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婚书!付长鹤的婚书,我不是做梦吧!”
安夫人松了一口气:“长鹤昨天就将婚书送了来,我啊,总算放心了!”
安康极力压抑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黑暗:“乐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不喜欢付长鹤吗,我帮你把婚书退了。”
安乐紧紧的盒子抱在怀中,不让安康碰:“哎,此一时彼一时,你可别破坏我的终身幸福。”
安康冷笑几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安乐不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她问安夫人:“那位何姑娘和她的夫君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安夫人不知想什么,被安乐摇了几下才回过神:“哦,他们呀,大夫说这个他也不知道怎么治,只能好好养着。我们安家别的没有,好药材还是有一些的。”
安乐想想,也只有这样:“何静怡呢?她堂妹来了,她是何反应?”
安夫人听见安乐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何静怡的厌恶,安抚道:“你哥已经休了她,让她离开我们家了。”
事事都差不多办完,最后她问了她最关心的一件事:“我和付长鹤什么时候可以成亲?”
安夫人愣了一下,继而开怀大笑:“你呀,真不知羞。我和你阿爹看过时间,下个月的十五就是良辰吉日。”
安家嫁女,声势浩大,十里红妆,绵延数里。安乐盖着红盖头,破天荒的觉得有些紧张。
耳边脚步声传来,吉祥说:“请姑爷掀盖头。”
一只手轻轻的把安乐眼前的红布抬起,付长鹤一身红衣,因为喝了酒,脸上还有些红晕,不是以往清冷自持的模样。
别人说秀色可餐,安乐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来,真不是胡言乱语。
她轻轻的摸付长鹤红的滴血的耳垂:“你的耳朵好红。”
丫鬟嬷嬷们早就看准时间离开,唯留两人在房。付长鹤觉得有些痒,但是没有躲开。
他也学着安乐摸她的耳朵,像是把安乐的耳朵当成了玩具。这下安乐算是明白,付长鹤他喝醉了。
喝醉酒的男人乖乖的坐在她旁边,挨着她。安乐心中觉得好笑,问:“你不是生我气吗,怎么又答应娶我了?”
付长鹤想了很久,才回答:“我不喜欢安康抱你。”
哎哟,这么说,还真该感谢大哥的神助攻咯!
神助攻大哥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身旁的下人也不敢上前劝阻。
喝着喝着,安康忽然暴怒,将酒坛摔个粉碎:“上天待我何其不公!”
付长鹤的爹娘在几年前遇见歹人,双双遇害,安乐就只能跟着付长鹤拜拜牌位。
两人焚香沐浴,恭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头。付长鹤对牌位说:“爹,娘,孩儿娶了亲,你们就不用再担心我了。”
安乐这才想到,付长鹤大概是十二三岁起就独自撑起付家。少年丧双亲,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不知道那段时日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安乐不想让他陷入悲伤:“是啊,我会照顾长鹤,好好对他,还要给他生很多孩子呢!”
大概是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付长鹤涨红脸,捂住她的嘴:“不可胡说。”
安乐勾起唇角,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付长鹤反应极大,又不知该说什么,踉跄着落荒而逃。
唯留安乐一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觉得在别人父母面前这么欺负他们儿子不地道,俯身拜了拜:“爹,娘,你们可别生我的气。”
归宁那日,安乐早早就起床准备了,和付长鹤一起回了安府。
和安夫人安老爷说了说自己在付家的生活后,安乐就寻思着去瞧瞧齐定声。付长鹤与她刚进门,何静招却打好了包袱正准备和齐定声离开。
安乐连忙拦住:“做什么,他还没好完全,怎么能离开呢?”
何静招:“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不适合留在安府。”
安乐还想再劝,付长鹤拉拉她衣袖:“不要强人所难,安乐。”
安乐只好闭嘴,命如意:“去准备些盘缠来给何姐姐。”
又劝何静怡:“齐定声要吃药,你又要照顾他,多准备些银钱总是有备无患。”
何静招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好意。
“何姑娘可以走,但是齐将军只能留下。”
齐定声变了脸色,戒备的看着安老爷和安康。
安乐迟疑着问:“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老爷笑:“听说齐将军在找书信?巧了,我这儿就有一封,您要看看吗?”
安康将信封递给齐定声,齐定声看了后,神色激动:“没错,就是它,但是这不完整。”
安老爷叹气:“长鹤,我终于可以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以前不说是因为说了我们也毫无办法,不过徒惹你伤心。”
“你父母不是被盗贼所害,而是被人有预谋杀害,就是为了他们手中的信。”
付长鹤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惨白着脸:“请岳父告知原委。”
☆、第 10 章
安老爷:“你爹原本是一个小官,但是为人刚正不阿。朝中那些奸贼们蛊惑圣上,贪赃枉法,私吞军饷,将一个个忠良杀害。有人拼死搜集了他们的罪证,分成了三份。”
安乐忙不迭的问:“为什么要分成三份,直接将它呈给圣上不好吗?”
齐定声:“朝中已被奸贼把持,他们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
安老爷欣慰的点头:“没错,罪证一份在我这里,一份在付兄处,一份在常兄处。我们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同乡,同样的不起眼。窝在这小小的镇上,就是为了保护罪证。现在,齐将军来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犬子不才,愿助将军一臂之力。安康,还不来拜见齐将军。”
齐定声扶起安康:“何必如此客气,若不是你们的帮忙,我或许会一辈子混混沌沌的过下去。”
说到混混沌沌,安乐看见何静招的眼神难过了一瞬。是啊,原本是平凡的爱人,忽然间变成身怀大任的将军,身上还带着叛国污点,危险环绕,换谁受得了。
付长鹤蹙着眉:“我不知道爹娘把信放在哪里,如何找起?”
安老爷:“安乐,你今日就协助长鹤一起寻,安康和我去见常山长。齐将军就在此等候,好好养伤吧。”
夜晚星月高悬,安乐穿着宽松的纱裙,端着一碗汤走到书房。对还在书柜中翻找的付长鹤说:“没有头绪,你就歇息一下吧。”
付长鹤一拳砸到书柜上,少有的情绪外漏:“我不会放过那些杀害我爹娘的人,安乐,那天晚上的月光也是这样明亮。我掀开白布,可以清晰的看见爹娘紧闭的双眼,颈间的血痕。”
“他们对我说是盗贼,可是人来人往的佛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