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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大手越过安乐,将灯递给她。付长鹤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变了很多,若说以前他是翩翩君子,现在则是一把光华内敛的宝剑,浑身都散发着锐气。

    安乐接过灯笼,想要道谢,又觉得似乎太过生分。索性沉默着,一言不发。

    安老爷喝着酒:“乐儿,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插手。”

    安乐两只手握着灯笼,骨节发白。

    ☆、第 11 章

    付长鹤问安老爷:“你杀害我爹娘时心中难道就没有愧疚吗?”

    安老爷摸着酒杯:“有又怎样,没有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

    付长鹤怒气勃发,摔掉了桌上的酒杯酒壶:“我从小就叫你安叔叔,我爹一直视你为挚友。你为我家置宅院,买房铺,我爹时常让我以后出息了孝顺你,十几年了,难道你一直对他们都是虚情假意吗?”

    安老爷:“人始终有亲疏远近,我对你爹娘不是虚情假意,只是算不上肝胆相照。”

    付长鹤拔出剑,自嘲般笑道:“可怜我爹娘一听你请他们去佛寺,就匆匆离家。他们以为我没醒,还在房内担心你是不是遇见了难事,天色微明就赶着露水出发了。整整八年,今日终于要结束了!”

    长剑抵住安老爷的咽喉:“血债就要血偿。”

    安乐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的手,紧紧闭上了双眼。付长鹤眼中似有挣扎,几次用力,终是放下长剑。

    安老爷唇边却渐渐流出鲜血,他虚弱的靠在桌边,对安乐说:“乐儿,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和长鹤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什么都别和你哥你娘说。”

    安乐丢掉手中的灯笼,扑过去握住安老爷的手,啜泣:“我知道,爹,你怎么了!”

    系统:“反派值下降至40,恶念值下降至30,加油哟,亲!”

    安乐现在简直恨死这个破任务,安老爷没说几句话,气息减弱直至全无。

    付长鹤蹲下身子,拿手指沾起酒水闻了闻:“酒中有毒。”

    安乐泪眼朦胧,揉揉眼睛。

    付长鹤拉住她:“跟我走吧,我会命人厚葬你爹。”

    她将付长鹤的手推开,泪珠滑落:“长鹤,我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你看见我就会想起你死去的爹娘,我看见你也会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要在互相折磨了,就让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付长鹤紧咬牙根,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或许是害怕安乐说出更残忍的话,他直接将人打昏抱走。

    重重纱幔之后,安乐躺在锦被中,呼吸匀静。床边跪着八个统一服饰的丫头,皆是低头敛目。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苏醒,坐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换了熟悉的寝衣,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前面跪着的两个丫鬟站起来扶她,动作轻柔,训练有素。

    “夫人是要起身吗?”

    安乐点点头,身后的几个丫鬟各拿来一件衣裳。安乐随便选了一件,现在她什么心思都没有。

    换完衣裳,安乐神思恍惚,各种念头从她脑海中划过。她机械的接过丫鬟递到手边的汤,喝的时候一不小心整碗汤都撒到了自己身上,幸而汤的温度不高。

    两个大丫鬟连忙去取帕子,剩下的全默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付长鹤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挥退所有下人,亲自给安乐擦衣服:“以后要当心。”

    安乐仰头看他:“我想回家,看看娘和哥哥。”

    付长鹤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待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过几日我还要带你去京都,你一定喜欢那个地方,繁华热闹,什么都有。”

    安乐撇过头不看他,付长鹤重新舀了一碗汤,他捏着洁白的骨瓷小勺,吹了吹,递到安乐唇边:“喝完我就让你出这扇门。”

    安乐想将碗抢过来自己喝,这么一勺一勺得喝多久。偏偏付长鹤像是看清了她的意图,闪了闪身子,躲过安乐的手:“不可作弊。”

    喝完后,安乐迫不及待的就要出门。付长鹤也不拦她,任由她风风火火的往外面走。

    没过一会儿,安乐气冲冲的回来:“他们竟然不让我出门,说是你的吩咐!”

    付长鹤就着安乐喝过的碗,云淡风轻的喝着汤:“没错,你可以出房内这扇门,但是外面那扇大门你暂时不能出去。”

    这狡猾的家伙,安乐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就要动手。在现代时,她跟着他哥学了几招,但因为自己的懒惰导致没学到家,招数大多是花架子,好看却没有杀伤力,所以基本不动手,免得别人看笑话。

    付长鹤处处让着安乐,安乐也没有占上风,反而因为体力不支差点摔倒。

    “大人,安家的儿子回来了,正在门口闹!”

    安乐回过头:“我哥来了,快放开我!”

    安康穿着孝服,头发凌乱:“付长鹤,你把乐儿还给我。”

    付长鹤眼底一片黑色,紧紧捏着安乐的手腕:“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什么叫还给你。”

    安康怒不可遏,指着他:“你卑鄙无耻,做了齐定声的走狗就翻脸无情,逼死我父亲你好夺我们安家的家产!”

    安乐知道不是这样,付长鹤对他们已经算是格外够意思了。罪证被送上朝廷,和那些人有牵连的皇上必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就是为什么安父收不了手,回不了头的原因。一个不慎,安家这一系都会受到牵连满门抄斩。

    不知道付长鹤是如何运作的,竟然瞒下了这个消息。

    安乐不想听哥哥骂付长鹤:“哥,爹不是长鹤害的,是他自己喝了毒酒。”

    安康愤怒至极:“付长鹤,你是如何将乐儿蛊惑成这样的!乐儿,你知道吗,阿娘已经病的奄奄一息,口中喊着你的名字!”

    安乐不敢相信:“阿娘走的时候还身体健康,能说会笑。”

    似乎是没预料到这个消息,付长鹤皱着眉:“我和你一起去看岳母。”

    安康神色冰冷:“付大人怕是叫错了,那不是你的岳母。”

    安乐哀求他:“我求你,你别去行不行?”

    付长鹤喉头动了几下,为她披上了薄披风:“好,我答应你。早去早回,我等你一起走。”

    安乐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侥幸的念头,这是安康为了带她走而撒的谎,但是安夫人的现状又容不得她不信。

    安夫人此时病的形销骨立,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安老爷的死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就算有药她也喝不下去,她从身体上就失去了求生意志。

    安乐的到来让她的眼皮微微一颤,她艰难的抬手摸着安乐的脸颊:“乐儿,你瘦了。”

    安乐反手捂住安夫人的手掌,冰冷干枯,没有一点儿鲜活气。

    她哭着求安夫人:“阿娘,为了我和哥哥活下去,行不行?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