍稍偏头,眼睫颤动,耳根至脸侧全部染上一层绯红,像是小猫嘤咛般,她“嗯”了声。

    江彻心里忽然像是炸开了星江岛上的万千烟花。他逼近,将周尤压得不得不往后倒,最后一次确认,“这算什么,觉得欠我太多,想要报恩?”

    这次,周尤很快摇头。

    她手肘撑着床,稍稍起来一点,又生涩地挽住江彻脖颈,靠近他的耳朵。心跳如擂鼓,她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小声道:“不是报恩,我…我喜欢你……”

    第47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 我喜欢,我喜欢你。”

    “乖, 再说一遍。”

    “……”

    这一晚, “我喜欢你”四个字,周尤也不知道自己有意识无意识地重复了多少遍,江彻的欲望如开闸洪水, 随着这一句极小声的告白喷薄而出。

    周尤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深夜,万籁俱寂,卧房里还回荡着不知餍足的撞击和浅浅的低吟。

    周尤早就已经放弃挣扎,半阖着眼予取予求。

    唯一值得庆幸的, 大概是江彻尚存一丢丢良心,动作尺度再大, 也都记得避开她崴伤的脚踝。

    结束后,周尤浑身泛着淡淡粉色,侧身躲开江彻的触碰, 闭着眼, 哆哆嗦嗦地抽泣。

    江彻亲亲她的耳垂, 还是将她翻过来, 又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厮磨着问, 声音暧昧低哑。

    “舒服么”

    “困了?”

    “给你洗澡?”

    周尤早就陷入半醒半睡的无意识状态, 抽泣也是收不住的不自觉反应,喉咙早在江彻的刻意挑逗下嘶哑, 即便清醒,她也没法儿回应江彻不要脸的问题。

    她软软趴在胸膛前一抽一抽地,没声儿,江彻权当她已经默认,又抱她去浴室。

    江彻浴室有很大的圆形浴缸,他平日都是淋浴,很少享受,不过来做卫生的阿姨很勤快,不管他用不用,浴缸总给他擦洗得干干净净。

    往浴缸里放好热水,江彻将怀中熟睡的崴脚鱿鱼小心翼翼放下。

    她的脚不能沾水,人又很快睡死,指不上她使半分力气。

    江彻感觉自己也是自找罪受,只能在她身后抱着,还要腾出手,拿浴球给她擦身体。

    最要命的是,他对一条已经没有知觉的鱿鱼又起了反应。

    周尤太累了,熟睡间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冷热交替,根本不知道,凌晨三点进浴室后,江彻换了几次热水,又做了什么坏事。

    反正她被包成一颗粽子塞进干干净净的被窝里时,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墙壁内嵌的液晶屏上,时钟刚好跳转至五点整-

    周尤醒来时,眼前有一片迷蒙光亮,眼睛半开半合几次,视线才开始变得清晰。

    她看着眼前胸膛,空白几秒,又稍稍转头,望向天花板。

    她的视线很快就被天花板上那盏颇具艺术气息的螺旋形顶灯吸引,思绪渐渐回笼……

    她记得昨晚被弄得受不住,求着江彻停下的时候,眼前就是这盏灯晃来晃去,晃得她整个人都晕了。

    窗帘只拉了一层,遮光帘高悬,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裹住了,左右摆弄好几次,她的手才从柔软浴巾中挣扎出来,可她身上还有一层更加沉重的“枷锁”。

    “江彻,江彻……”

    她轻轻喊了两声。

    江彻睡得很沉,没有反应。

    周尤细软的腰肢被江彻一手搂住,脑袋上还搭着他的下颌,整个人都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中。

    “江彻,起来了。”

    这次周尤声音稍稍提了点,可喉咙的疼痛也开始显现。

    江彻还是没反应。

    周尤一心想着要去上班,不得已,屈起膝盖,在他腿间蹭了蹭。

    这一蹭可不得了,不知何时已经转醒的江彻忽然控住她作祟的那条腿,环到自己腰间。

    周尤懵了下,头顶又传来江彻懒懒的声音,“干什么,一大早上的,欠日?”

    周尤安静得像一颗煮熟的虾米。

    江彻松开她腿,又提溜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