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气得不轻。
“吧唧。”
“如果知道你的主人在哪里,我马上把你塞回他那儿去!”
“吧唧?”弗拉菲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似乎思考了下斯内普言语中的含义,“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它突然发出巨大而尖利的声音,全身柔软的触手都像针一样刺立!
斯内普被那刺耳的声音震得脑子发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背后的空间突然裂开,里面瞬间涌出大量比墨还黑的黑暗,把他拖了进去!
然后空间闭合。
“……你完了,弗拉菲。”被一系列巨变弄得目瞪口呆的菲里格斯显得有些呆滞。
“吧唧?”
“哦,亲爱的小弗拉菲,我想你会错了意,他不是要去伟大的主人那里——嗷!主人一定会生气——”
当斯内普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庄园里,剧烈的空间移动让他昏了过去。
但这是哪里?
脑子昏昏沉沉的斯内普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片领域的魔力高得可怕,四周一片静寂,幽暗的光线让空气到四壁都透着不可思议的冷清,他似乎处于某个倒漏洞形状的溶洞里。
但这肯定不是溶洞,因为这里没有半点潮湿,甚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纯净。
斯内普挪动自己的身体,他突然发现身下是柔软的感觉,就像躺在巨大的床铺里,手腕还缠绕着像丝绸一样冰凉柔滑的东西。
他顺着幽暗的光线看过去,然后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原来他手腕上缠绕的是缕缕漆黑的发丝。
发丝的主人正安睡在他旁边。
他穿着宽大的,样式奇特的暗色睡袍,露出白皙的脖颈,上臂和部分前胸——甚至还有小腹,侧开的下摆将两条修长的腿完全暴露。
一根细细的,荆棘一样的黑色刺青沿着白皙的长腿往上缠绕延伸,从细致的脚踝一直向上,抚过柔嫩细腻的大腿,直至没入大腿根部的衣袍的阴影里,穿过纤细的腰身在胸前和脖颈处的象牙色柔润的皮肤上开出妖艳的红花,瀑布一样丝滑的墨色长发柔顺地铺展在四周,折射着柔和的微光,一直延绵到目不能及的黑暗里。
斯内普感到喉咙有些发干,他从来不知道墨色的衣袍和同色的发会映得皮肤那么白皙,而的艳红的鲜花绽放在那白皙的皮肤上,会美得那么令人窒息。
“墨尔斯?”
斯内普不能确定,墨尔斯在他记忆里就没留过这么美丽的长发。
身边的人没反应。
“墨尔斯?”
依然没有反应。
斯内普小心地伸出手碰碰他那白皙细腻的手臂——他的身体冰冷,就像是某种没有生命的艺术品。
“墨尔斯!”斯内普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惶恐,他有些用力地拍打他的脸部,依然没有期待的反应,然后猛地埋下头,贴着那冰凉的胸部——没有心跳的声音。
死了?
斯内普的瞳孔一阵缩紧,心脏蔓延出一阵轻微的麻痹。
“有什么事?”幽暗中传来了轻柔的声音。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熟悉的声音,斯内普一愣。下一秒钟,他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床铺似的柔软里,而他以为死了的人正趴在自己身上,俯视自己。
丝绸一样柔滑的发丝垂到他的耳朵和面颊边,微凉中带着痒酥酥的感觉,斯内普发现墨尔斯胸前的鲜花和荆棘都在消散。
“你好,西弗勒斯,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但我首先要说——欢迎。”万墨向往常一样笑着,温和而有礼。
但斯内普怎么都觉得怪异。
他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正在回升。
“墨尔斯,你有俯视客人的怪癖?”
“当然不,我只是想逗逗你。”万墨笑眯眯地看着少年耳根泛起红晕,嗯,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易。
“该死的,我以为你是回魂尸!”斯内普奋力坐起,不小心碰到那皮肤的细腻,他又尴尬地往后移了移。
“当然不,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万墨直起身体,用一根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绳索把那美丽的长发收拢挽起。
其实他刚才根本就不在躯体里。
这个躯体每两年就必须给它一次喘息。每到这个时间,万墨就会从躯体里出去,让神域的魔力和一种地狱特有的荆棘来让它温养生息。
只是他没想到斯内普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墨尔斯——”
“什么?”
“你见鬼的就不能从我身上下去,遮遮你的衣不蔽体!!”
万墨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睡衣,什么叫衣不蔽体,男人即使穿个丁字裤在公共场合游泳都不稀奇。
但他又忍不住想逗逗眼前尴尬异常的小巫师。他恶劣地拿白皙柔嫩的大腿内侧磨了磨斯内普膝盖到大腿的外上三分之一,并满意地听到小巫师剧烈的抽气。
“墨尔斯!!!”
“哦,别这样生气,西弗勒斯,你在害羞?”
“墨—尔—斯!”咬牙切齿地。“你的腿抽筋了吗?该死的!拿开你的爪子——!”
“我说,西弗勒斯,其实你还没有发育?”
“你这该死的混帐东西————!!”
……
万墨在愉乐的空隙想了一下,这么作弄人好像有种挑逗的暧昧不明?
——没有关系,反正斯内普教授比尺子还直,这只是有些恶劣的玩闹而已。
第32章 意外的访客(2)
“你真的住这里?”当斯内普从那个巨大的,底部像床铺,整体像倒置的漏斗的地方出来时,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
这地方呈巨大的、镂空的蛋型,大得就像个被凿空的山体,中间敞开的顶部可以看见外面阴暗翻滚的云,环成圈的壁上附着着密密麻麻的数以千计的门,地面是整块的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的黑曜石,他们寂静地默默延伸到了极远处墨黑的阴影里。
而整个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一样东西——
延绵着那沉重而缓慢上移的无数暗色阶梯一直到顶,一座巨大沉寂的王座矗立在那里,流转着暗色的冰冷的光晕。
“不,这里只是大厅,没有人会喜欢住大厅。”万墨笑了笑,拉开了最近的一扇雕刻繁复的门。
与其说的大厅,它更像古祭坛。
空旷,静谧,压抑而神圣,还有那抹不去的苍凉,让人忍不住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