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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暗骂身边小厮丫鬟一个个吃里扒外没骨气的东西,一边打着哈欠也不梳洗披了件外衣就到了冷着脸的孟凫跟前。

    一个时辰后,张钰可算恨到家了,本以为又哪儿惹着爷儿不高兴了,结果孟凫一言不发丢来一摞书叫他抄写,自己就坐旁边看。这哪儿是娶媳妇,这就是娶了个教书先生啊。老爷子估计是没辙了,哄骗张钰结婚实则让他读书造句。

    打吧,打不过,骂吧,还骂不过,张钰闷着头拿狼毫当木头枝子往纸上戳,一个大如斗一个小如蝇的泄愤。

    抄完往旁边一扔,孟凫冷笑道:“癞巴狗撒尿都比这俊。生火都是糟蹋炉灰算是罪过。”说完两指捻着纸抛给一边的小厮道:“快扔出去,离家二十里埋了烧了随你处置,别脏了张家的门面。”

    张钰气的想摔笔,就看着孟凫回身锁了院门对外喊道:“去回了老爷夫人,今儿个二爷媳妇身子骨不爽利,在院休息,勿要人来叨扰。”

    再瞥了眼一旁短棍,抄呗。

    来来回回十多遍,抄的无趣,到后来一遍读一遍抄榆木脑袋竟悟出不少。有意与人询问讨教,可这院子里除了孟凫余下的字都识不全一篓只得作罢。偏生孟凫偶尔吐出几字,正是自己所思所想刚想接话,就看见他一脸趾高气扬抱臂寒脸只得噤声,自己寸在心里私下去想。

    到了正午,张钰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才被放离了书桌,小厨房端来几叠不精致的菜食,刚放下就被耷拉着脸的二爷就着冷茶扫光,半片菜叶子没给姗姗来迟的孟凫剩下。

    孟凫见状斥道:“猪狗。”,二爷得意的歪在椅子上贱笑

    下一刻孟凫便拎出精致食盒道:“老爷心疼儿子特地请人做了送来的。”,眼看着一碟碟见也未见过的精制端出,张钰恨的舌头差点咬掉。

    歇息了没一个时辰,日头正烈,孟凫就将人赶出来练武,张钰眼睛瞪的提溜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凫,仿佛他说了什么惊天鬼话。

    啪,一棍子扫在腿窝处将腿摆正,“底子差不是说你就可以由着自己往下坠。”,张钰险些跪下,“儿时弱,怨天怨地,弱一辈子,只能怨自己。”

    啪,又一棍子将手架高,“成龙成虎,做蛆做虫,与你老子娘没关系,全凭赖自个。就算你没娘……”

    “你他娘的才没娘!”张钰一脚踹开孟凫,红着眼圈吼道,“去你妈的,你他娘的才没娘。”

    短棍啪啦砸到地上,孟凫冷不丁被踹一脚愣了片刻平静说道,“我没有。”

    张钰不知听没听清转身跑回书房。

    孟凫看着地上的短棍,脚尖轻轻一踢就滚到了别处。支开下人,自己到了书房,看见伏在床上的张钰,肩头还微微颤抖。

    “滚!”张钰吼道

    孟凫抽了条板凳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你给我滚!”张钰将身下玉枕向孟凫掷去,孟凫牢牢接住,依旧不言不语。

    “你他娘跟踪我!”张钰哭喊道,“谁给的你胆子!你滚啊!”

    孟凫压住火气,道:“新婚三日丈夫外出不告,我去寻……。”

    “滚!”张钰擂床道,“别恼我!”

    “没志气的痈蛆!”孟凫一把提起床上的人,把住挣扎不断的手道,“没个给你做后盾也是少个惯你的,自个儿找着理由往死里白活,今天就是把我头抹了血溅你一脸能让你长点子志气,我现就把刀塞你手里自个往上凑和。”

    张钰一撇头使劲咬住孟凫手腕,铁锈味接着涌到嘴里,可孟凫就是没撒手。

    张钰气恼手肘用力向后一撤,“我去你妈的!”

    “操!”

    没了章法,两人就是硬对硬,骨头撞骨头生打,拼着一股子劲朝软肉上锤,直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没块干净地方,身上没处能动弹的地儿才罢休。

    张钰稍微翻身就觉得血水从肚子里往上翻,衣服皱皱巴巴没个正经样,翻个白眼瞥躺在一边喘气的孟凫也好不到哪儿去,白净肉皮姹紫嫣红开了染料铺似得东一块西一块。孟凫转过头张张嘴,还没出声不知扯到了那块伤,脸瞬间酸成皱橘皮,张钰看得解气噗嗤笑了出来,结果这一笑震痛了心窝那块,脸也皱巴起来,孟凫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俩人一边皱脸一边笑,阴阳怪状吓坏了扒门缝的小厮,完了完了少爷、少爷媳妇打傻了。

    第4章 第 4 章

    这会子眼泪打没了,脾气也消停了,张钰才开始担心老爷那边这么交代,孟凫毫不在意的翻个身道:“大丈夫脸上带彩怎么了,你若怕,索性闭门不见,养好了伤再说。”

    张钰还是不甚放心,又不是小门小户,闭了门两口子过日子吃糠吃米没人知道,不说孟家,就是张家也是要向宫里递了牌子报备的,新婚三日后理应去宫里谢恩,这一兜头的伤往小了说夫妻不睦,往大了说可不就是不承恩情无情无礼粗蛮暴民不堪重任,子袭父履,张老爷子也难逃问责。

    孟凫笑道:“若是怕你那些姑娘情儿看了掉金珠儿,向房里丫鬟讨些粉扑上想来也非大事。”

    张钰一肚子贴己话又被生生憋回嗓子眼,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再跳起来痛快打上一架。

    孟凫嘴上占了便宜心里就痛快一阵,趁张钰还在咬牙偷摸着用腿捞过来堆到一边的枕头,垫在头下就在地上合了眼。张钰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正想着和这人好好说会话,好歹的通个气,回头就看见人大咧咧躺地上睡得恬静,头下还垫着个玉枕,气的想立刻爬起来怒写三千字休书。

    孟凫哪能睡得着,不过是自觉一天劳心费力合上眼歇息一番,就听着旁边张钰气喘得像八十岁光棍老汉头遭见了活春宫,生怕他一个不留意背过气去死在自己旁边不干净忙睁了眼。

    孟凫一脸隐晦地说:“年少有病趁早医。”,张钰顾不得快散架的骨头,撑起身头也不抬爬到床上,招惹什么,相安无事最好。

    一夜无事,大早上张钰就被孟凫一棍敲醒,眯缝着眼问了时辰竟比昨个儿还早。张钰张口要骂人却觉得身上似套了层厚棉衣,又肿又涨感觉不到四肢。奇了怪了,凭什么他孟凫睡一夜照样生龙活虎,自己就跟半死人似得。

    孟凫猜到张钰心中所想嬉笑道:“咱一则不似你这干猪猡在家混吃混睡没有骨子,二则吧,你瞧这是什么?”孟凫从怀中掏出一乌檀小葫芦瓶摇了摇。张钰自然知内里装的是孟家保命丹。

    城中谁人不知道当初开疆扩土,□□遭奸人算计入了贼人圈套,眼瞅着抬回营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孟家祖宗拿出这么一粒小玩意硬是保下□□皇帝的命壮了军威。

    孟家发迹也就是从那时候靠着这么个小东西起来的,传说小到跌打扭伤,大到还魂续命,一颗下去阎王也不敢来抢人。后来先皇登基为奠先祖表圣恩,当朝五品以上家中三代做官且九族清正廉洁者一家特赐一粒,到现在张家的还和香炉一起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算是光宗耀