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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卢修斯清清喉咙,“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我前两天就想问你——关于你的头发——”

    “碰!”的一声,斯内普的座椅摔倒在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卢修斯耸耸肩,“我其实有更好的头发保护剂。”

    旋风一样回到寝室的斯内普,扒下外套,愤怒地往床上掷。

    丢中缩小的魔法龙一只。

    菲里格斯疑惑地望向暴走的黑发斯莱特林。

    “该死的,你别想让我再听你见鬼的提议,去你的洗头!——你别想!”

    “哦~” 菲里格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小爪子挠挠身上青蓝色细密的鳞片,小声嘀咕:“我好像还有些魔法笔记,有些年头了,是谁的呢?——好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斯内普“……”

    也许他该试试改良无味的保护剂?

    ……

    ——该死的小蜥蜴!!

    第21章 噩耗与口信

    万墨失望地发现,小斯内普先生重新改良了西斯草的保护剂——这是他几次有意无意套近乎得来的结论。

    他还以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斯内普教授身上能一直带着那好闻的香气。

    日子过得平淡而千篇一律,除了他深紫色的宠物蛋孵化出了个有趣的小东西。

    直到有一天——

    “斯内普先生,我想,你需要去一下校长室。”斯莱特林的院长,老斯拉格霍教授打断了斯普劳特教授的药草课。他站在门口的边上,偏胖的身躯被倾斜的阳光照射着下半截,显得白皙的脸色有些阴影。

    斯内普疑惑地脱去手上的手套,尽管老斯拉格霍的突然到访让他有些轻微的不安,但还是没有迟疑地走了出去。

    万墨摸摸下巴——莫非是斯内普先生没有好好地藏着他的黑魔法书籍?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1小时后他在去魔咒课教室的途中看到了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的西弗勒斯。

    他漆黑的眼睛黑得像黑洞,仿佛连阳光也透不过去,黑色的袍子满是死寂。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消退了最后一丝血色,紧握着双拳,咬着下唇,像拙劣的木偶一样僵硬着肢体在走廊上艰难行走。

    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娇小身影发出一声惊呼,拨开身边的同学飞快地跑了过去,像一根柱子一样撑住了斯内普看上去就要摔倒的身体。

    她扶着他,并努力地扳开男孩紧握的拳头,捏得青白的指节缝隙里已经渗出鲜红粘稠的血液。

    之后的一星期,万墨再没见过这个黑发的斯莱特林。

    结合斯内普的反应,万墨脑子里自然回忆起那个遍体鳞伤,被鲜血糊住半边脸抱着孩子哭泣的母亲——艾琳·斯内普。

    他迟疑了片刻,黑色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像潮水一样从脚下蔓延,墨色的空间很快将他和柔美的月光和熟睡的室友相隔绝。

    万墨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尖暗色的微光在空间划出了晦涩的轨迹,晦涩而古老。当轨迹形成某个神秘的点,一个包裹着漆黑的兜帽斗篷,手执黑色巨镰的黑影几乎贴着万墨的手指出现。

    黑影卑微地向主人俯屈腰背,不详的干枯手爪献上了一点乳白色的荧光。

    万墨俯视着这点荧光,感觉到来自渺小灵魂的颤抖,他的声音沉寂而安宁,“你还有什么心愿未完结?”

    斯内普木然地站在魔法部大厅,来来往往的巫师们并没有分得他哪怕一丝注意力,直到其中显露出一点耀眼的铂金色。

    卢修斯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卷厚厚的盖着魔法部印章的羊皮纸和一把铜质雕刻着缠绕藤蔓的钥匙放到斯内普手里。

    “谢谢,卢修斯。”斯内普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涸得像粗糙的砂纸。

    即使是从小就成长在麻瓜界的自己,也知道从魔法部嘴里掏出一个吞下去的庄园多么不容易,哪怕它已经被消化的只剩下一个架子。

    卢修斯露出标志性高傲的微笑,挑挑眉毛。“我的荣幸。”

    的确不容易,魔法部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让它松口的是当代的铂金大贵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手信。

    是的,卢修斯向他的父亲隐晦的提到了混血朋友的天赋,并展示了那几瓶顶级的美容药剂,这就足够了。

    斯内普眼前的是一座破败的庄园,一眼望去,墙的外围杂草丛生,墙壁已经爬满了攀岩的爬藤植物,阴森而萧瑟,即使在大白天也像麻瓜口中的鬼屋。

    斯内普压下门钥匙带来的不适,大步走向庄园的大门。

    普林斯庄园占地面积约50公顷,简约的城堡,城堡边上挨着不大的湖泊,花园里种植的只剩下已经干枯多年的药草。

    这个古老庄园几乎所有目所能及,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收刮一空,空荡荡的城堡里就只剩下了一些老旧的家具,结网的蜘蛛和铺满灰尘的挂像。

    艾琳·斯内普,以前的名字是艾琳·普林斯,是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空洞寂静的城堡里只有男孩的脚步声在回荡,积累灰尘的地板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它们一直延伸到了某幅挂像面前,画像下方有着模糊的字——雷克斯·普林斯。

    “清理一新。”

    灰尘不见了踪影,显露出一幅中年男子的形象,黑发黑眸,眉心的皱痕让他看上去有些严苛。

    斯内普和画像中的男子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画像发出一声叹息。

    “你是艾琳的孩子吗?”

    “是的。”

    “艾琳呢?”

    “去世了,就在前几天。”

    画像睁大了眼睛,他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她怎么死的?”

    斯内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只沙哑喉咙里吐出两个字“自杀。”

    是的,自杀。

    这个折断了自己魔杖的女巫最后选择了自杀。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托比亚·斯内普倒在了家门前,他和往常一样喝得烂醉——如果忽略肚子上插着的没入刀柄的匕首。

    他不停地哭着,断断续续地忏悔,他对不起上帝,娶了个女巫,对不起妻子,他总是让她哭泣,他对不起唯一的儿子,他是个混球……

    最后托比亚闭上了眼睛,临死前紧握着妻子的手。

    艾琳绝望地痛哭,艾琳爱她的孩子,但是她更爱她的丈夫托比亚,所以选择了丢下只有12岁的孩子,选择了自杀。

    而两天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