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奴婢今日并不知道你会和皇上一同用膳。每日的菜都是精心制作,不可能敷衍了事。奴婢斗胆,想要尝尝。”
安大妮语气傲慢:“尝尝,你凭什么和皇上吃同一个盘中的菜?来人,拖出去,打。”
两个人将安乐拖走,直接上板子打。因为没有说要打多少下,安乐就被打死了。
系统:“任务失败,如果你当时选择做皇上的嫔妃,或许会有另一个结局,阿门。”
安乐流着宽面条眼泪:“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第一时间弄死安大妮。”
系统:“你醒醒吧,炮灰配角是没有机会与主角作对的,安息。”
安乐泪眼朦胧:“炮灰就没有人权吗,混账系统。”
☆、冯二狗番外1
我叫冯二狗,来自安家村。三岁时,我娘捱不住苦日子,和一个货郎跑了。
从此,我爹就视我为仇敌。不,在我心里,他不是我爹。他总是叫我小畜生,那么他想必就是老畜生。
老畜生在我五岁时娶了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任由她每日打骂我,不给我饭吃。我知道,现在的我还太过弱小,没有对抗他们的力量。
安家村的小孩都不愿意和我玩,他们排斥我,大骂我,厌恶我,但我不在乎。谁对我动手,我一定十倍还之。
渐渐的,那些小孩没有人敢和我打架,我比他们狠,比他们豁得出性命。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决定要杀了老畜生全家。因为他们对我下手越来越狠,好像我是矗立在他们幸福生活中的一根毒针。
我偷走了他们的银钱,在街上买了一帖耗子药。在他们吃下耗子药之后,这个由木条搭建的房子会在深夜燃烧起熊熊大火。而我,会因为他们的打骂而不敢回家,从而躲过一劫。
家中丢了银钱,不用说,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就算没有在我身上搜出银钱,我也会因为他们的愤怒而成为出气筒。
钝器击打在皮肤上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那种尖锐的疼痛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多一会,就麻木了。我常常会在等待麻木的阶段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眼泪与唾液,我的身体不受控制,想要卷曲起来,就像小河中捞起来的河虾。
他们一般不用家中的东西打我,毕竟打坏了要重新买。打累了,就是我能暂时休息的时候。
这次的打骂格外厉害,果然,银钱才是他们的死穴。拖着沉重麻木的身躯,我默默的从角落离开。如果继续呆在这儿,我一定会被打死。
好想睡觉,好想躺下,越来越沉重的身体让我的步调逐渐放慢。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一瞬间的锐痛让我又打起了精神。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到安全的地方去,要到自己藏了食物的地方去。我不能倒下,就算死,也要让老畜生一家先死!
坚定的信念并没有支撑起我的身躯,我浑身滚烫,外加头痛目眩。没有撑到目的地,就眼前一黑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受到了一阵温热的气息,通常这种气息我只在鲜活的食物上感受到。要想捉住猎物,就要一口咬住咽喉不撒口。
可是,这个猎物的皮也太硬了,用力咬了半天反而让自己牙酸。因为花光了力气,我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老大夫的床上,身边还有一个衣着整洁,白皙好看的姑娘。
我知道她是谁,安家村几乎所有大些的男孩都喜欢她,因为她长得好看,人又温柔。
不过,我不喜欢。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不能。
所以我不喜欢她。
因为太饿了,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老大夫给我端了一碗药,虽然很苦,但下肚之后身上总算是有了些热度。
然后她递给我一块东西,我心中不想要。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饥饿,接过来吃了。很甜,那块东西在口中化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想哭。
之后她说要给我别的东西吃,让我等着,我不肯。因为我觉得她在骗我,就像我娘一样,说要给我买糖,让我放手,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恨别人骗我,恨别人给我许下不能实现的承诺。所以,我跟了上去。
她的表情很无奈,就像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最后,她居然要背我!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脸好烫,是生病了吗?一定是。
怪不得那些男孩都想要一个媳妇,原来姑娘的身体这么软,这么香,就像镇上白色的馒头。
盯着安乐白生生的脖颈,好想咬一口,一定很好吃。拼命忍住自己想要下口的欲望,我告诉自己,安乐不是林中的小兽,不能吃!
终于到了她所说的地方,她从背篓中摸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撕咬,就像山上的野兽一样。
吃下之后,肚子总算不在绞痛了。就算依然空落落,我想我也可以继续支撑下去。
然后,安乐她说她明天会继续为我带吃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她,她又继续重复一遍,然后给了我一块粉色的帕子当信物。
我这一辈子,最讨厌随便许下承诺的人!
将帕子捏在手中,我想,如果明天她不来,我就将帕子给村中的大牛换吃的,谁让她失约呢,活该!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等到她,我决定今晚在山上找个山洞睡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之后,我就到那颗昨天我们约好的大树根下面等着。等到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到铺满枯叶的地面上,她还是没有来。
我想,她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听说好看的姑娘脾气不好,所以她一定还没起床。
忍着肚饿,我继续等,等到腐烂的枯叶中都长出了一个个小蘑菇。经过辨认,这些小蘑菇可以吃。将它们捡起来,我决定不再等了。
那块粉色的帕子应该可以换一个馒头吧?我不确定的想着,如果不行,那就换一个窝头。
正当我漫无边际的想着的时候,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二狗哥,我总算找到你了。都怪姐姐不说清楚,害我白跑几圈。喏,姐姐给你的东西。”一个胖墩墩的家伙递给我一个盒子。
他擦干净汗水:“你不会忘了我姐姐是谁吧,我姐姐是安乐,她给了你一块粉色帕子当信物啊。今天她有事,所有让我给你送东西,你可千万别说我迷路了。”
她没有骗我,帕子就暂时留着吧。
此后的日子里,安乐经常会给我送东西,都是一些我没有吃过的。有一次,她竟然给我带了肉!
那次,她摸着我手臂上的伤痕,眼中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等到长大了,我才明白那叫心疼。
说实话,有了安乐,我真不想为了老畜生一家搭上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