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见到我和安耀,见我流着眼泪,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我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见南宫凜面色不善,安耀有些惟诺。
我抬起手,指着他,悲愤不已:“我一直…把你、把你当做我奋斗、的目标…电视上的你…不是、这个样子…”
安耀没好气的说:“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谁真谁假都分不清?电视上的怎么能当真呢?”
闻言,我更受打击,记忆中的安耀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记忆中的安耀明明温柔又善良,歌也好听,歌词励志……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男子呢?
“骗子!”忍住心中的怒火,我忽然抬脚用力朝他踹去,他躲闪不及,而南宫凜似乎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痛呼了声被我踹到在地。
欺骗了我四年的感情,踹你算轻了,本来还想趁他痛的起不来身再踢上几脚的。可是,我的泪眼却撞上了那双探究的黑眸,一见南宫凜还在一边,我擦擦眼泪飞快转身就跑。隐约还能听到安耀气愤的叫唤:“臭小子,给我停下……”
回到房间后,我泄愤似的用力的关上门,然后在房间里左找右找,翻了个底朝天。安耀的杂志、写真集、海报、专辑、电影等等全部放在大床上,电脑上关于安耀的视频、歌曲等也被删得一干二净,u盘、内存卡也不能放过。
恶狠狠的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朝着不远处在花园里忙碌的季叔大吼:“季叔,家里有没有火盆?”
季叔被我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一脸惊恐,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野蛮的时候。
他呆呆的摇头,表示没有然后木讷的开口:“少,少爷,你…”可是陷入沉思的我完全没有理会季叔又说了些什么,转身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那堆小山。
我郁闷的憋起眉,没有火盆,总不能让我下楼销毁这欺骗了我四年的东西吧,季叔会吓到的。
目光在房间里搜索,忽然,停留在了浴室的门……
对啊,还有浴缸,把这些‘肮脏‘的东西烧了,一把水冲走,一了百了,环保又卫生。
说做就做,我在书桌找了打火机和剪刀,再把关于安耀的物品扔进垃圾桶,带进了浴室。一进浴室,我就把垃圾桶放在浴缸旁,而我则是坐在浴缸的边缘。
先拿海报开刀好了,打开那一张张海报,看着海报上的安耀,有优雅的品酒、有开心的大笑、有低着头沉思、有深情的微笑……就是没有刚才那放荡的一幕。
恶毒的朝海报使劲戳了戳,然后点火烧了……
还好最近因为身体受伤的关系,为了不碰到头上的伤,都没怎么好好洗过澡,所以浴缸没有那么重的湿气,甚至还有些干燥。点火的时候把海报撕成一块一块的来点,海报烧的不快不慢,因为还不停的把杂志撕成一页一页的,壮大了火势,火也没息过。看着海报一张张变成黑片,心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我四年来居然把安耀那种人当做了偶像,还那么珍惜关于安耀的物品,悄悄地藏起来,谁也不给碰,就连季叔也不知道。我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在乎,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还把安耀说过的经典语录写在笔记上,作为激励自己努力的名言,现在看开来真是傻透了。
不一会儿,整个浴室就充满了烟雾,还伴着些许烧过之后的黑色的杂质,明明被火熏得有些发闷,可我却毫不在意,还是一本一本、一张一张的烧着珍藏了许久的东西。
眼睛被熏得有些酸,鼻子也被呛住了,我起身正想去开门,好让烟雾散开些。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被踢开,一具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我咳嗽几声,挥挥烟雾。
“你在做什么?”南宫凜怒气冲天的大吼,一脚踏进浴室,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大手一伸,就把我禁锢在怀里,我的脸不小心贴上他的胸膛,耳边传来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可是,似乎有些快了…
他不由分说的放水冲向浴缸里的火,“嘶···”的声,火被浇息了,浴缸里却是一片狼籍,还有几张没烧尽的杂志。
看到火被熄灭,南宫凜这才拽着我来到卧室,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你放开我!”
他果然如言放开我,我揉揉自己被禁锢的肩,南宫凜,上辈子不会是大力水手吧,力气这么大。
“我果然太纵容你了,居然在家里面放火。”南宫凜怒气未消。
“什么放火?只是烧好不好。”南宫凜又不是没看见,干嘛要把话说的那么严重。而且我现在一看到他,脑海里总会闪过安耀在床上的模样,心情更差。
“哼,不管怎么样,火是很危险的东西,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他黒着脸警告,但眼里的怒火像是要把人吃了般恐怖。而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穿好了衣物,一身的休闲。咦……他难道没在和安耀继续?!这么憋着貌似对身体不太好。
下巴忽然被火烫的手指捏住,我被迫看到那双闪着危险光芒的黑眸。
“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准走神。”
我傻傻的点头,也不敢乱动。可我鼓不起勇气,也无法自然的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眼,只能两只眼不停地到处瞟。话说,有什么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就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下巴忽的被捏紧,我痛的憋眉,我怒瞪他。
“你不敢看我!”薄红的唇吐出了我不敢面对的事实。
“谁不敢看你了…”被他的一针见血给刺激到,我拨开他嵌制我的手,有些赌气的开口,“我只是、只是,不习惯被人调戏罢了。”
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使我们俩都有些微怔。
我在心里懊恼,怎么总是喜欢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呢。
“以后不想要什么东西,扔了就好,不能在发生像今天一样的事。”他又一次重重的警告我。
“知道了…那个,浴室的门是不是被你踢坏了?”我终于想起了从他一进浴室我就想问的问题,门又没锁,为什么要踢我的浴室门呢?用手不是更快吗?我歪头,越过他,看向浴室,那门貌似真的有些歪斜。现在的我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南宫凜上辈子一定是大力水手。
南宫凜再次微怔,随即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平静,冷语道:“我会派人来修的。”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