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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皮肤火一般的烧得灼热,烫人。

    乔声声扭动了几下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过身低头看着课本。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地那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躯体一般。

    陆尔手肘半屈撑在桌上,整个人有些懒散,一转头就对上了方乾意味深长的目光,“我看你好久了。”

    “傻逼。”

    陆尔骂了一句,明显没太想理方乾,将自己埋进臂弯里,弯了弯唇角。

    喜欢一个人,是连不经意的触碰,都足以让心间荡出一片温暖和甜蜜。

    课间。

    刚刚陆尔坐在后面,好不容易等他和方乾出去了,辛姜才敢开口,“怎么回事,我刚刚都看到了。”

    乔声声一头雾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辛姜眼睛发光,语气兴奋,“声声啊,陆尔不会喜欢你吧?”

    乔声声正在喝水,听了这话顿时被呛到了,咳得死去活来的,一张白白的脸变得通红,“辛姜你别害我啊。”

    “真的,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和别人的很不一样吗?”

    乔声声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陆尔怎么可能喜欢我,你想太多了。”

    喜欢这种事情,她这个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是吗?”辛姜问道,有些不信,“我真的觉得……”

    “哎呀,”乔声声打断她,“想都不可能,别想这些浪费时间了。”

    陆尔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顺着指尖滑落,轻易地降低夏日的燥热,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抬头看去。

    方乾一脸奸笑和不怀好意,“你对你前桌……嗯?”

    他没明说,可那故意拉长的语调,暧昧的语气任谁都懂。

    陆尔抖了抖指尖的水,皱眉,“没事别瞎想。”

    “卧槽”方乾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我看是真的吧,要是以前你肯定直接开骂了,怎么可能就轻飘飘的一句话?”

    方晴是六班的英语课代表,负责每周日晚自习的英语听写,发着本子的动作在看到乔声声的名字时一顿。

    乔声声不经意地抬头,正看到方晴将一本本子扔在讲台上,向她看了过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厌恶与排斥。

    乔声声叹了一口气,周围的人都发到听写本了,就她没有,站了起来朝讲台走过去。

    每组的间隔本来就不大,何况有玩闹推搡的人,乔声声有些困难地来到讲台边,拿着听写本想转身,身后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推着她往前倒。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乔声声只听到了辛姜的叫声,来不及做出反应,“咵拉”一声膝盖直接跪在了讲台边的台阶上。

    剧痛从膝盖上蔓延开。

    乔声声知道班级大部分不喜欢她,巴不得没她这个人,但是没想到会做的这样明显。

    她直挺挺地跪着,小时候贪玩调皮,膝盖已经累积了不少伤,脆弱得不堪一击,这次更是直接撞上了台沿,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咔哒的声音。

    皮肉像是和台沿紧紧贴合,痛得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一双黑色运动鞋出现在她眼前,乔声声忍着痛抬头,陆尔斜斜地站在她面前,眼神清凉地看着她。

    周围的人呼叫着起哄。

    “666,给陆哥行这么大的礼。”

    “ 还不速速平身。”

    “哈哈……”

    那样一双灵动的杏仁眼,不再有其他的情绪,全被疼痛与水雾包围,就这样直直地和他对视,陆尔一阵恍惚,就听到耳边冷淡的声音朝他说着,“陆尔,不是你的错,你对不起什么呢?”

    他张了张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我还是希望你能远离我。”

    “不管什么原因,都别再靠近我。”

    “就保持该有的距离,对我们谁都好。”

    第12章

    乔声声一直都知道,陆尔和那些隔岸观火的人不一样。

    她以匍匐之姿跪在了地上,而陆尔站在她眼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一道台沿,隔开的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乔声声有些难堪地咬住嘴唇,脸颊烧得火辣辣的疼,周围那么多人,却没有人伸手扶起她,他们旁若无人地开着她的玩笑,听着那些嬉笑声和自认为的打趣调笑,乔声声只觉得悲从中来。

    呵,不难看出,她做人真的挺失败的。

    陆尔仿佛没有听见周围人的玩笑一般,脸色平静,蹲下身和她平视,声音冷淡,“你在干什么?”

    乔声声真的想笑,干什么他看不出来,被人推倒了,周围的人连装都不想装,上赶着欺负她。

    陆尔的眼角有些红,见乔声声没回答,一把便将乔声声拽了起来,带着她不容抗拒的力道,膝盖上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乔声声站的有些不稳,只能勉强侧身倚靠着讲台。

    乔声声觉得自己真没用,眼睛酸涩得很,低头想忍住泪意,入目却是陆尔的发顶,发质漆黑浓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她身前,动作轻柔地拍着她校裤膝盖上的灰尘。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懂陆尔的行为。

    那般小心翼翼的举动,从没在陆尔身上出现过,同学快一个学期了,也都知道他一向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此时这个样子,何况对象是乔声声,十分怪异。

    “谁干的?”陆尔的声音从喉骨深处滚出来,低到了极致,而他的手仍放在乔声声的膝盖上,却是已沉了脸。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那手背上暴起了明显的青筋。

    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的蝉鸣声在不倦地叫着,惹人心烦。

    陆尔站了起来,眉间是藏不住的暴戾,抬脚,不知是使了多大的力气,那讲台桌竟是被踹得生生移位,声音也是大了几个分贝,“我他妈问是谁干的,听不见?”

    所有人都噤了声,屏息不敢开口。

    谁敢说话,陆尔这幅样子,犹如鬼煞,仿佛一开口,就能瞬间夺人性命于无形。

    乔声声的双腿几乎没有什么力,不足以支撑她站着,浑身发软,只能把全身重力都倚靠在讲台桌,眼看跟着讲台桌就要倒,陆尔及时搀扶住她,距离近了,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也随之扑鼻而来。

    缓了几秒,乔声声深吸了一口气,拍掉陆尔扶着她胳膊的手,忍着痛,拔开人群,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陆尔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抬手揉了揉眉心,猩红着的双眼稍显清明,跟着乔声声大步走了出去。

    “陆哥什么情况?”

    “陆哥什么时候和乔声声关系这样好了?”

    “阿乾你知道吗?”

    ……

    方乾没回答,看着陆尔消失的班门口,眼神复杂。

    陆尔这次,怕是真栽了。

    课间的走廊满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