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今天是七夕的生日,我们一起来到市内最大的一家商场,我早在好几天前就想好要给他的礼物了。
本来就身材外貌都出众的七夕穿上名牌西服显得格外帅气,“太贵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我从他高兴的脸上看出他是真的喜欢。
“没关系,等你毕业的时候也可以穿著去工作,不会浪费的。”我微笑著说,这也是我第一次买这麽贵的衣服。
“哥,我好喜欢你!”
七夕从身後一下子搂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身体一颤,过於敏感的身体和神经都开始警觉。
七夕,你千万不要对我产生什麽奇怪的情绪,我已经再也经不起这种打击。
“你好像老母鸡啊!”七夕搂著我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就是我翅膀下的小鸡!”
我也松了口气笑起来。自己真是太多疑了,过去的经历竟然让我对七夕都产生怀疑,他一直都是正常的孩子啊。
“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专卖店的小姐抿著嘴笑。
对啊,我们是兄弟,正常人眼中都会这麽看,没有人会象我这样疑神疑鬼,看来我在齐思音身边呆的过久,真的变的有些不正常了。
我们在餐厅吃过饭,七夕回学校了,我独自一人回家。
“浩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我站在公寓楼大门前僵住了,慢慢回头,望著微笑的齐思音。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自然的如同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是,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却僵硬的如同石头。
“你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又来干什麽?
“我刚好路过看到你,所以想跟你说说话,不打扰你吧?”齐思音什麽时候在乎过打不打扰我?
我犹豫著说了声“不”。
“正好我想问问你,後天公司会开一个招待会,你来参加吗?”他平静的说。
“……我不想去。”
“是吗?”他没有生气,反而开玩笑似的说,“浩天还是对我有防备之心啊!你还是不能接受男性吗?”
我摇摇头。
“没关系,我知道浩天是个感情正常的人,以往是我太幼稚,给你添麻烦了。”他看来真是成熟了不少,说话已经完全象个正常人。
“陪我去选件衣服好吗?”他笑著对我说“我最近好像又长高了,招待会上没有合适穿的衣服。”
“我还有……”
“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他脸上显出恳求的表情,我正想拒绝,他已经抓住我的手往车上拉。
我立刻就开始挣扎,他松了手,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我只是想跟你多说一会儿话,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这样也不行吗?”
他漂亮的眼睛中目光纯净温和的如同婴儿,就是这种目光最让我难以狠下心来拒绝。我还是点了点头,去买衣服而已,在人群面前他也做不出什麽。
我坐在车里,一路上听他说最近谈的生意,他是那麽开朗健谈,完全没有说过一句不正常的话,我第一次有一种被他当成朋友的感觉,这样的他让我心里有安全感,然而又觉得陌生。看来我们真的已经成为我一直期盼的那种关系了,但我心里并不全是欣喜,反而有些难过。也许是我使齐思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永远藏了起来,成熟对他究竟是意味著获得还是失去?
这不就是白天和七夕一起来过的地方吗?原来齐思音也会来这里买衣服啊,我还以为他从来都是定做。不过总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异样,难道是因为现在是晚上的关系?
进入大门,我才发觉为什麽会感觉怪怪的,偌大的商场里依然灯火通明,电梯也开著,却除了我们,连一个人也没有。
齐思音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说,“这里也是齐氏的产业,我来选衣服时从来都叫他们清场。”
你的排场摆的可真大,我心里默默想,真不愧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爷。
我们上了电梯,我小时候和许多人一样梦想过这一刻,商场里没有任何人,完全成了自己的世界,但是现在梦想成真,感觉却不太舒服,反而因为过於空旷和寂静而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来到楼上,齐思音笑著拉著我去选西服。站在白天刚刚同七夕一起来过的地方做同样的事,身边却已经变成了齐思音,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这件怎麽样?”齐思音兴致勃勃的挑来挑去。
“还好。”我并没有看他手里拿的是什麽款式,勉强敷衍到,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小天好像不太高兴啊,是不是因为面前站的是我而不是白天那小子?”
我极度震惊,抬头看向他。
齐思音手中握著一件衣服,越握越紧,脸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取代而现出的是最让我害怕的狰狞。
“你……什麽意思?”
我勉强说出这句毫无意义的话,他骗我到这里来是什麽意思其实已经一目了然。
他手中握的那件衣服已经劈头向我砸来,“什麽意思!你-这-个-骗-子!”他咬牙切齿的一步步向我逼近,俊美的脸已经扭曲的越来越可怕。
“我最恨被骗!你嘴里说著不喜欢男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打情骂俏,我当时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恨不得马上拿刀杀了你们!”
我看著他已经完全疯狂的表情,心惊胆战,知道此时说什麽也无济於事,立刻转身拼命向楼下跑去。
刚下了一层楼,他就已经赶上我,把我扑倒在地。
“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边挣扎,一边嘶喊著。
“不是?你敢说他没有抱著你,亲你?”他压在我身上,揪住我的头发。
“不是……”
“啪!”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
“你还骗我?!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他抓著我的头发把我拖上还在滚动的电梯,拽著我不停往上走,楼梯的棱角磨破了我的背,头皮也被拉的生疼,却如同被小孩子翻过身的龟,怎麽也无法站起来。
我被他拖回到专卖店,整个背上一片疼痛。
他松开手,我还没从地上站起来,一件件带著木制衣架的西服已经从头顶向我砸来。
“你还假装什麽节俭!原来钱都花到那个小子身上了,给他买衣服你倒是很大方!还故意住那种破房子给我看!”齐思音声音越来越疯狂。
我奋力用手挡住他丢来的衣服,想从地上站起来,“啪!”这次手臂直接被沈甸甸的衣架抽到,他索性把旁边一整排挂著的衣服连同架子推倒在我身上,我又被压倒在地。
地上已经堆满了价格昂贵的西服,齐思音把我按在上面,撕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