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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比齐暖高出十几分呢。

    看来冻宝是被吵得睡不着觉, 上人身攻击。

    莫名被骂, 沈曦不敢吭声,更不敢再翻身,往床边缩了几寸, 仰躺着,不一会儿呼吸均匀。

    夏九嘉:“……”

    一月一号也是假期,沈曦问夏九嘉想去哪儿逛逛, 夏九嘉说青玉山滑雪, 沈曦自然应了。

    夏九嘉心里琢磨:既然去年元旦开始学习滑雪,那自然要努力练到高手级别。他不能忍受平平庸庸。

    待了一天, 夏九嘉已经可以从中级坡顺利滑下,不过, 高级坡与中级坡差距很大,一时半刻难以挑战。走之前, 夏九嘉办理了青玉山的年卡,打算两个月内上高级坡,当个“高手”。

    …………

    一月二号, 回到学校。

    一大早, 夏九嘉和沈曦便听上官凌霄宣布又有活动。

    因为昨夜中到大雪,今天七八节课扫雪。

    扫雪,曾是东北地区学生常见活动,下一场扫一场,不仅要扫校园里面, 还要扫外边马路,有的学校甚至包下其他单位门前道路,叫学生去扫。不过最近十年,马路一般都由环卫工人清雪,市政有一千多辆清雪滚刷车,动作很快,连夜启动,保证上班时间道路基本畅通,而校园也基本都由外聘人员进行打扫。

    不过,r中特立独行,或者说抠得要命,爱搞什么“情满r中,爱护校园”扫雪活动,每次下雪,就叫初二高二某四个班干活。这回,轮到高二5678班。

    于是,七八节课,六班倾巢出动!!

    杨树果发了扫雪工具——铁锹、扫帚,并把大家领到指定区域,说:“篮球场由咱们负责……”

    作为cc市人,大家都扫过雪,也不用教,就是三步——反拿铁锹,用锹头下端尖的部分砸已经被人踩实的雪,弄成小块,再用正面铲走,最后拿扫帚扫掉雪沫。

    “嗨!看!”钱厚精瘦,非常灵活,把铁锹直直立在地上,两脚踩上锹头顶端平的一条,往上一跳,同时手紧紧握着锹把,奋力往起一拔,连人带锹地跳起来,又落下去,再跳,再落,就像踩着弹簧一样,脚不沾地,一跳一跳,掌握平衡,不等倒就再跳起来,哐哐哐哐地跳远了,锹头下端尖的那头在人类的重力之下,十分勇猛,把路径上压实的雪全都砸出数道裂纹。

    “这个好!”大胖子安众看见,也踩上左脚,而后右脚,迅速跳起。然而……他才哐哐两下,夏九嘉就听到“咔”地一声脆响:“!!!”

    锹把折了!

    安众太胖,把锹把跳折了!人踩着铁锹东跳西跳,锹把受力,那根木杆能承受得住钱厚却承受不住安众。

    接着,夏九嘉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安众抱着锹把摔倒在地!他体重300来斤,砸得雪沫飞扬。

    他说:“哎哟!”

    全班同学:“……”

    在雪尘中,夏九嘉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便见一个圆球稍微滚了一下,安众已经站直!

    “……”夏九嘉完全不知道安众是如何起来的。好像……真的就是……一个圆球稍微滚了一下,也分不清头脚。

    “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杨树果60多岁,声音不大,却在尽量大喊,“咱们用一节课全部扫完,下节课回去自习!”

    “……”个别学渣觉得真还不如扫雪。

    夏九嘉力气大,反握铁锹,砰砰地砸,不一会儿,便整理出一大片来。

    钱厚直着眼睛:“夏……夏大大……”

    别人反应也差不多。

    因为夏九嘉猛,扫雪的第一步“把被压实的雪全部敲成小块”十分钟便结束。杨树果手抓着羽绒大衣前襟指挥六班学生,让40人用铁锹把雪扔进花坛,剩下10人拿着扫帚清扫雪沫露出地面——还有9个或者真感冒或者装感冒,没有参加活动。

    沈曦在前面的组,每次铲一锹雪,长途跋涉,倒进靠墙砌的花坛。冬天花坛一片荒凉,每年都做这个用途。而夏九嘉在后面的组,拿着扫帚扫地。

    没有两趟,沈曦眼尖,忽然发现地上有朵大红的花,急急忙忙扔下铁锹,弯腰捡起那花,跑回六班位置:“冻儿,冻儿!看,一朵好牛逼的花。”

    夏九嘉:“???”

    “估计是从花坛里面掉到外面的。这都过新年了,虽说暖冬,也有零下二十度了,竟然能坚持到现在。”篮球场的花坛较偏,靠围墙,平时很少有人过去。

    “嗯,”夏九嘉看看,说,“好像是朵茶梅。”

    “茶梅?”

    “冬天开花,非常耐寒。以前花坛里面在种,我看好看,特意查过。不过,虽说耐寒,能挺到这会儿也是奇迹了吧。”

    “冻儿,”沈曦将手递过,“送你。”

    “……”

    大红色的花。也是山茶科,很像山茶,花瓣层层叠叠,非常好看。

    “我没有手拿。”夏九嘉两手握着扫帚,低头扫地,“继续干活吧,班主任在看。”杨树果本来就不大喜欢沈曦。

    “……”沈曦不再讲话,右手轻轻捏起那花,别在夏九嘉的右侧耳朵旁。

    黑发、红花、白皮肤,有冲击感。

    夏九嘉:“……”

    “我干活了。”沈曦送出礼物——他觉得好稀奇好珍贵的可以在北方开到一月的花,终于满意,拔脚离开,去寻刚刚惨遭他丢弃的铁锹。对于沈曦而言,只要看到“好稀奇好珍贵”,就会希望喜欢的人能够拥有它,好像这样连喜欢的人都会更特别。

    夏九嘉一抬头看人,茶梅立即掉落,他忙伸手接住。接的时候还很小心,手指轻拢,担心弄掉花瓣。

    “……”

    别头发上行不通。他要扫地,会掉落。

    放羽绒服的兜里?还是不行,会压扁,毕竟花朵那么娇弱。

    夏九嘉左想右想,最后叹一口气,左手仔细端着那朵红色茶梅,右手一手拿大扫帚,用力扫雪。因为是专门工具,很大,夏九嘉有一点吃力,可他还是一手拿花,单手扫地,做了整整十几分钟。

    因为左手一直不动,很快便被冻得僵硬。可换手又不太熟练,只好咬牙继续坚持。

    这是沈曦送的,必须好好保存。

    不能扔,也不能弄坏。

    他越扫越远,背对六班扫出来的几个雪堆,没再遇到沈曦。

    等到活动完毕、回到教室,夏九嘉的左手已经不会动了。

    他轻轻揉,十分钟后才变正常。

    夏九嘉又从书桌堂里掏出茶梅,看看,打开最厚的教辅书《题典》,把茶梅放进中间一页,一瓣一瓣展开,小心按着,合上书,又用另外两本300页的书压着,打算把花做成标本。

    “冻儿……”沈曦看着,说,“冻宝,我还以为,你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