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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寒毒,若是再算上被人捉去养的几年,那岂不是要上千种毒了,这种混合开型毒,怎么解,又怎么解得开?

    就在她一个头两个大时,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能治,但是……”

    “哎呀,能治就行,别啰嗦了,快跟我去皇宫,把小和尚搬回来。”

    毒是在宫里中的,皇宫里不安全,她必须把净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老头被她拉着,看着闻如玉那副兴奋又开心的样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老头,你真厉害啊,那么多种混合型的毒也能解。”

    “对了,小火的毒到底有没有用啊,你不是把它吹得天上仅有地下无的吗。”

    “老头,你有没有师傅啊,你师傅可还在世,他是不是长着一头三尺长的白发?”

    “老头,你要是治好了净空,我就正式拜你为师,嘻嘻……”

    一路上,闻如玉喋喋不休地在老头耳边念叨着,平日里观察入微的她此时因为太过高兴,竟没有注意到老头眼底闪过的一丝黯然。

    ……

    净空很快就被皇帝特批,从宫里接了出来。

    “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我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净空放进一间厢房后,老头只留下这么一句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闻如玉欲言又止,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老头好像已经开始了,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一会儿等老头出来了再问也不迟。

    担心则乱,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闻如玉忘了,有可能上千种的毒,在没有一种一种拆开研究毒性和解药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一下就解得了。

    就算能解,那代价,又岂是一般能能付得起的。

    ……

    “怎么都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闻如玉坐在门外,沉着脸,看着眉儿焦急地在眼前走来走去,那样子看上去比闻如玉还着急。

    “别晃了,晃得我眼都花了,过来喝杯茶。”

    “都进来吧,好了。”

    闻如玉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头的声音,她心头一喜,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虚弱。

    不好,她神色一变,几步就冲到了屋里。

    老头面色苍白的向她看过来,嘴角的胡须翘了翘,露出一个温暖笑容。

    “乖,徒儿,总,总算,是,不,不负所,望。”虚弱地说完最后一个字,老头的面色猛地暗淡下去,变成了一片灰白。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不用担心

    看着老头讯速灰败下去的脸,闻如玉的心猛地一沉,嗓子眼堵得难受。

    她没有去看趟在床上的净空是否无恙,时空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追进来的眉儿脸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就愣在了原地,小八的两条麻花辨子还在空中飞扬,闻讯赶来的范氏也才刚刚跨过门槛。

    看着老头一张一合的苍白嘴辰,闻如玉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整个世界失了声,脑海里一片空白。

    “姑娘,姑娘,你快看看前辈怎么了。”因为闻如玉一直没有承认自己徒弟的身份,所以府里的所有人都叫老头前辈。

    不知过了多久,眉儿的声音将闻如玉拉回现实,世界再次热闹起来。

    呆滞的眼神恢复聚焦,那道面带微笑,苍白如纸的身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闻大一声惊呼,上前一步将老头接住。

    闻如玉木然地跨步上前,木然地给他把脉,然后又木然地吩咐:“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冰蛭,去北域,去寒阳,去最冷的地方……”

    老头倒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闻如玉给他把了脉,得出的结果是‘一息尚存’。

    说白了,在现代,他就是个植物人了。

    呵呵,自己怎么会那么蠢,想起老头答应自己能治还是不能治时的表情,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有什么话要告诉自己吧。

    是他留在自己身边,还没有来得及做的事吗?

    不是不安好心,而是不能说的好心?

    不然,不什么明知道结果,还是答应自己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是的,虽然相处时日尚短,但老头的脾性她还是清楚的,净空对于汉陵皇朝来说是可以一呼百应的高僧,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和尚而已。

    为什么要舍了自己的性命来救,还不是因为自己?

    真蠢,蠢货。

    这是闻如玉前世今生,第一次这样觉得,她不是天才,而是蠢货。

    心里一遍遍地骂着,秋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顺着窗棱吹了进来,吹得人红了眼眶,所有的悲伤幻化成一张嘻笑的脸,破碎于虚空之中。

    她甚至都搞不清自己为何悲伤,是因为老头好几次的舍身相护,还是对自己的言听计从,又或者是不计回报的无偿付出?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乱,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

    夜幕很快降临,整个天空漆黑如墨,像是要塌下来一般令人窒息,闻如玉把自己关在屋里子,晚饭已经热过好几次。

    “还是没有吃吗?”范氏走到眉儿身后,满面的愁容。

    眉儿紧扣着双手,摇了摇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夫人,要不你去劝劝姑娘吧,她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啊。”

    范氏看着那道紧闭的雕花格子房门沉默半晌,“算了,她会想通的,必竟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范氏刚走,另一间房里突然传出小厮的惊呼声,“高僧,你醒了?太好了,高僧醒了。”姑娘不会被皇上问罪了。

    净空睁开蒙蒙的双眼,空洞的眸子呆滞了好一会才恢复神采。

    一场禁固,竟像隔了一生那么长久,他从来没想过,一个躯壳竟能将他与这方世界完全分隔。

    除了心中的一点明光,无助的灵魂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像是沉沦于苦海的一缕幽魂,无涯无岸。

    难道这就是舍身?舍,身?

    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突然间,他像是懂了,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