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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涟漪,去叫队伍中的大夫给夫人瞧瞧。”

    安乐不肯:“别去,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付长鹤真恨不得狠狠教训她:“别任性,这一路上又没有好的环境,也没有好药,你若中途病倒,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安乐踟蹰着:“这太丢脸了,馋嘴吃东西吃到吐,我丢不起这个人。”

    涟漪左右为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付长鹤无可奈何,咬着牙低声哄:“只让大夫来把脉,别的什么都不说,行了吧?”

    安乐在火光下看着付长鹤急的满头大汗,心中一软,勉强同意。

    大夫听是付长鹤急召,火急火燎的就赶了来。他还以为是有人受伤,结果到了现场,每个人都毫发无伤的坐着。

    “给夫人把把脉。”

    大夫抽空瞧了一眼安乐,脸蛋丰满红润,呼吸平缓,能有什么病?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脉一搭上,大夫眼睛眯了起来,换了个方向重新探。安乐被大夫的态度感染,生怕自己得了怪病,难道那东西有寄生虫?

    念头一起,浑身发毛。她忍不住问:“大夫,我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你不妨直说。”

    大夫摸摸胡子,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幸好安乐现在没喝水,要不然她肯定直接喷到大夫脸上!付长鹤也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我有孩子了?!”

    大夫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我给这么多人把过脉,夫人与小少爷是少有的健康呀。”

    安乐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居然就怀孕了。她还想着有机会就和付长鹤一刀两断,这算什么事!

    付长鹤一言不发,突然将她拉起来,一直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安乐感觉得到,付长鹤一直照顾着她,有意放慢了步调。

    走到一个地方,他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四方,安乐好奇:“你在做什么。”

    付长鹤:“我在撒驱蚊和驱蛇的药粉。”

    “哦,那你带我出来做什么?”

    “想和你谈一谈。”

    付长鹤将帕子铺在一块石头上:“坐吧,安乐。”

    安乐被这种气氛弄得莫名紧张,正襟危坐:“你想和我谈什么,最好长话短说。”

    付长鹤单膝跪地,握着她的手:“我十二岁时没了父母,身边的人都说我命硬,是天煞孤星。呵,我孤身一人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若是没有那个想要知道真相的念头支撑,怕是早就离开这世间了。”

    安乐眼睛酸涩:“对不起。”

    付长鹤叹气:“这和你无关,一开始我对你确实是抱了利用的心思,你爹太厉害了,我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这些事安乐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听当事人一五一十的说出口,还是颇有一种将隐秘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的那种感觉。

    “可是,你对我很好,就像太阳一样,整天都开开心心的,和我截然不同。我也不想让你难受,所以想过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个念头一起,爹娘天天入梦在我床头哭。他们没有脸,浑身是血,拉着我不停的哭。”

    “所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当齐将军要找罪证书的时候,我循着爹爹留下来的东西,找到了它。”

    安乐摸着他的头发,神色悠悠:“然后你和齐将军做了一个交易,和我做了一场戏,让我爹相信你确实找不到那封罪证。那天,就算我不帮你,齐将军也不会让你出事的,对吗?”

    付长鹤抬头看着安乐,眼中全然是激动:“但你帮了我,你在你和你爹之间,你选择了我。安乐,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世间之大,终于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身边。”

    此时此刻,安乐竟然有些不忍。这些简单的情感被付长鹤看得太重了,从另一方面来看,他的感情世界真的很贫瘠。安老爷在他年幼时杀了他的父母,让他孤苦无依。要用多大的努力,忍受多少寂寞,他才能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安乐轻声说:“将来不仅我会站在你身边,它也会站在你身边。”

    系统:“付长鹤反派值,恶念值均下降到10,任务完成有望,安乐加油哦。”

    安乐现在根本不想管这个任务,她拉着付长鹤的手往自己的腹部上摸,灼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肌肤。

    他从没这样笑过,像是完全抛开身上的枷锁一般,笑的特别纯净,开心。

    这天晚上的月色,付长鹤终身难忘。他背着安乐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的虫鸣蛙叫听起来充满野趣。

    因为照顾着安乐,原本两个月的路途生生拖到三个月。三个月后,安乐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但是奇异的她除了觉得肚子有些重之外,没什么别的不良反应。

    京都果然是繁华热闹,各处新鲜玩意儿让人目不暇接。齐定声早早就听见了消息,命人来接他们,并且准备了宴席。

    安乐想了想:“你自己去就行了,我还是不去比较好。”

    付长鹤搀扶着她:“那我也不去,我陪着你逛街。”

    这家伙,有时候体贴的让人心软:“于公,那是你的顶头上司,于私,那是你的朋友。不管怎样,你都要去。最多早些回来便是,我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我们的新家”这几个词让付长鹤不自觉笑了:“好,我尽量早去早回。”

    新宅院处在京都的中心,面积挺大,安乐越看越喜欢,已经开始琢磨着要种什么花了。

    齐定声和何静招坐在一起,对付长鹤的到来很是开怀。

    “多亏了长鹤,我们这次才能顺利的将朝中逆贼一一铲除,来,干杯!”

    付长鹤将杯中酒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我的作用在这其中微乎其微,要不是大哥忠肝义胆,一心为民,哪会有那么多兵士联名血书。”

    “但是,长鹤今日不管当讲不当讲,都得说一句,大哥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将手中的军权交与圣上。”

    齐定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你这是什么话,长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权利,于我本是浮云。若是皇上批准,我马上就可以解甲归田,从此不问世事!”

    何静招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你生什么气,付大人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不成?”

    齐定声语重心长的对付长鹤说:“长鹤,你是个聪慧的人,千万要把心思放到正道上。不要学那些人只想着权利争夺,倒把百姓福祉和皇上放到了脑后。”

    付长鹤起身,为他倒了一杯酒:“大哥息怒,长鹤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齐定声喝了酒,警告他:“这种话今后再不许提,知道吗?”

    付长鹤笑道:“是,大哥。”

    安乐在灯下写着东西,身旁全是废纸。付长鹤捡起一张揉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